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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雏情陷红粉争霸》091-100 节

fu44.com2014-08-26 16:49:46绝品邪少

正文第091章 世间自有真情在  清晨,薄雾,天刚蒙蒙亮,大地笼罩在茫茫青灰色暗影之中,视界模糊不清,远处被烧毁的山庄黑乎乎地一片,尚冒着缕缕黑烟。  老夫妇俩一大早起床,站在院门外朝山庄方向看了一会儿,摇头叹息一阵,双双走进厨房,就着昏黄的油灯生火做饭,初春时节,该下地松土下种了,无论外面发生了天大的事儿,种地也耽误不得,否则来年吃什么?  厨房灰黄色的土墙上爬满了蚯蚓般弯弯扭扭的白色痕迹,应该是年久失修出现裂缝后,老人找来石灰补上的。石头和泥堆砌而成的灶台斑驳而简陋,但被擦拭得既干净又整洁,台面上没有油迹和污垢,上面墩着一只大铁锅,木锅盖边缘缝隙间渐渐冒出缕缕白烟,锅边有一只盐罐和一钵棒子面。灶台边一只大水缸,几只粗糙的土黄色陶罐,一只大大的竹篓里放着一堆大白菜。  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一边往灶孔里添柴火,一边用火钩翻动着火堆里的红薯,那是为客人准备的,锅里正在烧水,准备煮棒子粥。说起来家里并不穷,一口气包租了吟啸山庄数十亩地,有一头拉磨的驴,一头耕地的牛,养了十多头肥猪,还有鸡鸭若干。  然而她还是得节俭些才行,儿子该娶媳妇了,送彩礼,办喜宴,为儿子盖新房,需要花钱的地方还很多。她年近四十才生下这个儿子,宝贝得不得了,可他呢?一点儿不知父母的苦心,快二十的人了,不好好跟着他爹学种地,成天斗鸡走狗,就知道玩,似乎家里吃不穷花不完似的!  这不,昨天一大早又跑李大户家玩牌去了,她家能跟李大户比么?人家好歹也是吟啸山庄负责收租的小管家。  须发皆白的老头子也没闲着,一边准备牲畜的饲料一边听着老伴的唠叨,表情有些不耐烦,听得老半天,终忍不住说道:“孩子他娘,咱家本儿变成这样,还不是你惯的,如今老跟我说这些,有用么?”  老太太气道:“每次一说就是我惯的,好,是我笨!不会教孩子,那你这个老东西又干嘛去了?干嘛就不好好教教儿子?”  见老伴发火,老头赶紧端起饲料出门。他很心疼老伴,屋里家务事她几乎全包干,既舍不得吃也舍不得穿,农忙时除了做饭送饭,照样下地干活,毫无怨言,他知道她这都是为了儿子。  他也挺委屈的,他不想教孩子学好吗?每次下狠心逼儿子下地,或者责骂儿子几句重话,老伴马上会跳起来象母老虎一般跟他急!“你咋能这样对待儿子?难道不是你生的么?”  老天爷!女人上纲上线还真是有天赋,唉!他摇摇头,看着越来越肥的十几头猪,他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数十亩地每年的收成除了交租,本就吃不完,老伴又如此节俭,加上这些肥猪,卖了之后为儿子娶上一门好媳妇,盖上一栋体面的新房绰绰有余。  他和老伴儿都老了,能为儿子做到这些也该知足了,至于儿子以后咋样,到时候老俩口眼睛一闭,啥都不知道,也不用管了!  做完这些回到厨房,老伴已经把早饭端上桌,热气腾腾的,殷勤地给他递筷子端咸菜,她的脸上已经乌云转晴,老头子叫得挺亲热。老太太嘛,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向都是这样,每次气过,对他还是很好的。  老太太先没忙着吃,而是将几只烤熟的红薯放在碗里,小心地将烤焦的外皮撕掉。嗅着那股香味儿,老头子不禁抽抽鼻子,“孩子他娘,那孩子尚未起床,你何必现在就剥皮?那样凉得快。”  老太太皱皱眉,有些担心地说道:“他爹,你去看看那孩子,昨夜他赶了那么长的夜路,可别着了风寒。”  “你以为谁家的孩子都像俺们本儿那么娇气啊?呵呵!”  老太太猛地瞪他一眼!  老头子猛省自己又犯了错误,可不能在她面前数落儿子的不是,要说也只能由她来说的,忙转过话头,“为了姊姊生病,他便连夜摸黑赶去探视,真是个好孩子!若是……”  老太太慈眉善目地笑道:“可不是!一看这孩子我就打心眼儿里喜欢,既礼貌又懂事,手脚也勤快,还老帮着俺家做事。不过怎么看都不象爱睡懒觉的人呀,老头子还是快去看看人家吧,这孩子一个人出门在外,怪可怜的!”  老头子起身来到偏房门外,轻轻敲了敲,“孩子,起床了么?”  里面少年答道:“老大爷,还没呢,有些不舒服,您请进!”木门吱呀一声打开。  老头子仔细看看少年的脸色,果然有些潮红,忙关切地道:“孩子,是否昨晚中了风寒?”伸手到他额头上摸了摸,果然有点烫。  他忙将少年扶回炕上躺下,“孩子,你好好歇着,我马上到附近溧阳镇上去给你抓药。”  无月其实是在装病,他还得在老人家里待上一天,入夜之后才方便行动,然而昨夜他明明说过急着要去探视姊姊,无缘无故地又不走了,岂非难以自圆其说?此刻见老人家如此热心,竟要去为他抓药,很是过意不去,忙道:“老大爷,我没事,用被子捂一捂就好了,您不用去抓药!”  “那怎么行?你们这些孩子啊,就是不注意身体,到了俺这年纪,你才知道厉害。”言罢匆匆而去。  老太太获悉之后,连饭都顾不得吃完,赶紧到鸡窝里抓了一只老母鸡,掏了三个鸡蛋,重新烧水煮了荷包蛋,端到无月床边一口一口地喂他吃下。  他未曾想到这一装病,竟害得两位老人家为他如此着急,侍候得如此热心,看着老太太一头白发,眼中满是关切和慈爱,心中既内疚又感动!  可无论他怎么说,老太太还是坚持着杀掉了那只老母鸡,为他炖鸡汤滋补身子。若是他知道,老太太养的这些鸡鸭,包括下的鸡蛋和鸭蛋,两位老人家从未舍得吃,不知他又该做何感想?  待得中午老太太又一口一口地喂他喝鸡汤,吃鸡肉时,他眼泪都快下来了,叫老太太自己也吃,她死活不肯,他便抢过筷子,将一大块鸡肉硬塞进老太太嘴里,又握住碗硬喂她喝了几口,这才觉得心中稍安。  看着老太太离去时有些佝偻的背影,他不禁感慨万千,原来浓浓的亲情,竟是隐藏在这些看似普通的人家。要说起来,关心他爱护他的人也不少,然而他知道,那都是有原因的,要么出于功利,要么因为相爱,可他与两位老人素昧平生,这样的关怀便显得更加难能可贵!  联想到三乡镇四合居酒楼中市侩的掌柜、俗不可耐的老板娘和那几个出卖他们的奸诈地痞,不禁感叹世间百态,什么样的人都有。  老头子直到下午才匆匆赶回,山路不好走,他年纪又大了,不敢骑驴,怕摔下山坡,这一个来回可把他累得够呛,下地松土也耽误了。可看到老伴儿赞许的目光,他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老太太喂他喝药时,药汁很苦,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喝下去,不仅因为装病,更因为他不能辜负这片好意,待得喝下一碗之后,回味却很甜。  从两位老人相互对视时无比默契的眼神之中,他感受到一种相依相偎大半生后深深的挚爱,虽不比痴情男女间的缠绵悱恻,却更加浓郁醇厚、醉人如酒,脑际不禁闪过灵缇劳作时的身影。若干年以后,她是否也会变得如此唠唠叨叨,却处处显现出对老伴儿和孩子的热爱?她看着孙子的眼神,是否就像现在老太太看他那般和蔼可亲?  灵缇的形象越来越清晰,有种想和她亲近的冲动。他试着将她的一头青丝换成银发,给她脸上添上老太太那满脸的皱纹,亭亭玉立的身材变成挺不直的腰身……老太太和灵缇的形象在脑海里象皮影戏一般交替出现,然而灵缇还是灵缇,老太太还是老太太。  然而无论多年后她变成何种模样,他都喜欢跟她在一起那种宁静祥和的感觉,就像这对恩爱的老人一样。晓虹说的话在脑中回放,可是他和灵缇都不怎么熟悉,怎会这样呢?  这些年在府中,日子一直过得热热闹闹,他很少静下心来想些事情,对身边的人和事,无论对他好还是坏,都感觉那是天经地义的。  或许距离产生美吧?他试着想了想最亲近的人,成天笑眯眯的赛伯伯和莉香阿姨冒了出来,那是多好的爹娘啊!好出头为他打抱不平的大姊,整日沉默寡言地牵着他玩耍的北风姊姊,都待他如掌上明珠,还有比她俩更好的姊姊么?娇憨纯洁的丽儿,多可爱的小妹妹啊!小津那付少年老成的模样很是滑稽,是最小的弟弟。这是一个朦胧的家庭轮廓。  近十年的天池岁月,和大姊混得太久,亲近得令他闭上双眼,一时间几乎都想不起她是何模样?头扎双辩儿的小女孩,成天蹦蹦跳跳的小姑娘,亭亭玉立稍显腼腆的少女,身材渐渐成熟后又重新变得更加活泼的大姑娘,分不清哪个更像大姊,又似乎哪个都不像?  她那丰富多彩的表情和各种肢体动作的含义,她背上那块青色胎记、肋下一颗红痣,她用过的所有喜欢的或不喜欢的东西……所有这一切他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以至于他觉得大姊没什么需要对他保密,他喜欢在她的房间里乱翻东西,找到喜欢的便据为己有,这是大姊给他养成的习惯,她的就是他的。  所以有一次当他从大姊被窝里搜出一条染有血迹的布带,好奇地问她这是什么东西,竟被痛骂一顿时,他既莫明其妙又很委屈,不明白大姊为何会生气,为何会那么伤心?现在他当然明白了,即便亲如姊弟,还是有些隐私的。第092章 莉香阿姨  一年多之后,他和大姊已回到府中,她连这点顾忌和隐私也没了,二人就像小时候那般亲热,玩累了就挤在一起睡,时常被她翻身时甩上一肘或狠狠蹬上一腿,把他打醒,只是她的身子有些地方越来越凸出也越来越软,耳鬓厮磨间开始有些异样的感觉。  不知为何,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有时想想身上都会起一层鸡皮疙瘩,很是难受!尤其大姊看着他时那种越来越异样的眼神,就像燃烧着一团火焰,是如此炽烈,每看上一眼便会令他颤栗不已,更是令他惊惧不安。  特别是,有天夜里他梦见一个女人,二人缠在一起,涨得难受的小雀雀似乎陷入一团软绵绵、热烘烘的物事之中,被狠命地夹吸几下,似有股热流破体而出……清晨醒来,下面黏乎乎地湿了一大片,仔细回忆梦境,女人面目模糊而陌生,只能隐隐记得长相平庸、体态丰腴成熟,除此之外再无印象,怎么都想不起是谁。  后来即便啥也没梦见,仍会出现这种状况,小雀雀经常涨得慌,却撒不出尿,把裤儿顶得凸起老高。为此他惊恐万分,不知发生何事?怀疑是否得了什么毛病?他变得有些怕见人,尤其是女人,越是熟悉的女子越是如此!  