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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瓣的紫丁香(我真实的性经历)》04--06

fu44.com2014-08-03 10:54:23绝品邪少

(四)  冬日的一天早晨,外面阴沉沉地刮着北风。我坐在厨房里,一面吃着牛角面包,一面犹豫着要不要去上班。德朗内先生阴沉着脸提着行李箱下来了。我抬头问:「您早!又要去出差?还是去米兰么?」  「您早!又是去米兰,该死的意大利佬,总挑我们的毛病。」  德朗内先生放下行李箱,一边倒咖啡一边抱怨:「我早晚会被他们弄死!」  我知道德朗内先生活得很辛苦,但从没见过他如此消极,连忙安慰他说:「您看,谁都不容易。您的夫人那么年轻漂亮,您又是儿女双全,我做梦都羡慕您呢!」  德朗内先生稍微高兴了一点,呷了口咖啡说:「是啊,我都是为了让娜和孩子们,要不然,我早就出去当吟游诗人了。」  这时,楼梯一阵响,德朗内夫人也下楼了,手里提着她丈夫的公文包,问:「您们在谈什么?这么热闹?」  德朗内先生放下杯子,吻了一下妻子的脸颊,接过包,一面往外走一面说:「小伙子说,他也想娶像你一样的漂亮妻子,生一堆孩子,然后每天天不亮就出门挣钱。」  德朗内夫人高兴地笑起来:「真是个聪明的好小伙子!」  我忽然发觉,德朗内先生忘记了他的行李箱,赶忙提起来追出去。  德朗内先生接过箱子,小声说:「年轻人,不要犯傻,千万别结婚!」  回到屋子里,德朗内夫人正在煎蛋,她没有回头,只是问我:「玛格丽特怎么还不出来?叫她一起来吃早餐!」  我坐下来说:「我们都吃过了,瑞典人不怕冷,早就去学校了。」  「您真的不再吃一点了吗?」  「真的不了,谢谢您,夫人!」  德朗内夫人关掉煤气,端着盘子坐下来说:「天太冷了,您晚点儿去上班吧,陪我说会儿话。」  「那太好了!」  我由衷地感谢她:「我正找理由在家赖一天呢!」  德朗内夫人笑笑,问:「您刚才真的说想娶像我这样的女人?」  「当然。我们中文里安居乐业的安字,就是房子下面一个好女人。」  「是吗?」  德朗内夫人很感兴趣:「那您说,玛格丽特和我,谁更符合您们那个安居乐业的标准?」  「当然是您啦!」  我把椅子往前拉了拉:「玛格丽特虽然是个漂亮的女孩儿,可她太土气了!您看她那一件外套,从秋天穿到了冬天!我们中国有一句老话:一代土媳妇,三代土子孙啊!」  我一面胡说着,一面默默地向那个纯朴的瑞典女孩儿道歉。德朗内夫人却频频点头称是,示意我继续下去。我于是进一步发挥:「夫人,请原谅我的直率。瑞典人,农民啊!当初要不是波拿道特元帅去给他们当国王,现在他们说不准还在吃生熊肉呢!」  德朗内夫人放下刀叉,认真地说:「书上总说希腊罗马是欧洲文明的样板,其实不然,是我们法兰西,教会了那些乡下人怎么穿衣,怎么烹饪,怎么酿酒,怎么用香水。」  「您说得太对了。」  我附和着头脑简单的女人:「就说都是讲法语的吧,还是不一样。我们实验室里那些瑞士人,讲出来的怪声怪气简直没法和夫人您比。」  「那当然,我们家从路易十四时就住在巴黎,以后你就照着我的发音。」  我见德朗内夫人心情很好,禁不住问了一个困扰我很久的问题:「夫人,请原谅我的好奇。夫人您,一看就是巴黎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会嫁到南方来?」  德朗内夫人倒是很直率:「我知道,您真正想问的是:我怎么会嫁给一个乡下老男人?其实,皮埃尔也是巴黎人,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是巴黎高师的讲师,古典文学院的。那年我才十七岁。我们中学组织去高师参观,是皮埃尔接待的,他那时已经四十了,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我们班的女生都被他迷住了。」  德朗内夫人慢慢地讲着,好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最后,我赢了!我是说,我怀孕了。我不想打掉孩子,我们就在小教堂里结了婚,我们家气坏了,把我赶了出去。我们家光保姆就有两个,可一分钱嫁妆也没给我。皮埃尔当讲师哪里养得活一家三口,就辞掉教职来这里乡下做销售。