原本他和莉香阿姨的亲密接触比谁都多,每年回门他都黏在她和赛伯伯身边,她毫无顾忌地开他的玩笑,在屋里换衣也不避他,光着白馥馥的身子在他面前找合适的衣裳穿,那对丰乳就像缺乏支撑一般挂在胸前,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二人时常象母子一般脸贴脸地抱在一起,聊些母子间常聊的话题。  就像大姊一样,莉香阿姨对他也没有任何隐私可言。跑去她那儿遇上她洗澡,她会唤他进去,脱光他一起洗,象母亲一般温柔细心地洗净他的身子,还时常捞起小雀雀跟他开玩笑说:“月儿一定要把撒尿的嘘嘘保护好,今后娶了媳妇生孩子还得靠它。”  他也会帮她揉洗飘散在水面的美丽长发,为她抱来衣裳。她那张挂着水珠的脸庞就像出水芙蓉一般美丽,贴在脸上潮呼呼热烘烘地很舒适;那双红唇如玫瑰般娇艳,他时常趁她不备,偷吃她的口红,逗得她咯咯直笑,骂他是登徒子,他才不管,贴上去了就不肯松开,喜欢她脸上涌上一片潮红、气喘吁吁的样子,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儿来,呆呆地看着他。  每当这种时候,他总会夸莉香阿姨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她做出一副很遗憾的模样逗他,“阿姨都快被你的甜言蜜语哄晕了,可惜阿姨不能嫁给你做媳妇儿。”  他天真地问:“为什么不能呢?”她笑道:“因为阿姨已先嫁给你赛伯伯了啊,女人应该从一而终的。”他问:“若是您尚未嫁人呢?”  她笑了,和他脸贴脸说,“若是那样,我的月儿这么可爱,阿姨当然要嫁你啦!”  若是玩到太晚,他就跟着莉香阿姨睡,赛伯伯在外,她睡里面,象宝贝般把他夹在中间,她咋知道那么多故事啊?比大姊讲的故事精彩激烈多了,听着听着他就睡着了。有伯伯阿姨在身边他从不做噩梦,梦中一片温馨,他成了伯伯阿姨的小天使,不用羡慕那些有父母的孩子。  有天夜里感觉一只胳膊拂过他脸上,迷迷糊糊中感觉她在拉躺在外面的赛伯伯,隐隐听赛伯伯咕哝道:“莉香,孩子在咧!”  她的声音像极叫春的母猫,“好久没来,人家想了嘛!刚才月儿和我亲嘴,在我身上乱摸,弄得人家好难受……” “既然是月儿把娘子撩拨得春心荡漾,你就该找月儿泻火才对啊,呵呵!” 莉香阿姨啐道:“月儿还这么小,又是咱俩的孩子,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真是枉为一派掌门之尊!” “我瞧月儿也快开始发育了,其实我这样说也并非瞎说,在我们那个西方部落里母亲本就有义务教会儿子男女之事,月儿自幼无父无母,你既然以他母亲自居,就该教教他,让他尝尝女人的滋味也未尝不可。”  “我们那个女真部落以前也有这种习俗,不过早已废除,恐怕也只有你这种蛮子的家乡还保留着这种野蛮的古老习俗,竟不以母子乱伦为耻!难道,你小时候也是你娘教会你怎样搞女人的么?”  “那是,嘿嘿!”  莉香阿姨吃吃笑道:“瞧你眼下在床上这熊样儿,莫非少年时力气都用到你妈妈那个销魂洞儿里面去啦?咯咯!肏妈妈的屄居然也不觉得难为情!”  “那有啥难为情的,部落习俗如此嘛,和中原完全不同。”  “你搞大过妈妈的肚子么?她为你生下过孩子没有?”  “搞大过,但不能生下来,部落习俗不允许。”  “当年你妈妈正是狼虎之年,她一定很骚吧?”  “跟你现在差不多,几乎每天晚上都想要。”  “老实交代,我和你妈妈,跟你谁睡觉更舒服。”  “嘿嘿,都差不多爽!”  “信你才怪!你一定是躺在妈妈怀里更舒服、射得也更加酣畅淋漓吧?瞧她把你的精液早吸得光光,害我现在都吃不饱,想想真是亏大!”  “月儿很快就要进入青春期,艾米也快了,两个孩子还喂不饱你下面这张大嘴巴么?”  “他俩和丽儿都是我的命根子,即便他俩能人道了我也不会象你妈那样竭泽而渔、岂能尽兴。”  “初尝熟母肉味儿的小男孩劲头可大了,到时不是你缠着他俩想要,而是他俩成天追在你屁股后面求欢,恐怕到时你会应接不暇哩,嘿嘿!”  “这么说来,往后我和艾米乱来,你也没意见咯?”  “当然没意见,不过无论是跟月儿还是跟艾米,你都不能生下他俩的孩子,这是我们部落中的禁忌。”  “既然我要教会月儿和艾米如何行房,很可能就会怀孕,为啥又不能生下孩子呢?”  赛伯伯解释道:“可能是怕母子乱伦生下的孩子先天残缺吧,我也不太清楚。嘿嘿!莉香就安心等着月儿能勃起那天吧,我瞅着也快了。”  莉香阿姨扭腰不依道:“我不管,至少月儿眼下还不成!你快来嘛,人家下面好痒,水儿都出来了!”  “月儿在不方便,你还是抱着孩子好好睡吧。”  “你总是找各种理由,难道年纪大了,变得这样怕老婆了么?”  赛伯伯叹道:“倒不是怕,只是莉香,这两年你咋变得这么猛,恨不得天天都要,身体可吃不消。”  她扭动着身子不依,“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嘛,小孩子睡得实,咱俩轻点声儿,不会吵醒月儿的。”  赛伯伯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爬过去,他紧闭双眼装睡,感觉床在摇,还有些古怪的声音,他好奇地微微睁眼,黑暗中隐约见赛伯伯竟压在莉香阿姨身上欺负她!一向和蔼可亲的赛伯伯咋能这样?他吓得大哭起来!  赛伯伯手忙脚乱地起身点燃烛火,问他:“月儿,你怎么啦?”  莉香阿姨裸着身子,脸上一片潮红,眼中满是血丝,似乎很难受的样子,皱着眉头一脸责备地看着他,“月儿,你哭啥?”  他检查莉香阿姨身上是否有伤,胳膊上果然有一片瘀青,他哭得更加伤心,说不出话来。莉香阿姨叹口气,起身给他搭了个地铺,把他抱到地铺上,给他讲故事哄他睡,和平时不同,她讲得心不在焉,一点也不好听,他心里害怕,迟迟睡不着,她不耐烦起来,责备道:“月儿不听话,阿姨不管你了!”  她气冲冲地吹熄烛火,上炕睡觉。他忐忑不安地躺着,感觉好孤独,眼睛瞪得大大地不敢睡,唯恐赛伯伯再欺负她,但凡炕上有些风吹草动,他便会哇哇大哭起来,那一夜,三个人都没睡好。接下来一整天莉香阿姨都板着脸,很是气他的样子,他真是好委屈,他也是想帮她的啊!  可无论怎样莉香阿姨还是疼他的,没多久就好了,和他更加亲热,只是偶尔会看着他发呆,神情恍惚,眼中有一丝他看不懂的东西。有一天莉香阿姨私下问他:“月儿,你干嘛不喜欢阿姨和你赛伯伯亲热?是不是嫉妒他,觉得只有你能跟阿姨亲热么?”  他说:“我咋会嫉妒赛伯伯呢,我是怕他象那天夜里那样欺负您。”  她揽住他的身子,脸贴着脸笑了,“月儿,你赛伯伯咋会欺负阿姨呢,他是在爱阿姨。”  他搂住她那柔软的腰肢,再次伸嘴偷袭她唇上的胭脂,自以为是地道,那我也要爱阿姨!和每次偷袭得手一样,她的脸儿潮红,眼中水汪汪地真好看,他怎么都看不厌,她的呼吸也渐渐急促,伴随低低的娇吟,真是好听,半晌之后她才挣扎着似的说道:“月儿是不能像那样爱阿姨的,那要夫妻之间才行。”  那是一段有少许烦恼的快乐时光,无论怎样亲热,他也只是觉得她的身子和他有一点不同而已,他对此习以为常,不觉得有何不妥。  可自从梦遗之后他变得很反常,她的体态比大姊更加成熟丰腴,更像梦中那个女人,高耸柔软的酥胸令恋母的他偶尔也会有些异样的感觉,虽从未往那方面去想,但裤子上的变化令他万分烦恼。她的玩笑开始令他脸红,依偎在一起闲聊时他居然总会犯病,为此她时常笑话他,说他从一个纯真活泼的小天使变成了一个害羞的小男孩,不过更加可爱!  他变得连她也不敢多接近,即便在一起也腼腆得多。同时他也开始下意识地躲避大姊,不愿再跟她过分亲热,就像当初大姊有一阵有意无意地想避开他一样。  大姊似乎很难过,反而一次又一次更加频繁地来找他,他常把自己锁在屋里不愿给她开门,她不断地敲门,呼唤他,恳求他开开门,令他很不忍心,然而面对她更觉尴尬,只好一次次地狠下心蒙头睡觉。  为此大姊迁怒于北风姊姊,固执地认为是她教他这样做的,想出各种各样的花样整她,半夜点住她的穴道扔进冰湖里,在北风楼前设下各种陷阱,令人防不胜防……  她真是冤枉北风姊姊了。那段时间他连北风姊姊也不愿多见,她和大姊不同,在不想见她的时候她会自动消失,在他有需要的时候她又会及时出现,饿的时候递给他一包爱吃的零食,困的时候给他垫上枕头,走累了就把他背在背上,在许多场合她总是默默地站在身后或阴暗的角落,他都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却又似乎无处不在,随需随到……  后来但凡有机会见面,大姊就要问他,爱不爱大姊?那还用说么!可不知为啥,那阵他就是不愿见她,不独是她,但凡和他关系很近的女子,诸如乾娘、北风姊姊和莉香阿姨等,他都有些怕见。她们的关怀和疼爱简直就是一种负担!那时候他最大的愿望,便是远离府中,到外面天南地北地闯荡一番!  他的异状,最先注意到的还是莉香阿姨,那天娘儿俩下棋下到很晚,他却再不肯象从前那样跟着她睡,这很反常,她问他:“月儿,你怎么啦?”  他脸红红地不好意思回答。  莉香阿姨看看他身上,脸红红地说道:“我不是说过月儿是阿姨的儿,也是阿姨的小丈夫么?这次回门你赛伯伯有事未曾同来,阿姨夜里不习惯一个人睡,好想小丈夫陪我,月儿不是想像赛伯伯那样爱阿姨么?阿姨也想,你赛伯伯不在,刚好没人打扰咱娘儿俩。”  他从未违拗过她,只好点头答应。服侍他上床后,莉香阿姨脱得只剩宽松的肚兜和亵裤,四肢大张地躺在床上,胯间黑乎乎地一大片,呈倒三角形的浓密阴毛有不少露出半透明的镂空裤裆之外,涨鼓鼓的阴户和幽谷中那抹嫣红若隐若现,他忙低头不敢再看。  莉香阿姨翻过身来面向他侧躺着,她的肚兜过于宽松,已明显下垂的大白奶在里面晃来荡去,奶头在胸襟上顶出两个深色的硕大凸点,乳头很大颜色也很深。  聊了一会儿莉香阿姨说要解手,下床从床下拿出一个小盆儿,竟面向他脱下亵裤,里面还有一条红色月经带,她把窄窄的布带拉到一边,毛茸茸的胯间吊着红红的一大坨,翻开的肉缝间垂下巾巾吊吊的紫红色赘肉,星星点点地有些白浆,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  她蹲在小盆上淅淅沥沥地开始撒尿,肥厚的紫红肉唇分得更开,散开的尿液如瀑布般洒下。他从未见过女人撒尿、更未见过中年妇女蹲在自己面前撒尿,而且如此之近!  见他看得津津有味,莉香阿姨笑道:“月儿干嘛老盯着阿姨这儿看?”  “我撒尿都是一股,阿姨的尿咋会散开?”  “阿姨婚前撒尿也是一股,女人年纪越大撒的尿就越散。”  “为什么呢?”  “因为被男人肏的次数多了呗!对了月儿,你肏过女人没有?”  “我还这么小,当然没有啦,什么叫肏女人都不知哩。”  “想不想莉香阿姨给你开荤?喜不喜欢肏阿姨的屄?”  他吓了一跳,一时没敢回答……  莉香阿姨拿起亵裤,仔细看看裆部,又嗅了嗅,皱了皱眉。他顺着莉香阿姨的目光看去,见裤裆上有一团明显的湿迹。  撒完后莉香阿姨抬高肥白大屁股甩了几下,似想把夹在肉缝中的尿液甩赶紧,随即用亵裤擦拭胯间。  他不解地问:“阿姨咋不用小帕儿擦呢?师父都是那样的。”  “今天白带太多,亵裤湿了,不能再穿。”随手把裤衩扔进另外一个小盆儿里,莉香阿姨光着白花花的大屁股重新上床躺下,双腿分得很开,夹在胯间的紫红色熟透大蜜桃,他能看得很清楚,下面渐渐勃起,把裤裆顶起老高。  莉香阿姨瞅瞅他的裤裆,闭上眼睡觉,然而和下身赤裸的莉香阿姨同床而眠,他气血正旺、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听身边的莉香阿姨不时地长吁短叹,翻来覆去地似乎跟自己一样没睡着……  他一阵冲动,忍不住想爬到她身上和成熟丰满的莉香阿姨亲热一番,可想想她是自己无比敬爱的莉香阿姨啊,就跟妈妈一般,只好强自忍耐。迷迷糊糊中,但听莉香阿姨嗷嗷呻吟起来,听来分外销魂。他的眼睛已适应微弱光线,隐隐见她手伸入胯间,屁股不停地耸动着,似有吱吱水声传来,他的手也不禁伸向双腿间、内裤之中,呼吸渐渐急促……  狼虎之年的熟女和血气方刚的男孩同床共枕,孤男寡女深夜独处、分外难熬。大约发觉他也未睡着,莉香阿姨习惯性地把他搂进怀里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可是被一个成熟丰腴的美熟女抱在怀里,下面涨硬得要命,他哪里睡得着?  见哄了半天无效,她在他的裆下摸了一把,以她的经验当然知道,她的小男孩已进入青春期,开始想女人了,惊呼道:“天啊,那根小鸡鸡已经象男人一样立起来,硬梆梆热烘烘地,居然还那么长!”  莉香阿姨爱不释手地一把握住玩弄起来,摸得他越来越硬,喃喃地道:“我的小男孩,亲亲的小丈夫,想女人了么?小鸡鸡这么硬,是不是想爱阿姨了?”  他很是难过,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她问他:“月儿怎么啦?哪儿不舒服?”  他觉得对她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含糊其辞地说了一下心中最大的疑惑,“莉香阿姨,孩儿下面这么涨,是不是病了?”  莉香阿姨耐心地开导他,“那是遗精,孩子,你已经进入青春期,梦遗是正常现象,每个男孩子第一次遗精时都会有些紧张,和异性亲密接触时下面翘起来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这没什么,你不用担心。”  又问了一下他遗精的频率,告诫他次数不能过多。从此他每天绝不超过一次,即便和女人欢好时,直到被梅花打破这项良好记录。  他依然不能释怀,“可您是我无比敬爱的莉香阿姨啊,在您身边怎么也会如此?”  她以一贯的口吻笑着说:“男女之间天生就相互吸引,阿姨也是女人呀,而且是个大美人,你这个年龄正是对女人最敏感的时候,象现在这样和阿姨搂搂抱抱,你若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才叫不正常,呵呵!”  可他涨得难受,还有些刺痛,真的没一点儿毛病么?莉香阿姨很有经验,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褪下他的裤儿掏出小雀雀,替他翻开外皮,清洗掉里面的污垢,说是有些感染,要他每次洗澡都象这样清洗一次。  并一再安慰他,“在阿姨面前小雀雀翘起来,并不说明你对阿姨有何邪念,就像阿姨这会儿身上同样也有些反应,并非就是对你有何企图是一样的道理,人非兽类,除了本能的欲望,还受到理智、情感和世俗道德观念的约束。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男孩子在青春期都是这样,等过了短暂的青春期,再和阿姨在一起就不会觉得别扭了。”  他那时还不懂这样,听得有些糊涂,“您下面也会发涨,翘起一根小雀雀么?”  她咯咯笑道:“阿姨的身子你又不是没见过,阿姨是女人,咋会有那根东西?”  他天真地说:“我见阿姨下面毛毛那么多,还以为小雀雀藏在里面哩!”  莉香阿姨解释道:“在你长小雀雀的地方,女人的是阴户,就是男人们常说的屄,阿姨现在乳房、乳头和阴户发涨,屄里面痒痒的,还流了好多水儿,这些就是女人动情时身子出现的反应。”说完她点燃烛火、脱得光溜溜的把那几个敏感部位指给他看,并给他说明和平时有何不同。  她对他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包括她的身子,他仔细看了看,乳房和乳头果然都比平时涨大不少,颜色也深了些,只不过脱掉亵裤后胯间还兜着一条三指多宽的紫色布带,两侧各露出一丛卷曲的浓密阴毛,布带上有明显湿迹,他在大姊处见过,知道这是女人来月事时用的骑马布,不禁奇道:“阿姨来月事了么?”  她伸手扒开骑马布让他看得清楚些,说道:“那倒没有,不过阿姨每年回门都要带着它。”  他奇怪极了,“为什么呢?”她皱眉道:“还不是因为你,一年不见想得慌,见着时就想抱着你亲热、说话儿,可身子又受不了,老把亵裤弄湿,就只好戴上它了。你瞧,它都湿透了,里面还在流呢!”  果然,两片紫色唇儿之间豁开一个近两指宽的口子,里面粉红嫩肉轻微蠕动着,扁平状的洞儿之中正缓缓溢出缕缕白浆,他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也没啥嘛,至少不象我这样,把裤儿顶得那么高,老是消不下去,既丑陋又难受!  她说:“女人动情时,外表上也会有体现,只是没男人那么明显罢了,其实阿姨现在比你更难受,里面痒死了。要让你的小雀雀消下去倒也容易,只需插进阿姨的屄,让阿姨夹几下射出来就好了……阿姨倒是很想帮你,只可惜阿姨不能!可阿姨现在的难受劲儿,却不是你可以解决的。”第093章 青涩岁月  “为什么不能呢?”他当时还无法理解这些。  她似乎很难受的样子,“阿姨不是说过么?人非兽类,有理智和情感,受道德观念的约束。阿姨和你赛伯伯的确很恩爱,唯独这方面长期得不到满足,好难受!你以为阿姨不想和你那个么?可阿姨是有夫之妇啊,真是痛苦!孩子,平时你遗精都是怎么出来的?”  他有些难为情地说:“都是在梦里,我也不知道,所以涨得再难受也只好憋着。”  她半闭着眼说,“其实男孩子可以用手弄出来,射了就消下去了。”  他说不会。莉香阿姨说:“这个阿姨倒是可以帮你。”伸手握住小雀雀上下套弄起来,凑上红唇亲了棒头一下,赞叹不已,“好可爱的小雀雀,阿姨爱你!”  小雀雀在她手中愈发膨大、坚硬,涨得他隐隐生疼,可是一刻多钟过去,他愣是仍未遗精,莉香阿姨似乎很惊讶,也很难受的样子,“你这个小怪物,迟迟不遗精,倒把阿姨弄得好难受!”  她眯缝着双眼,左手帮他套弄,右手伸到她的胯间抚弄湿漉漉的阴户,阴户比刚才又膨大不少,又红又肿,她呻吟几声,手指探入粉红嫩肉之间,慢慢插了进去,腰肢一阵绷紧,手指进进出出地来回抽插起来,动作越来越快。  她呻吟得越来越大声,眉头皱得紧紧,痛苦万分的模样,帮他套弄的幅度也越来越大……不知过了多久,她颓然停下,满脸潮红,水汪汪地看着他,一付有气无力的样子。  见他一脸迷惑,她说:“平时阿姨实在忍不住了,就只能象这样用手自慰。”  见莉香阿姨如此难受,他很是心疼,暂时忘掉自己的烦恼,关切地说:“现在好些了吧?”  她长叹道:“那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不仅没法满足,倒弄得更加难受了!”  他才不忍心眼看她受此苦楚,爬到她身上说:“我来试试,看能不能帮上忙?”他挺起硬如铁杵的小雀雀本能地顶向莉香阿姨肿胀的阴户,他觉得她好像梦中那位丰腴成熟的女人,温柔如水,就像妈妈一样,他急欲和她交媾,然而顶了好几次,没经验,不得其门而入。  她犹豫好半晌,终于轻轻推开他,长叹一声,“月儿,莉香阿姨爱你,可是不能这样,你帮阿姨舔舔下面吧,阿姨的骚屄好痒啊!”  他从未违拗过她,这次也一样,将脸埋入她那毛茸茸的胯间,舌头伸进湿热的屄洞之中来回搅动,问道:“莉香阿姨这里这么多毛毛,我咋就没有呢?”  她猛地拱起腰肢,夹紧他的头,大大地呻吟几声,颤声道:“好孩子,噢!你舔得阿姨好……那是阿姨的屄毛,阿姨已快四十岁的女人,屄毛自然很多,你才不过十一岁的小孩,尚未到长毛的时候呢……幸好你还没有,否则阿姨和你这样亲热,恐怕要忍不住了!”  一盏茶功夫过去,她似乎更加难受,已陷入半昏迷状态,他爬到她身上再次求欢,这次终于顶了进去,但觉小雀雀被一层层一团团湿热粗糙的软肉时而牢牢夹紧,时而又稍稍松开,象嘴巴一样啃咬着小雀雀,他没命地向深处捅去,但觉棒头撞上一只半软半硬之物。  莉香阿姨微阖的迷离星眸倏地瞪得大大,长长地呻唤一声,似难受又似销魂,“嗷嗷!没想到我的月儿这么点儿大,命根子翘起来也小,可是好硬哦!顶得阿姨好、好舒服,里面好痒!”  他但觉心儿似要跳出心窝,呲牙裂嘴地狂喘不止,只想顶得更深更深,齐根没入之后,却又不知该怎么做了,直急得他青筋暴跳!  莉香阿姨似也很难受,却温柔地捧住他的脸颊不住抚弄,替他擦去满头大汗,以一贯的母亲口吻柔声道:“月儿别急,男孩的第一次很重要,阿姨不想你射得那么快,那样你会感受不到其中的销魂滋味,对你往后的夫妻生活会造成不良影响,来,乖乖地趴在阿姨怀里别动,让阿姨来教你怎么做。”  无论任何情况下,莉香阿姨的话对他来说就像圣旨一般,依言趴在她那柔软高耸的怀里,但觉屌儿在那个热烘烘的小洞儿里已膨涨到极限。  “来,我的乖儿,妈妈先喂你吃奶。”  迷乱中但觉莉香阿姨勾住他的后颈、一只硕大涨硬的乳头塞进他嘴里,他一口叼住、猴急地啯吸起来,舌尖在奶孔上猛烈扫动,似想刺激出乳汁,并忍不住不时地轻咬一下。  “噢!乖儿别着急,你咬疼妈妈啦!轻点儿咬,对,就这样,妈妈会好舒服。”  