开始时他不服气,后来我们又有了第二个孩子,慢慢地大家都习惯了,就这么简单。」  德朗内夫人语气非常平静,可我的心里却波涛汹涌。我想到了祝英台,想到了崔莺莺,又想到了那些外企高知白领女性。林薇她们会怎么看待德朗内夫人?  她们肯定会嗤之以鼻,把她当作是一个傻子。德朗内夫人确实很傻,为了爱情,她离开了富裕的娘家,十余年如一日相夫教子,甘愿清贫,甚至需要出租房间贴补家用。我不禁问自己:林薇做得到吗?琴姐做得到吗?当今中国的开放城市里,还有几个女人能做得到?  圣诞节临近,玛格丽特回马尔默看父母了,我也决定回奥胡斯和导师讨论工作。德朗内一家邀请我一起过节,我觉得人家团圆的日子,搀和进一个外人不太合适,就谢绝了。在哥本哈根转机的时候,我在机场的奢侈品店里闲逛,看到一个非常漂亮的胸针,是心和箭的图案,银质的还镶了碎钻石。我不知为什么,想都没想就买了下来,三千多克朗。新年之后,我到哥本哈根坐火车辗转回到格烈诺布勒,为的是方便给德朗内一家带一些丹麦奶酪作礼物。德朗内夫人当然很高兴。  玛格丽特继续不声不响,我继续偷看德朗内夫人读书弹琴,德朗内先生继续早出晚归,德朗内夫人继续相夫教子。 (五)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圣瓦伦丁节,也就是情人节。晚上我回家晚了,玛格丽特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德朗内夫人在厨房洗碗。我脱掉外衣挂好,从怀里掏出一包巧克力,递给玛格丽特:「玛格丽特,圣瓦伦丁节快乐!」  玛格丽特非常高兴,站起来吻了我的脸颊:「谢谢,也祝你圣瓦伦丁节快乐!」  德朗内夫人从厨房探出来望了望,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和我打招呼。我便回自己的房间了。  很晚的时候,玛格丽特已经睡了。我听见德朗内夫人下楼到厨房去,赶紧开门出来,只见她正在倒牛奶,身上披了一件白色的睡袍。德朗内夫人看见了我,没有讲话。我走过去靠近她,捧出那个装着胸针的小盒子,低声说:「夫人,圣瓦伦丁节快乐!」  德朗内夫人有些吃惊,接过去打开来,眼睛一亮,左右望了望,低声说:「谢谢,节日快乐!我明天和您说话。」  然后关上盒子,装进睡袍的口袋,上楼去了。  第二天早晨,我有意起得很晚,等德朗内先生和玛格丽特出门之后,才进到厨房里。德朗内夫人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等我吃完,她收好餐具,坐回来,看着我。「谢谢你的礼物,我很高兴收下那枚胸针,它真是太漂亮了。」  德朗内夫人终于开口了:「不过,我想说的是,这样的礼物,你应该送给年轻的女孩子,比如玛格丽特。」  「可是,夫人,您很年轻啊!我能推算出您的年龄,您比我大不了几岁。」  「你说的没有错, 可我毕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不值得你送这样贵重的礼物。」  德朗内夫人喃喃地说着。  我注意到,她今天用的是「你」而不是「您」,这在正规法语中是不常见的。  我犹豫是不是也应该换称谓,可想想又觉得不习惯。「夫人,我知道您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可我就是觉得您是最有魅力的女人。我讲的是实话,不是恭维。」  德朗内夫人显然很高兴,受用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换了个话题:「你有没有尝试着约会别的女人?或者说,你有没有恋爱过?」  「夫人,不瞒您说,有过,不过很丢脸。」  出国以来,我从来不和外人提林薇的事,我也尽可能不去想这件事,可德朗内夫人不是外人。「我二十二岁的时候,在一家通讯公司做事。我喜欢一个同事,她是个很迷人的小女孩。她也喜欢我。我以为,我们早晚会结婚,可是,我发现她瞒着我和别人还有瓜葛,是一个有钱有权的已婚老男人。」  「唔,这个,太不幸了,你可不可以讲详细一些?比如说,她知道不知道那个男人已经成家了?」  南方的春天来得早,太阳升起来了,暖洋洋地照进窗子,洒在德朗内夫人和我的身上。我讲述了我和林薇的前因后果,其他白领女同事们的所做所为,还有我的困惑,羞耻和无能为力。