但觉乳头在嘴里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硬,他的嘴都吮吸得酸胀起来。  莉香阿姨似乎很知道他的感受,双手捧起他的脸颊密密地亲吻他,从眉眼、脸蛋、耳垂、鼻头直到嘴唇,温柔地伸出舌尖扫动他的嘴唇,示意他张嘴,随即和他的舌尖相互勾撩缠绕在一起,一股浓浓的爱意涌上心头,觉得莉香阿姨是世上最好的女人、最美丽动人的母亲,好想疼爱她,倾尽全力去好好疼爱她!他的情欲也随之高涨到极点!  “月儿,你知道么?咱娘儿俩这会儿是男女之爱,与阿姨往常对你的母爱完全不同,阿姨爱我的月儿,好爱好爱哦!你是阿姨的乖宝宝,也是阿姨的小丈夫,你也要象这样爱阿姨,好么?”说完又紧紧地吻住他,喘息声越来越急促,黛眉也蹙得越来越紧。  他的嘴被堵住无法吭声,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莉香阿姨说的是什么样的爱他不太明白,但自己很爱她就对了。  莉香阿姨的腰肢缓缓扭动起来,“乖月儿,阿姨这会儿要教你怎样动了。”  她的胯间在身下耸摇旋挺起来,双腿盘在他的后腰推动他有节奏地、缓缓地往里耸动。棒儿在温暖小洞儿之中来回抽插刮磨,爽得他热血冲头,快乐得嗷嗷直叫!  莉香阿姨对他的反应似很满意,展颜柔声道:“噢~月儿,阿姨的身子能让你如此舒服,真是好欣慰!乖月儿,女人最喜欢这种节奏,你自己试试。”  他舒服得早就想动了,只是没有莉香阿姨的指点不敢妄动而已,闻言立马以类似动作重重地抽插起来……快感堆积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他的动作幅度忍不住越来越大、顶入时也越来越用力!  “月儿先慢点好么?象这样你很快就要射了……”  “可、可孩儿忍不住啦!就想、想这样!嗷嗷!好舒服啊!”  莉香阿姨长叹一声,“男孩的第一次总是这么猴急,也罢,阿姨全力配合你吧。”她的下体拱起,胯间紧紧抵住他的下体、也大幅度地挺动旋摇起来,棒头重重地撬动着伸出那团半软半硬之物,感觉它越来越热、又似正不断溢出热汁。  如此磨得数十下之后,莉香阿姨剧烈喘息起来、迷离双眸再度瞪得大大,嘶声叫道:“噢!月儿的嫩鸡儿好硬!磨得阿姨好舒服啊!等不到月儿遗精,阿……阿姨倒快要丢啦!呕呕!阿姨里、里面好痒!……要命,真痒死我了!”  他也已爽到极点,顾不得说话,拼命地重重抽插得数十下,莉香阿姨倏地尖叫起来,声嘶力竭一般,浑身绷得紧紧……他终于遗精了,好痛快,硬硬的小雀雀也消下去了!  完了莉香阿姨赶紧起身,蹲在刚才用过的那个小盆儿上撒尿,见她脸上挣得通红、小腹下蠕动不止,却半天不见胯间大大红桃流出尿来,不禁奇道:“阿姨尿不出来么?”  莉香阿姨黛眉紧蹙地道:“阿姨下面被月儿捅得火辣辣的,这会儿咋撒得出尿来?阿姨也不是要尿尿,而是想挤出月儿刚才射进阿姨阴道里的精液。哦,这会儿正往外流,快出来了,月儿快来看看你射出的童子初精是啥样儿。”  他趴在床边垂下头仔细看向莉香阿姨胯间,但见大大张开的紫红色肉缝间露出一大片鼓涨凸出的血红色嫩肉,涨红嫩肉间有个正张合不已的小孔、里面血红一片,小孔倏地张开到指头般大,随即一大股蛋清状白浆缓缓由洞儿中溢出,洞儿合拢,那股白浆滴落到小盆里,发出嘀嗒一声响!  “这就是孩儿的精液么?”  “也不全是,里面也混杂着阿姨的爱液,否则不会如此浑浊。我的月儿是童男,精液该是纯洁的清淡透明色才对。”莉香阿姨解释道,那个小洞儿继续张合不已,又一股白浆溢出,如此源源不断,“天啊!月儿射出好多,阿姨正在生理期上,真担心会怀上!”  看了半晌,但觉那个张合不已的红红小穴销魂无比,他的棒儿又竖起来了,高昂着头颅,看似比刚才更加桀骜不驯!  莉香阿姨擦净牝户上榻后,他黏住她又想要。莉香阿姨抱住他密密地亲吻一阵,柔声道:“乖月儿,和女人做爱不能太多,一天射精一次足矣。虽然阿姨也跟你一样、还想要,可为了你的身子,今儿就到此为止了,想想其他事儿吧,棒儿就会慢慢消下去的。”  他立马闭眼,开始想大姊绣楼前那座精致的假山鱼池和伙伴之间的嬉戏打闹,棒儿果然不知不觉就下去了,唉!莉香阿姨说的总是没错,从此他牢牢记住了这句话,每天只射精一次。  见他彻底放松下来,莉香阿姨抱住他闭眼睡觉,叹道:“月儿,原本这事儿该由你父亲帮你度过难关的,阿姨是女人,实有诸多不便,可你父亲早逝,母亲也不在身边,阿姨也只好勉为其难,私下指导你一下。此事你知我知即可,无论怎样,你始终是阿姨的好孩子,你明白么?”  自己自然是莉香阿姨的的孩子,可跟这事儿有啥关系呢?他那时还不太明白,可还是点了点头,心想,反正以后莉香阿姨要他怎样做,他就怎样做,不就行了。  想到这儿,脑际浮现出她那丰腴成熟的体态、高耸雪腻柔软的肥乳、硕大的紫色乳头,以及毛茸茸的、紫色和粉红相间的肥蛤,他的手下意识地往下伸去,随即想起这样做对莉香阿姨是一种亵渎,心中一阵羞愧,又将手收了回来。  后来他便象这样,夜里实在难受的时候就用手弄一下,大约几天一次,果然就好多了,既然莉香阿姨说男孩子都这样,他也不再惊恐不安。很快一年过去,再和她团聚时,她待他依然和往常一般亲昵。他去栖凤楼四号院时,莉香阿姨总会把他带到无人的房间,脱得光溜溜地分开双腿、露出胯间毛茸茸的硕大红桃和红红的穴儿让他肏屄,夹得他痛痛快快地在她的小洞儿里面射精。  每次莉香阿姨只让他射一次,说是他年纪还小、次数多了会伤身,但莉香阿姨的每个动作都是如此温柔、又是如此销魂,每次都让他射得酣畅淋漓、舒服透顶!  他心里的尴尬、别扭和不适感也荡然无存,在她的呵护下,他终于顺利度过了一个极为难捱的人生阶段,感觉自己象个大人了。  莉香阿姨说得不错,他果然一切恢复了正常,活泼开朗的他又回来了,他不仅不再躲避,反而主动找大姊和北风姊姊等人玩耍、嬉戏,大姊淑女许多,不再成天琢磨着如何整治北风姊姊,北风姊姊眉宇间也开朗不少,唯独不乐意的似乎只有乾娘,成天把他盯得紧紧,不让他和女孩子过多接近。然而但凡去大姊那儿,她倒不好阻拦,因为大姊一旦知道,铁定到秋水轩来大闹一番!  从此每当遇上迷惑不解之事,他第一个想要问的人总是莉香阿姨,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普天之下除了母亲,还有谁值得他如此信赖?  后来和大姊度过了一段混沌缠绵的时光,在他看来这不过是童年时光的延续,亲密程度也差不多。大姊远嫁扬州那天,乾娘把她强塞进马车,她那临别的眼神实在无法形容,令他心惊肉跳,马车远去后,他为何竟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他既奇怪又内疚,不该这样对待大姊的!他不明白大姊的爱为何令他如此不适,也搞不清他对大姊到底是种什么感情,然而有一点是肯定的,很深很深!  虽然性格迥异,从未对他有过任何表示,其实仔细想来,北风姊姊就从未对他有过任何要求,但她的情形也跟大姊差不多,那双亲切温柔的眼神总象在诉说着什么,不同的是,她的眉宇间没有大姊那样的激情澎湃,而是永远笼罩着一重淡淡轻愁,显得那么落寞、无力,她的内心世界为何总是如此压抑、灰暗?为何不能象他一样,活得阳光快乐一些?  每次瞧她如此模样,他总是很心疼。现在他已经知道,她是有渴望、有梦想的,可为何总是不肯说出来?她应该知道,无论她想要什么,他也一定会给她的!她一心希望他活得快乐幸福,可她知道么?他对她也是一样的呀!唉,无论如何,和她在一起是如此宁静、平和,没有面对大姊时那么大的压力。  当然,随着阅历越来越深,就像他对丽儿说过的那样,快乐,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人生,有太多太多的无奈,她即便提出某种要求,他违心地勉强答应了,她难道就能得到快乐么?或许不说,有时更好些?  说起丽儿妹妹,他到现在还在后悔,自己为何如此没有原则?兄妹之情演变得如此暧昧,实非他之所愿。  这些人无论是谁出事,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不顾一切地挺身而出,舍命维护。然而无论是大姊、北风姊姊还是丽儿妹妹,亲昵得就像姊妹,对于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他总是下意识地有所抵触,不知是否出于动物避免近亲繁衍的本能?尽管他和她们没有血缘关系。  相比而言,他更想守在灵缇身边,哪怕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洗衣、做饭、绣花、收拾房间,也是一件赏心悦事,唉,也不能啥事儿都让她一个人做,他以后也该帮帮她,就像这位可亲可敬的老大爷一样。晓虹的话,似乎没说错,她的那双眼睛真的可以看穿人心,甚至别人深藏内心深处的世界……  灵缇说若是遇上危险便去凤吟宫找她,不知现在还算不算数呢?  他就这样装病卧床一天,窝在屋里没敢出门,躺得久了,睡也睡不着,脑子里诸般杂念纷至沓来……  到得黄昏时分,眼见官军已陆续撤走,他在床上躺到亥时,才留下一张纸条和一锭银子,偷偷溜出门。他应该和老人家告别的,可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老大爷会把没熬完的药放进他的包袱,老太太也一定会叫他等会儿,煮几个热乎乎的鸡蛋硬塞到他手上,叮嘱他路上饿了记得吃,他不想欠下太多的人情债。  走出数十丈外,他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看那座隐在黑暗中的农舍,若有暇,他会回来看看这两位老人家,但愿老太太所说的那位本儿大哥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别让年迈的父母失望。  心中倏地闪过一个念头,在这样一个地方和她相伴,或许挺不错?一时间神游物外,呆呆凝立半晌,他才转身而去,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趁黑摸向吟啸山庄方向。  入目一片残垣断壁,偌大一座吟啸山庄,已被官军烧得面目全非!他不由得焦急万分,不知乾娘和北风姊姊她们怎样了?大姊眼下到底在何处?山庄既被攻陷,也不知大伙儿安全撤走没有?又该到何处去寻找她们呢?  这些问题,他全都找不到任何答案,只好在瓦砾堆之间四处搜寻,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吧?  心念未已,他忽然心生警兆,暗中潜伏有人,而且不止一个!  这是一种灵识感应!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武功暂且不说,轻功和灵识感应却是突飞猛进!  是敌是友?精卫队众人应该都认得他,如此潜伏不出、鬼鬼祟祟,该是敌人!  他不动声色,装作一无所知,继续向前缓缓踱步,暗中瞅准数十丈外,一处松林掩映下显得十分幽暗的院墙废墟角落,他慢慢走了过去,装作小解的样子,猛然发力往暗处疾掠而去!  与此同时,身后果然传来“嗖嗖嗖”的衣袂飘风之声!不用回头他也能听出,至少有五人向他扑来!  他提足功力左冲右突,凭借不俗轻功,在废墟之中的处处暗影里,和追来之人大捉迷藏。那些烧塌的房屋下留有不少大大的缝隙,到处都可以藏身。当然他流连不去另有目的,想看看尸体多不多。虽然他对夫人及精卫队很有信心,绝对不信会被官军围堵在这里面被活活烧死,可是不进来仔细看看,他终究无法放心!  在里面猫捉老鼠般折腾了两刻多钟,他也没见到一具尸体,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精卫队应该是全身而退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觉现身的黑衣人越来越多,眼下至少已有二十来个,正四处搜索他。  此刻他藏身于一个尚未完全烧塌的火炕之下,大气也不敢出。他在添柴的灶孔上塞上些破砖,从外面看上去就跟一堆废墟没啥差别,很难被人发现,他刚才就是从这个灶孔钻进来的。  他通过破砖之间的缝隙向外张望着,并不时侧耳倾听。  黝暗星光下,但见一个身穿绣衣,领口上带黄边纹饰的中年人在十多个绣衣人的簇拥下匆匆而来,远远地问道:“你们这么多人,怎么竟把一个人给追丢了?还没找到么?”  一个黑衣人迎上前答道:“李大人,那小子轻功不俗,简直像泥鳅一般滑溜无比,往往追着追着就不知藏到哪儿去了。等咱们渐渐搜到他藏身之处,他忽然又像灵猫一般窜出十多丈外,实在不好……”  黄边绣衣人打断他的话头,不悦地道:“不用说了,统领已派来不少人手,咱们只需将这片废墟团团围住,待天亮后再慢慢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挖出来!”言罢带人兀自往对面走去,那些黑衣人也尾随其后。  无月心中不禁大感忧虑,看李大人那身装束,分明是绣衣阁的人,若真如李大人所说,来上大批人马围住此地,任他轻功再高,时间拖长了也很难脱身!  他江湖经验不足,须知偌大一个山庄,要想团团包围需要多少人马?即便把已经撤走的官军再调回来,那得需要多长时间?何况就为了逮住区区一人,值得如此兴师动众么?  眼见黑衣人渐渐搜索到别处,他的心顿时猛跳起来,已下定决心尽快离开此地!  他悄悄地取出那些破砖,重新露出洞口,颇为费力地偷偷钻出,然后猫着腰,借残垣断壁的掩护,蹑手蹑脚地向庄外潜去。  他身形如狸猫一般轻灵,生怕踩到破瓦之类杂物发出声响,走得异常小心,每步都是轻轻地踩下,待踩实了再换脚,加上每走几步便得看准下一处可容隐蔽的断壁,足足半刻钟之后,才走出数十丈,不过离残缺不全的东墙也不远了。  又到了一处墙角,他刚隐入暗影中,眼前倏地光华大盛!一柄长剑闪着寒光,疾如电光火石般直刺他胸前!  怕反射光亮,他并未拔出弯刀,此刻猝不及防,已来不及拔刀!  他左脚脚尖点地为圆心,右脚蹬地迅快后拖划圆,就地半转身堪堪闪过刺来的剑尖,后拖的右腿顺势一个高位侧踢,“啪”地一声闷响,黑衣人左太阳穴重重地挨上一脚,虽未倒地,但一阵头晕目眩,摇晃着有些站不稳。  静夜里打斗的声响特别明显。无月尚未来得及再补上一击,又有两个黑衣人扑了过来,同时大声叫道:“他在这儿!”  齐齐挺剑抖出五朵剑花,罩向无月胸前数处要穴。第094章 美人相聚  无月此刻已拔出弯刀,见对手居然能抖出五朵剑花,功力显然比刚才那个黑衣人高出不少!  他相准来势,将真气注入弯刀,划出一道怪异圆弧,随即妙到豪巅地往上一撩,但闻“叮叮”两声轻响,很平常的一招,竟将双剑猛恶的攻势化解!  的确,从出手的繁复程度、姿势和步伐来看,这招不仅平常,甚至有些难看,甚至这招连名字都没有。然而如此平淡无奇的招式,却凝聚了慕容紫烟无可比拟的临战经验。她早不止身经百战,而是至少百战都是恶战!在她眼中,无论对方攻来的招式多么精妙繁复,她都能根据对方的气机变化和相应的身形姿态,判断出对方主攻何处?攻击点在哪儿又行将力竭?  而对方力竭,正是她发起反击的绝佳时机,天下能挡住她如此雷霆一击之人,还数不出三个!  她对无月的教导可谓呕心沥血,心知他虽然悟性奇高,奈何内力不济,想教会他如何运用气机克敌肯定不行,于是她将人体发动攻击的各种姿态绘成图形,根据各种姿态的力竭点,在下面标出相应的防御之法,要他牢牢记住,而且每天都要在闭关静室里演练。  无月对这些防御之法已练得纯熟无比,此刻针对对方出手的姿势随手挥出,果然精妙绝伦!  慕容紫烟心知以他的功力,遇上一流高手要想伤敌,难免顾此失彼、遭遇凶险。在她看来,不求他能杀敌,能保证自身安全已经足够,所以防御和轻功,是她督促得最严的两项。  由昆仑返回济南的途中连番遇险,无月已逐渐积累起一些对敌经验,此刻见如此强敌也一时无法奈何自己,不禁好胜之心大起,手中弯刀寒光闪烁,和两个黑衣人厮杀起来!  正斗得兴起,耳边但闻嗖嗖风声劲急,似又有不少高手正向这边扑来!  他不敢再恋战,身形如大鹏般冲天而起,双脚在墙头一点,身子顿时斜飞而出,向院墙方向疾掠而去!  那两个黑衣人拔腿就追。如此鼓足轻功狂奔,无月很快便抵达院墙边,由缺口上方飞身窜出。待追兵出得院墙,只能看见他的淡淡背影,往东疾掠而去。  无月一边狂奔,心中大感奇怪,黑夜之中,不知这些黑衣人何以还要蒙面,可是见不得人?  念及于此,他想起老大爷曾说起东边的溧阳小镇,离此地大约七八里路,而且全是山路,便于隐身潜行,便一路往东狂奔而去。那些黑衣杀手如此藏头露尾,总不敢在小镇上公然杀人吧?  他将轻功提至极限,一路奔逃,沿途几次被不时由前方冒出的黑衣人阻截,翻越一座小山,好容易才险象环生地逃到溧阳小镇上。苦战加一路狂奔,他的体力已有些不支。  谁知那伙黑衣杀手依然紧追不舍!无月没有一丝可容喘息的时间!  他只好在大街小巷之间,再次和那伙杀手又玩起捉迷藏的游戏。体力越来越不济,他心中不禁一动,老是这样奔逃也不是办法,不如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只要这伙黑衣人分散开来,对付一两个人应该没多大问题!  念及于此,他提足轻功猛然发力疾奔,暗夜中将追兵甩开百丈左右,随后向左钻入一条小巷,连续掠过好几个街巷拐角之后,拐进一条更加黝暗寂静的小巷之中,两边由三丈高的高墙夹峙, 他不假思索地飞身而起,掠上左侧高墙,看准落脚处之后轻轻地跳了下去。  这是一个广阔跨院的后院,沿院墙的西北东三侧栽种着半圈花草树木,中间留出一片青石铺就的空地,空地上停着一辆装饰还算华丽的红木雕蓬马车。南面是一排长约二十多丈的两层延楼,东西两头与院墙之间留有丈余宽的青石甬道,看似时下流行的客栈上房格局。  听着外面小巷中传来黑衣人衣袂飘风之声,见后院中空荡荡地无处藏身,他忙掠向延楼,纵身跃向一座雕工繁复的抱厦,见格子雕花窗户是开着的,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里面是否有人,不假思索地跳进房中。  和所有的客栈的客房一样,这个房间的门楣上也悬挂着一盏灯笼,里面虽只是一灯如豆,暗夜中仍将屋里照得一片光明。由黑暗中咋一见光,但觉有些刺眼,他尚未看清房中景象,倏地一个低沉的声音叱道:“你是谁?为何擅闯别人私室?”  话音未落,一阵强劲绝伦的罡风劲气,已悄无声息地袭来!  ***    ***    ***    ***  慕容紫烟一行到历山找到艾尔莎等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方山脚下,与大队人马汇合。见到晓虹,周韵不禁大发牢骚:“我说孟二小姐,你不是一向足智多谋么,怎么竟将一个大活人给弄丢啦?”她属于那种直筒子火爆性格,或许出于互补心理,对心思慎密、智慧超群的晓虹倒也暗自佩服,否则不会对这个情敌如此客气。  绿绒忙解释道:“大小姐,这不关晓虹姑娘的事……”  当即把无月昨天中午坚持要留在历山等大姊的事简要说了一下,最后补充道:“更糟的是,后来听回来的人说,公子在历山等到快晚饭时,仍未获悉大小姐的消息,心急如焚之下竟独身一人进城找您,当时艾姊姊不在山上,他轻功那么好,留在他身边那几个队员根本就追不上,结果就此失踪!呜呜呜~”说到后来已泣不成声。  周韵在额上重重擂了一拳,悔得肠子都青了!不禁跺脚道:“天啊!我要是留在吟啸山庄之中安安稳稳地等他,该有多好!他如此担心我,我、我……真是没白疼他……”  心中实在感动,好在她没哭的习惯,否则非大哭一场不可!然而以她的性格,要她安安稳稳地待在山庄之中等人?那是不可能的!  她本就视绿绒为竞争对手,此刻心中既郁闷又窝火,不禁冷冷地讥讽道:“哼!我看你也不必那么伤心,早干啥去了?你原该死都要死在无月身边的!我看呀,还是好好研究你的茶艺去吧,没准儿还能哄得他让你做大房呢!”若非有北风这个教训,她非当场撕了这丫头不可!  绿绒忙拜伏于地,急道:“小婢岂敢有那等野心!”  周韵冷哼一声:“少给我来这套,恶心!我看要不了多久,你的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咱们走着瞧吧!”  随即怒吼一声:“贞雯!!”  “到!”也不知从哪儿猛窜出来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你不是说,怎么都跟我一条心么?以后把她给我盯牢点!你若是能有人家心眼儿的一半那么多,我就谢天谢地了!”  