德朗内夫人专注地听着,一直没有插话。我讲完之后,过了很久,她才缓缓地说:「这样的女人,我们法国也有很多,不过,我们在三十岁以前,一般还是相信爱情的。」  又是一阵沉默。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夫人,我们谈点儿别的吧!」  我不想弄得太压抑,便换了个轻松的话题:「玛格丽特和我都说,您当姑娘的时候一定比现在还要迷人,否则德朗内先生也不会扔掉事业带着您离开巴黎。您,有没有过去的相片什么的?」  「当然,皮埃尔那时有一架莱卡,给我照了很多很多相片,就为了报答这些,我给他洗衣做饭养育孩子。」  德朗内夫人是个很容易高兴起来的女人,她站起身,拉住我便往楼上走。「跟我来,都在我卧室的梳妆台抽屉里。」  我从来没有到楼上来过,更别说是进德朗内夫人的卧室了。楼上恐怕只有楼下一半的面积。德朗内夫人的卧室不大,看起来家俱也很旧了。一张老式的铜床,靠墙摆在正中。床的一边是两扇木窗,两层窗帘半卷着,一层深黄的绒布,一层透明的薄纱,另一边则是梳妆台,梳妆镜里,暗红色厚厚的床罩,正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卧室连通着卫生间,门虚掩着,隐约露出旧白瓷浴缸的一角。  德朗内夫人坐在床尾的长皮凳子上,示意我坐在她的旁边,然后展开一本很厚的旧相册,一张一张照片地解释,何时,何地,何种心情,何种氛围。我不得不承认,德朗内夫人年轻的时候非常漂亮,比她的女儿要美丽清纯得多。有些照片是室内的,让我面红心跳,因为照片上的姑娘几乎是裸身的。德朗内夫人却没有什么不自然,也许这就是文化上的差异吧。德朗内夫人声音在我耳畔飘动,我已经无法集中精力。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气,让我心驰神荡,我情不自禁地扭过头,看着德朗内夫人优美的侧影。德朗内夫人意识到了什么,停下来,身体微微挪开了一点。我伸手挽住女人,凑到她的耳边喃喃地说:「让娜,你真的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德朗内夫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就轻轻靠在了我的肩上,继续讲述她逝去的青春。  (德朗内夫人年轻的时候非常漂亮。  法国作家都德在他的短篇小说「最后的一课」里宣称:法语,是世界上最优美的语言。在这个醉人的春日,我认同了他的观点。德朗内夫人讲出来的法语,确实是世界上最优美的,比德彪西的钢琴曲还要动听。  从那以后,如果没有别人在场,我和德朗内夫人之间不再用敬称,我也不再称她夫人,而是直接叫她让娜。 (六)  人世间,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春天很快就过去了,火热的夏天来临了,我也快要结束工作离开法国了。  高能加速器中心有很多访问学者,七八月份通常会离开一批。今年的中子和伦琴射线年会正好轮到我们中心举办,在六月下旬。会务组决定把正式的会议晚宴搞奢侈一点,在一座古堡里举行,请柬里按照惯例邀请配偶参加。我问了组里其他同事,他们都带了夫人,反正是来旅游的。他们说我这种情况,一般是请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女孩子,算是好朋友或未婚妻。我于是犯了愁,大学里我倒是认识不少中国女子,单身的比较拿不出手,结了婚的有几个气质还行,可人家的丈夫在身边,不太合适也不好开口。  眼看着还差一个星期了。这天晚上,德朗内夫妇在厨房里忙着,我和玛格丽特在客厅里看电视。我犹豫了半天,开口把我遇到的难题跟玛格丽特讲了,问她可不可以跟我去赴宴。玛格丽特的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一会儿说那天晚上有小组讨论,一会儿又说她自己不太会讲话,会很尴尬。我觉得她说的也是实话。德朗内先生的德语很好,能猜懂一点北欧语。他探出头问我们怎么回事,我于是大致又讲了一遍我的难题。德朗内先生回身和他夫人交谈了几句,语速极快,我们根本跟不上,然后转过头对我说:「如果玛格丽特确实害怕,让娜说她愿意代替玛格丽特。」  