贞雯看看小姐那付满腔怒火却不好发作的憋气模样,很有些为自己担心,再看看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绿绒,却也是她的好姊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丽儿忙上前扶起浑身颤抖不止的绿绒,皱眉说道:“这位姊姊,干嘛对绿绒姊姊这么凶啊?”  “丽儿,这是我家大小姐,我没事的!”绿绒吓得忙把她往晓虹的身边推,惊慌失措地向她直打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  她对大小姐的火爆脾气再清楚不过,丽儿如此帮她,恐将惹来杀身之祸!  周韵上前一把握住丽儿的双手,静静地打量着她。丽儿但觉她那双手如同铁箍一般,握得自己手骨欲裂,疼痛不堪,忍不住眼泪都快下来了!  晓虹倒是安稳得很,绿绒却忍不住哀求道:“大小姐,丽儿可是公子最疼爱的小妹妹,小婢求求您,千万别伤害她!”  周韵都懒得理她,对丽儿说道:“天啊!这么可爱的小妹妹,无月居然忍心……真是过分!”言语之间居然大为疼惜!  丽儿皱眉道:“大哥可没欺负我……这位美丽的姊姊,你捏得我的手好疼啊!”  周韵这才想起自己的失态,忙不好意思地松开手,笑道:“姊姊一时喜欢得紧,对不起哦!你叫什么名字啊?”  丽儿娇憨地道:“我叫赛丽儿……”  晓虹补充道:“丽儿是赛掌门夫妇的女儿,她下面还有个很可爱的弟弟艾米。”  周韵知道,无月和赛西亭夫妇感情最是深厚,不禁点头说道:“那就难怪了,无月一直恨不得生在你们家呢,丽儿妹妹又如此可爱,自然很疼你了!”  抬头见晓虹身边尚有些生面孔,尤其那位清丽绝俗的青衣丽人,令她颇为惊艳,不由得微微一怔。  晓虹忙介绍道:“这位便是无月费尽心思请来的神医梅花仙子。这次我们真是不虚此行,无月不仅请来神医,而且母子重逢,说来没人相信,梅花仙子竟是无月的亲生母亲!”  对无月和梅花的另一层关系她也隐约知道,如此场合当然不好随便乱说。  周韵忙恭恭敬敬地施礼道:“见过……梅花仙子,您一路辛苦了!”她差点冲口而出地叫出婆婆二字,可想想还是忍住了,毕竟还没和无月正式成亲呢。  晓虹当即又把姬无双、吴玉雪姊妹俩做了介绍,周韵这点礼貌还是有的,相互间寒暄一阵。完了周韵回头对贞雯笑道:“还好,我原想这次无月会带回来两大马车哩……看来还是我做大房好,能镇得住他!”  贞雯脸上涨得发红,她憋了一肚子的奉承话,可当着夫人的面哪敢说出口?  看看夫人没什么表示,晓虹和绿绒不禁对视一眼,露出一付果然如此的神色!  周韵将丽儿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丽儿妹妹,如今无月失踪,你想不想他呀?”  丽儿眼圈一红,哽咽着道:“当然想啦!当时我要留在历山陪大哥,他非不让!说好不管能否找到姊姊,天黑后他都要回吟啸山庄的,可是他说话不算话……呜呜呜……”说完忍不住饮泣不已。  周韵忙替她擦干眼泪,安慰道:“无月吉人自有天相,别担心,迟早会找到他的。”  可想想无月出行前她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她自己也没多少信心。  好在都是花季少女,聊得一阵之后心情便渐渐舒缓过来,开始唠起家常,显得亲热无比。绿绒等人看得大跌眼镜,晓虹却似见怪不怪,似乎早知道必是如此结果。  此间诸事已了,慕容紫烟一声令下,大军启程直奔沂南围场而去。  周韵的马车掉在队伍的后面,丽儿也被她拉进她的车厢,二人不时地探头车窗外往后看,希望无月会奇迹般地忽然出现在来路上!第095章 奶娘与仆妇  暗夜中的溧阳小镇,前方百丈开外那条白影在街巷之间如灵猫般窜高伏低,身形疾若飘风,那伙黑衣人提足轻功分头包抄、穷追不舍,那可是门主必欲得之而甘心之人,绣衣阁答应的酬金也非常可观!  当他们追进一条黝暗寂静的小巷时,前方那条白影忽然消失了!小巷两侧都是高墙,从巷口可看到巷尾,并无可供藏身之处,他跑哪儿去了?  领头的黑衣人呆在当地,正犹豫间,对面又奔来几个黑衣人,凝神一看,却是自己的手下,他沉声问道:“你们从那边过来,看到那小子往哪个方向跑了么?”  几个黑衣人急急收住狂奔之势,齐齐摇头,气喘嘘嘘地道:“没、没见啊,头儿,呼~呼~那小子真、真能跑,累死了!”  那位李大人带着一群绣衣人急匆匆飞掠而来,皱眉问道:“甄兄,人呢?难道又追丢了么?”  他虽未出言指责,但语气颇为不善,作为位高权重的绣衣阁副统领,他李天秀亲自出马之下,还从未如此窝囊过,带一大帮人围追堵截居然抓不住一个小毛孩儿!  领头的黑衣人郁闷地道:“我们远远地见那小子在这附近晃了一晃,人就不见了,这几个包抄的弟兄从那边追过来也没见人,估计是逃进小巷两侧这两座大院儿了!”  他在门中排行第五,姓甄,按门中规矩改名为甄五,为了保密,本门中没人使用真姓名。言罢带着手下便待攀过高墙,进入搜人。  李天秀按住他的肩膀制止道:“且慢,甄兄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怎能公然闯入私宅大肆搜捕?”  甄五猛省,不住点头。李天秀说道:“你带手下找地方换成普通百姓装束,潜伏在这两座大院周围,但凡见到可疑人物,务必严加盘查。我是官方之人,搜人之事还是由我来办吧。”  甄五带手下迅速离去,很快隐入夜色之中不见。  李天秀挥挥手,一拨绣衣人飞身而起,攀住右侧高墙翻进去搜人去了。他则轻飘飘地跃入左侧高墙,站定之后目光左右一扫,身后十多个属下也纷纷跃下,点燃几支火把四散开来,细细勘查逃犯是否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作为大内密探,他这些属下在追踪搜捕疑犯方面都堪称高手,身手不亚于六扇门中的捕头。果然,待他刚把这座宽敞的后院布局打量清楚,判定这是一家客栈,数丈外一名属下已指着地上叫道:“李大人,您过来看一下。”  他过去就着火把光亮一看,青石铺就的地面上有几个脚印,很浅但带着少许黑灰,尚能隐隐看出,那应该是鞋底在山庄废墟中粘上的灰烬。  他忙提起右脚看看鞋底,问道:“能确定这些脚印不是我们的人留下的么?”  那位属下摇头道:“肯定不是。大伙儿一向都是分区域搜索,这片区域由我负责,我从左往右查看过来,也不会是我留下的。而且,由这几个脚印渐渐变浅的趋势,他应该是在此处停留过片刻,然后往南去了。”言罢看向那排长长的两层延楼。  萧无月年纪轻轻,轻功之高连他也有些骇然,若非慌不择路地闯进来有些犹豫,曾停留片刻,或许连这点脚印儿也不会留下!  他招招手,所有绣衣人跟在他身后向延楼走去,一楼房号以地字排头,他带人逐屋搜索。  一名属下踹开地字一号房门,衣裙散乱四处的榻上,睡着两位三四十岁的妇人,浑身一丝不挂,闻声惊醒后坐起身来,两坨肥奶在胸前乱晃,胯间楂着两只大毛屄,手忙脚乱地想找衣裳披上,可衣裳搅在被褥间裹成一团团,乱糟糟地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一位随手扯出一条裙子披在肩上,一位抓起一件青衫捂在胸前,惊慌失措地看着这些不速之客,“你们是什么人?竟深夜擅闯私室!”  言辞间倒有些气度,不比寻常村妇,看似大户人家的仆妇模样。稍稍定下神来,她俩才想到拉起被子遮住身子。被扯开的被窝里现出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眉目清秀,此刻仍兀自酣睡,这么大的动静尚未将他吵醒!  李天秀亮出腰牌,“我们是绣衣阁的人,正搜捕一名逃犯,希望两位配合一下。”  不待他吩咐,两名属下已上前将少年拖下床来,竟也是一丝不挂,此刻终于惊醒,吓得直叫唤:“奶娘、张妈,快救救我啊!”  那个身材苗条的妇人叫道:“他是咱家少爷,求求官爷,快放开他!”那位吊着两只白花花大奶、深色乳头硕大的丰腴妇人急叫:“别吓坏我的孩子!”  李天秀掏出画像仔细比对一下,伸手在少年脸上揪了几下,转头看看属下,也都齐齐摇头,“不是。”  李天秀叱道:“你还知道他是你的孩子,却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身为乳母,竟勾引主人家少爷,你可知罪?还有你,也是一样!”狠狠地瞪了苗条妇人一眼。  两位妇人连连磕头求饶,慌乱间被子滑下露出肥白羊一般身子,忙不迭地又赶紧拉上,简直乱七八糟!  丰腴妇人哀声道:“官爷有所不知,乃是咱家少爷新近梦遗,惊慌失措,夫人特地命我指、指导少爷一下,让他了解妇人的身子,是孩子一时忍不住……”  苗条妇人也求道:“我和邵嫂住在一处,少爷想要,我身为下人,怎好拒绝……”  李天秀对少年厉声道:“你又怎么说?”  少年浑身颤抖如筛糠,“不是!是奶娘和张妈勾引我的!”  李天秀颇为不耐地道:“无论怎样,你们三个统统有罪,来人啊,给我带走!”  三人连连求饶。他脸色稍缓,扔下一张画像说道:“我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看清楚画中少年的容貌,若有发现,即刻通知我!”  三人连连磕头答应。  接下来又搜了几间客室,里面住的都是些贩夫走卒、丫鬟仆妇之流,闹得鸡飞狗跳,仍一无所获。他命属下继续逐屋搜查,一点蛛丝马迹也不容漏过,自己带着两人从延楼中间的楼梯上楼,分头行动。  楼上乃是天字号上房,上楼往西第一间是天字六号,住着一对中年夫妇,睡袍衣着整齐,淡定从容,应答间从容不迫,询问一番之后却是附近一座山庄的庄主,还是他的本家,姓李,楼下那个浪荡子便是夫妇俩的独子。他把乳母的话复述一遍,向主母对质。  端庄秀丽的李氏夫人闻言,不禁大惊失色,皱眉道:“哪有此事!”奔入隔壁天字七号,哪有儿子的踪影?  她咬牙切齿地道:“甄氏和张氏这两个淫妇,竟敢勾引我的孩子!”  一阵楼梯声响,她急匆匆地奔下楼去。半晌之后,楼下传来她痛心疾首的责骂声,似乎还有拳打脚踢扯头发,那两位妇人的惨叫声和少年的讨饶声响成一片,吵得一塌糊涂!  他心中隐隐有些快意,其实他并非一个喜欢多管闲事之人,只因他有个独子,夫妇俩宝贝得不得了,唯恐被府中下人带坏,对两位淫妇的所作所为自是憎恶万分!  七号房已搜过,空无一人。八号房是一位满脸红光的大胖子,五十多岁年纪,这样的有钱人见多识广,该淡定从容才对,可他却吓得浑身颤抖,“李、李大人,俺可是正经生意人,一向遵纪守法的啊!大人……”  李天秀心中起疑,怎么看这家伙都有些做贼心虚,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无,他怎么认识我?当下细细盘问一番,胖子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老是东拉西扯,甚至将他拉到一边,暗地里掏出一锭金子想贿赂他。  他恼怒之下,留下两人严刑逼供,一定要追查个水落石出。房中立时传出胖子杀猪般的惨叫,绣衣阁之人的逼供手段连酷吏都望尘莫及,岂是这位养尊处优的家伙承受得起的?  原来他是个私盐贩子,这行当利润高,他富得流油,可千禧帝严令禁止,这可是违法的买卖。绣衣阁兼有查缉私盐之责,他这一行的老板对绣衣阁很熟悉,他自然认得这个精明强干的李天秀,睡梦中醒来一眼看见他,怎不叫他心惊胆颤?  他受刑不过,满心想招供,可对方要问的根本不是这回事,什么白袍少年?他也但愿自己能知道!  李天秀没功夫和胖子多啰嗦,继续往下搜去,在九号房门敲了三下,没人应,再敲三下也一样,属下忙将房门撞开,里面被褥凌乱却空无一人,窗户大大敞开!  他心里一紧,掠向窗边,凄迷夜色下,但见一条淡淡黑影向院墙方向疾掠而去!他毫不迟疑地飞掠而出,向那条黑影追去,那人轻功极高,眨眼间已掠出院墙,鸿飞冥冥。  他正待随之飞越而出,但听外面传来一阵喊叫及动手相搏之声,跳上墙头一看,却是已换成便装围住客栈的几个飞鹰门杀手截住了那人,此刻已束手就擒。  尾随而来的属下把那人带回九号上房,烛光之下看去,是位二十多岁的英俊书生,只是面带桃花,一看即知必非正经人物,然而他非常失望,这人显然不是主公志在必得的萧无月!  最西头的十号房住的是个老学究,盘问之下方知是济南府张师爷,带着两个家丁来此地,是为了帮知府大人看看,他最近相中的这块地风水如何。  李天秀回头查向楼梯东头第一间,天字一号房,这是个大套间,房费最贵,无人住,仔细查看一番,没人。来到二号房,敲击房门,房门应手而开,里面一对少年男女仍在秉烛对弈。  见他闯入,少年皱眉叱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本少爷房间!”  口气好大!李天秀亮出绣衣阁副统领腰牌,“本官奉命追缉朝廷钦犯,得罪之处尚请海涵。”  话虽客气,但手一挥,几名属下已进入房中搜查起来。少女怒道:“收起你那块破牌子吧,吓吓旁人可以,却吓不倒我,你们统统给我滚出去!”  言罢和少年双双跃起,阻止他的手下搜查房间,双方一言不合,竟动起手来!他知道手下自有分寸,暂未上前干涉,但见少女十三四岁左右,满脸娇憨刁蛮之色,少年略小两岁,皆衣着华丽,派头很大!  他特别留意打量少年,但觉和稍远处见过的萧无月似是而非,身材差相仿佛,但看似更加稚嫩,年纪小了些,一时无法判定。房中的打斗声惊动了隔壁三号房中之人,忙打开房门过来查看,却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四旬美妇,见状忙跑到窗边冲楼下喊道:“你们这帮混蛋,主子有难,你们还不快来护驾!”  顿时楼梯间一阵乱响,冲上来一群灰衣人,纷纷拔出兵刃和他的手下恶斗起来,个个身手不弱,竟似压根儿没把威名赫赫的绣衣阁放在眼中!第096章 百媚夫人  李天秀但觉蹊跷,忙上前喝止属下,和中年美妇唇枪舌战地交涉一番,方知对方是大名鼎鼎的兖州杨家主母,年轻时花都洛阳力压群芳的花中魁首、艳名远播的百媚夫人,其夫贵为澄阳侯,乃当朝长公主的大伯哥,难怪会如此嚣张!那对少年男女是她手帕交的儿女,初春时节带出来游玩踏青的。  他不敢无礼,只好强压怒火直赔不是,百媚夫人方才容色稍霁,挥手让那帮灰衣人暂且退下。他再次拱手告罪,灰头土脸地带人出门,继续往下搜。经过三号上房,趁她尚未回屋,站在门口伸长脖子往里看了看,不见人影,他可不敢再进去搜百媚夫人的房间,被她瞧见他在门口探头探脑也不太好,忙疾步走向四号上房。他不怕澄阳侯,但长公主却不是他惹得起的!  少女伸个懒腰,睡眼惺忪地道:“姊姊困了,明儿再陪你下棋好么?”  少年不依道:“可我兴致正浓呢,姊姊再陪我下一会儿嘛,至少这一盘要下完啊!”  少女站起身来,摇摇欲坠地道:“姊姊实在不行了……”却被少年拉住胳膊,脱不了身。  百媚夫人端起棋枰说道:“小米,瞧小青眼圈发黑,的确需要休息,阿姨来陪你下棋如何?”  小米点点头,但凡可下棋,跟谁都无所谓。少女问道:“阿姨和弟弟到隔壁去下棋吧,我可不想动了,困得要命!”  百媚夫人拍拍她的脸,笑道:“好吧,你就睡小米这间屋吧。”  小青打个哈欠躺倒在榻上,几乎挨枕便睡着了。  百媚夫人带着小米回到三号房,把棋枰摆在绣榻之上,这样二人均可歪在靠背上对坐下棋,更舒服一些。  ……  却说先前李天秀敲开四号房门,开门的是位女子,或许匆忙应门,身上睡袍未来得及栓上腰带,双手拉住胸襟合拢掩住凹凸有致的丰腴体态,丝质上等睡袍上纹饰华丽,身材盈盈挺拔,露在睡袍之外的雪肤耀眼生花,光洁水润,吹弹可破,水嫩紧致如少女一般。  这是位美丽优雅的女人,已开始下垂却依然丰挺的前胸显示她是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然而岁月在她身上似乎只雕琢出优雅娴淑的气质,虽不及房中绣榻上这位十多岁的小姑娘年轻,但论起性感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带着一股时间沉淀后的成熟韵味。  见她气度雍容、端庄娴静,由于有百媚夫人这个教训,他也不好再过于放肆,毕竟他只是奉命行事,若无意中得罪到某位位高权重的高官夫人,虽不见得就怕了,可是对自己的前程多少会有些不利的影响。  他掏出绣衣阁令牌让她过目,彬彬有礼地说道:“夫人,我等奉命搜查钦犯,公务在身,尚祈多多包涵!”  美妇皱皱眉,却没说什么。他手一挥,那两个绣衣人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四处搜查起来,折腾老半天,一无所获。  他看了看那位躲在被窝之中,一脸惊恐之色的少女,问道:“夫人,请问这位小姐是……”  美妇坐回到床边揽住少女香肩,镇定地道:“她是我的女儿,平时很少出门,胆儿小,大人可别吓坏了她!”  他沉吟半晌,见被窝中鼓起一团,眼下仅剩被窝之中尚未搜查,莫非那小子就藏在里面?他若无其事地走到床边,猛地掀开了锦被!  少女一身冰肌雪肤大半暴露在外,不禁惊呼一声,娇躯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美妇护犊情深!忙惊惶失措地扑到女儿身上将她牢牢抱住,用身子挡住羞不可抑的女儿,手松开后胸襟散开她也顾不得了,一脸怜惜之色、心慌慌地叫道:“大人,我女儿可被您吓坏啦!”  他仔细地看了看二人,的确是一对同榻而眠的富贵人家母女俩,委实瞧不出有何可疑之处,尤其女儿芳龄二八,杏眼桃腮、黛眉弯弯,堪称倾国倾城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沉声问道:“夫人,刚才可曾见到过一位白袍少年闯进屋里?”  美妇摇了摇头,说道:“没看见,屋里就咱母女俩,若是真有那样一个陌生少年闯入,我这胆小的闺女早就吓得大声叫喊了!”  他递给美妇一张画像,说道:“画像中的少年乃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我可以肯定,他此刻便藏身于这家客栈之中,若夫人发现他的踪迹,请即刻到天字一号房来通知我们,若能协助我们将他擒获,夫人将得到朝廷悬赏的五百两黄金!”  美妇双眼一亮,喃喃地道:“这么多钱啊!好的,贱妾若有所发现,一定会及时向大人通风报信!不过要动手抓人,贱妾可是不敢的!”  他拱手为礼,笑道:“抓人那倒不必劳烦夫人动手,只需及时通知我们即可。在下等公务在身,若有得罪之处,尚祈夫人见谅!”第097章 人生百态  他挥挥手,三人鱼贯出门而去,并返身关好房门,留下一室凌乱。五号上房已是东头最后一间,他刚敲得两下,四号房中那位美妇探头出来说道,“那是我女儿的房间,她胆儿小,在外不敢一个人睡,故与我同居一室,那屋里没人。”  他礼貌地点点头,但还是推门进去仔细搜查一遍,的确如此。他闷闷不乐地回到一号上房,掌柜夫妇已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对他好一番巴结,主动提出绣衣阁所有人在客栈中的食宿全免费。他谢绝了掌柜的好意,将来意告诉掌柜,并仔细询问夜间是否听到什么动静。  掌柜年纪大了,瞌睡少,关上大门后仍守在大堂里打盹,以防有人半夜前来住店,没见到有人从大堂出去。这时他的属下纷纷来到他身边,个个摇头,都一无所获。他很是郁闷,更是不解,那小子从后院进来,又从后院出去是不可能的,又不见他从大堂出去,而且即便掌柜没注意,他出去了也会被已围住客栈的飞鹰门杀手截住,既然没出去,客栈中怎会找不到人呢?  沉思半晌,他命部分属下去将客栈里里外外再搜寻一遍,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那小子!他则带着余下的人,打算杀个回马枪,把上房再搜一遍,每人负责一间,悄悄潜到门外,听他信号同时踹门而入,那小子若是藏在某间上房中,必将无所遁形!  为避免属下不知轻重,得罪百媚夫人,加上那位少年是他重点怀疑的对象,他决定亲自负责三号上房。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三号房门外,转头左右看看,楼上厢廊梁上挂着的那几只灯笼昏暗的光线下,十余个属下已各就各位,等候他发出信号。  他刚要挥手,心中暗想,这间屋里原本仅她一人,他不好进去仔细搜查,没想到果然另行藏得有人,多半就是萧无月!看来自己这招回马枪真是杀对了!只要人赃俱获,她总不好无理取闹吧?  然而就此破门而入他终究还是不敢,万一不是呢?还是先确定了再说吧,他双手往下按按,示意属下们稍安毋躁,他绕回后院先跃上二号上房窗外那座抱厦,窗户是开着的,里面少女和衣躺在榻上呼呼大睡,少年却不见,屋里再无他人。  他如飞鸟一般横着跃向三号上房窗外抱厦,窗户依然洞开,稍稍探头向里偷窥,和百媚夫人在一起的却是下棋那个少年,他虽有些怀疑这个少年,但终究不能确定,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  他看了半天,拿出画像反复核对,始终无法确定房中少年是不是萧无月,他还有事待办,也无心再看,回到楼上挥挥手,属下齐齐踹门而入,对所有上房再次展开地毯式搜索,当然二号和三号上房除外。