我听了,又惊又喜,忙不迭点头称谢:「先生,太谢谢您了!我一定顺手给您抄一瓶波尔多回来!」  德朗内先生笑笑说:「没什么,让娜很久没有出门了,当年在巴黎的时候,她可也算是名媛。」  然后,又对玛格丽特说:「小姐,后天我要去罗马,大概一个星期。他们晚上出去时,您记得把门关好。」  以后的几天里,德朗内夫人一直很忙碌。她是在反复修改年轻时的一身晚礼服,还要走了我的西服和衬衫,用蒸气熨斗熨了好几遍。我这里也不敢怠慢,本来准备坐出租车去的,想了想咬牙预订了礼仪公司的接送服务。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礼仪公司的梅塞德斯已经停在门外好一会儿了,德朗内夫人才慢慢地从楼上款款而下。我和玛格丽特都惊呆了:一个高贵典雅的少妇,一袭黑色的低胸吊带晚礼服裙,外罩一件灰色的短披风,那枚银制的胸针,恰到好处地别在左胸。下面是黑色的长丝袜,配着黑色的高跟皮鞋,袅袅婷婷,风姿绰约。我直勾勾地盯着美丽的妇人,只觉得心慌意乱,口干舌燥。德朗内夫人微笑着,挽起我的手臂。  那天晚上,德朗内夫人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同事们都向我挤眉弄眼,我老实告诉他们,是借来的房东太太,于是他们纷纷表示要来租房。我看着兴高采烈的德朗内夫人,心想,好在没有舞会,要不然真的成了莫泊桑的小说「项链」里的卢瓦泽尔夫人了。  晚会终于在午夜时分结束了。回来的路上,德朗内夫人紧靠着我,兴奋地讲述着什么。她的语速比平时快得多,大意是说她在中学时有礼仪课,差不多每个周末都有交际活动,每次都有十几个或几十个男子围着她。我只觉得小腹一阵阵燥热难耐,只好一手攥紧偷拿出来的陈年波尔多,一手捂在肿胀坚硬的两腿之间。  德朗内夫人看出我的异样,她是何等了解男人!她停下话语,愉快地笑起来:「小伙子,我是不是很迷人?你是不是把持不住了?」  我松开攥着酒瓶的手,搂住德朗内夫人裸露的香肩。「对不起,让娜,你实在是太诱人了!」  德朗内夫人俯在我的耳边,喃喃地,像是自言自语:「九年级结束的那次晚会,我也是坐这种车回家的,是一个十二年级毕业班的男生,他家很有钱,还是贵族,有封地的那种。他把我送到家门口,还吻了我,说过几年就娶我。」  我紧紧地搂着德朗内夫人:「让娜,我马上就娶你。」  已经是夜深人静,月色朦朦胧胧,远处偶而传来一两声狗叫。一阵皮鞋的杂趿声过后,我和德朗内夫人便拥吻在她卧室的门后。我坚硬的下身死死顶在德朗内夫人的胯间,一手揽着她纤细而结实的腰肢,一手探进裙裾,隔着薄薄的丝袜,贪婪地抚摸着圆润的大腿。德朗内夫人双臂缠绕着我的脖颈,一步步后退着,终于,仰倒在柔软的床上。一缕清风,无声无息地掀开纱帘,送进夏夜的凉爽。黑暗中,喘息,呻吟。咚,一只高跟皮鞋,落在地板上。  「夫人,是您们吗?是您们回来了吗?」  寂静的夜里,声音传得特别响。是玛格丽特!我和德朗内夫人都呆住了!片刻,德朗内夫人惊醒过来,她用力推开我直起身。「玛格丽特,是我们,刚刚到家!」  我一面慌乱地提起裤子,一面故作镇静地回答着。「天哪!您先下去吧!求您了!」  德朗内夫人一路把我推出卧室。  玛格丽特站在楼梯口,仰着脸,看着我走下楼。「你们没有关大门。」  「嗯,知道了,夫人有点醉,我扶她上去。」  一不小心,我脚下一拌,差点儿摔倒。玛格丽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没头没脑给了一句:「你小心一点!」  然后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躺在床上,我瞪着黑暗,一阵兴奋,虽然没有进入德朗内夫人的身体,也只差一步之遥,成熟女人的身体真是好啊。兴奋之后又是一阵恼火,都怪玛格丽特不知趣,搅了别人的好事。恼火之后,身体慢慢凉下来,心底升起一丝懊悔,德朗内先生是个老实的本分人,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我怎么好勾引他的妻子?  我开始担忧起来,要是让德朗内先生知道了,他会不会拿刀来砍我?会不会和德朗内夫人闹离婚?就这样翻来覆去,天蒙蒙亮时我才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