可折腾半天,仍不见钦犯的踪影,只好悻悻然回到一号上房。  他坐在床边怔神半晌,这辈子还从未遇上这等奇事,明明百分百可以判定钦犯就在客栈之中,可就是怎么都找不到,郁闷呀!  想了半天,他只好安排属下轮流值班,牢牢看住这栋延楼,随后和衣躺倒,脑海里将可疑人物过了一遍,百媚夫人身边那位少年首当其冲,其次是李庄主之子,二人都堪称色中饿鬼,和传闻中的萧无月一样,年纪也和他差不多,只可惜身边没有和萧无月近距离接触过的人,甄五的手下虽曾和他动过手,却是在夜间,看不清楚……  睡吧,或许一觉睡到天亮,问题就解决了……  天亮起床,洗漱一番,折腾一夜肚子饿得慌,他带着七个属下来到大堂用餐。掌柜夫妇殷勤地将他引到一号桌坐下,也不用点餐,招呼伙计把厨房里最好的奉上,滔滔不绝地向他介绍端上来的每样特色早点。  他压根儿没功夫听掌柜啰嗦,抬头看看屋梁之间,有些角落暗影里似可藏身?身旁属下似看出他心中的怀疑,忙向他表示,那上面也已仔细搜过。  这些属下做事一向严谨,他自然信得过,只好叹息一声,举目四望,百媚夫人带着那对宝贝姊弟俩已经在座,周围围着一大群灰衣人、仆妇和丫鬟之流,把二号和三号桌占得满满;四、五号桌空着;六号桌上是李庄主一家三口,乳母甄氏、仆妇张氏和三个垂髫小丫鬟坐在七号桌上,不时起身到主子这边侍候一番。  甄氏和张氏脸上抓痕犹在,身上估计也少不了瘀青处处,神色间很不自然,看都不敢看主母一眼,李夫人只管牢牢地盯住儿子,不时恶狠狠地瞪那两位妇人一眼!  他心中暗道,真是活该!  八号桌是那个大胖子,满脸的伤痕和瘀青,肿得比猪头还大,身上可想而知,身边只有一个壮汉;九号桌上英俊书生独自一人;十号桌上也只有济南府张师爷,身后站着两个家丁打扮的汉子……  一到十号桌分两排靠内侧窗户,既亮堂又清静,占据了大堂最好的位置,桌子之间间隔很宽,而且桌号与天字上房房号对应,似为贵客专座。临街那边桌椅便摆得密集许多,多是些贩夫走卒和进来吃早点的寻常百姓,看不出有何异样。  他的目光在二号和六号桌那两个少年的脸上转来转去,心中倏地冒出“男扮女装”这个念头,对呀!他只留意那两个少年,那个少女蛮横不输少年,还有那些小丫鬟……  他忙起身走到二号桌百媚夫人身边,她一脸不屑地撇撇嘴:“怎么?李大人还在怀疑本夫人窝藏钦犯么?干脆直接把咱俩儿仨带回绣衣阁大刑逼供得了,你们可是最擅长这个!”  邻座那些灰衣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注到他脸上,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模样!他的属下见状纷纷站起,也是蠢蠢欲动,他忙以眼神制止,统统给我坐下!  他恭恭敬敬地对百媚夫人长揖为礼,为昨夜属下的莽撞赔不是,客套寒暄之间,趁机仔细打量少女一番,但见她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唇角轮廓分明,他试着把印象中萧无月的冲天冠、颈项上挂的长命锁和那身白袍加诸她身上,活脱脱便是一位美少年,五官轮廓和画像中可不是也挺象么?  少女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没见过美女么?老盯着我干啥!”  他尴尬一笑,对百媚夫人拱拱手,自回本座,驸马爷已去世多年,长公主和夫家还有多少情意还很难说,瞧百媚夫人那付嚣张样儿!他命属下出去,把昨夜和萧无月面对面交过手的那两个杀手带进来。  二人已换成百姓装束,很留神地打量了少年和少女一番,沉吟不语。他皱眉道:“如何?”  “都有些似是而非。”  他暗自决定,晚些时候让属下将李庄主之子带走,罪名是和乳母通姦,若他真是钦犯,大刑逼供之下不怕他不招。百媚夫人身边这姊弟俩却不好办,必须慎重对待,嗯,还是派专人严密监视吧……  正沉吟间,四号上房那位美丽优雅的女人挽着天姿国色的女儿施施然走进大堂,母女俩身后跟着两个眉目清秀的丫鬟。  由于他和属下们的存在,原本鸦雀无声的大堂顿时沸腾起来!随即又转为一片寂静。  那瞬间,如同中了魔咒,他眼前的场景被定住。正在吃饭的男子们,有的拿着筷子,满脸惊艳之色地瞪大双眼;有的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汁停在半空,忘了喝下;个别没睡醒正打哈欠伸懒腰的男子,如同被人施展了定身术……各种神态林林总总、不一而足,无论男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位小姐身上!  唯一的不同,是男人们眼中满是仰慕和迷恋,而女人们的眼神则是嫉妒加仇视!  掌柜忙迎上前去,将母女俩引到四号桌,美妇拉着女儿一起坐下,二婢张罗好早点之后,打横作陪。即便见多识广的掌柜,也忍不住多瞧了美人几眼!  片刻之后,大堂中由静态又恢复为动态。刚才那些目瞪口呆的男人们纷纷收回目光,原本粗俗不堪、满嘴脏话的变得文雅起来,原本喝粥喝得呼呼响的变成了细嚼慢咽……一个个故作风雅潇洒之态,有意无意地从四号桌旁慢腾腾地走过,想方设法引起小姐的注意……  二号桌上的少年更是看得目不转睛,百媚夫人已狠狠踢他好几下也顾不上,少女则淡定自若,既无惊艳似乎也没多少嫉妒之色,大是古怪!  少年走到四号桌边对美妇长揖为礼,阿姨长阿姨短地和她套起了近乎,很殷勤地表示要为她付账,目光在母女俩脸上扫来扫去,似乎对大小两位美人都很有兴趣,看似想探探她的口风,看看有无提亲的可能性?然而他的好意,被她含笑婉拒。  待他悻悻而去之后,李庄主那位浪荡公子又凑了过去,那付热络劲儿像极一条发情的公狗!似乎也不太讨好,最终满脸遗憾地离开了。  李天秀心中满是不屑,这俩家伙也不拿镜子照照,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母女俩谈笑间其乐融融,他忽有所觉,抬头一看,但见九号桌上英俊书生那双既贪婪又淫秽的目光一直盯视着那位小姐,她黛眉紧蹙,很是不耐,似乎也注意到了。  他心里一惊,这家伙怎么看怎么像一个采花淫贼,看似已被美人迷住,多半想要采花,我可得派人把他盯牢!  念及于此,他心里忽地涌上一个念头,不禁定定地看着那位小姐。她脸色一变,忙低头不语,少女娇羞之态尽显无遗。第098章 误闯私室  他起身离座,走到四号桌旁停下,对美妇长揖为礼,满怀诚恳地说道:“在下绣衣阁李天秀,由于公务在身,昨夜多有冒犯,尚祈夫人见谅,尚未请教夫人……”  美貌夫人起身回礼,端庄从容地道:“李大人不必客气!贱妾蓟州李家堡李君怡,这位是小女芷容,大人请坐!”  两位丫鬟忙起身让座,并张罗来一付碗筷。  李天秀心中一震,暗自琢磨,长鲨帮富可敌国,久闻燕家小姐个个姿容绝世、仪态万方,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咱两家若能联姻,岂非一箭双雕?  他忙起身重新长揖为礼,恭恭敬敬地道:“原来芳驾竟是长鲨帮帮主夫人,失敬失敬!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他膝下独子尚未婚配,上门说亲的倒是不少,可不是姿容浅陋就是门槛太低,他一个也瞧不上眼,眼看爱儿已过弱冠之年,他想早些抱上孙子,很是有些着急。另外,郑大人前些时一力拉拢长鲨帮,为此还派他带人去了一趟,打算介入罗刹门和天门之争,只是后来不知何故又匆匆将他召回。若是亮儿能和这位燕小姐……  念及于此,又转头细细地打量她一阵,但觉越看越满意,久闻蓟州李家堡家风严谨,这位燕小姐在外不苟言笑,言谈举止尽显大家风范,果然不错,真是缘分啊缘分!  李君怡笑道:“李大人请坐,不用多礼。贱妾曾听拙夫言及,李大人前些时曾光临君山,贱妾一向深居后院,很少出见外客,未能一睹李大人之风采,实是遗憾啊。”  他收回目光,沉吟半晌,轻轻咳了一声,缓缓地道:“李夫人,呵呵,说来咱们还是本家……犬子启亮已年过弱冠,尚未婚配,人品也还过得去,不知您家三小姐,可有了人家?”尾音拖得老长。  李君怡一怔,随即爽朗地道:“眼下倒还没有,不过儿女之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可做不得什么主意,还得拙夫做主。”  他笑了笑,“那是当然,回头有暇,在下当挟犬子前往君山,专程登门拜访燕帮主,不谈公事,只论儿女家事,还望夫人看在本家面上,到时在燕帮主面前美言几句。”  李君怡笑道:“贱妾待拙夫欢迎李大人携公子光临君山。”  接下来闲聊一阵,他又问了些三小姐都读些什么书,爱看什么戏目之类,这才起身告辞回座,时不时地还要看向那边一眼,冲李君怡微笑点头,感觉她已是他的亲家母一般。  然而想及鸿飞冥冥的萧无月,他的心绪立时又沉落到谷底,这小子到底躲在哪儿啊,难道上天入地了不成?  ***    ***    ***    ***  且说昨夜无月慌不择路之下,闯入客栈一间上房之中,实未想到屋里有人,而且还是位女子,不禁暗自叫糟,自己冒冒失失地闯进来确实不妥!  他刚想开门出去,另找藏身之处,强劲罡风已然袭体而来!  他忙提气运集双掌,吐出真气斜斜一挡,但觉罡风强猛,难以硬接,在双方掌力相接那一瞬,右脚蹬地双脚交叉换位,施展绝妙轻功,借对方掌力硬生生地向左侧横移四五尺,堪堪避过对方的猛恶掌劲!  未待脚下站稳,他连忙说道:“大姊莫怪,我不是坏人,只因被人追杀,想找个地方躲躲,绝无恶意!我这就出去……”边说边窜向房门。  但闻绣榻之上的女子惊道:“咦~看公子形貌,颇似这些天被朝廷通缉的罗刹门钦犯萧无月……”  无月不知对方是何方神圣,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然而他平生不善撒谎,只好含糊其辞:“在下绝非坏人,被朝廷通缉,实在是天大的冤枉,大姊一定要相信我!”  女子沉声说道:“罗刹门的摘月姑娘曾说起过公子的为人,这一点贱妾倒是信得过……”  一言未毕,绣榻之上一条人影一跃而起!  他已适应屋里的光线,瞥眼间但觉是一位体态匀称、高大健美的女子。她随手抄起一袭睡袍披上,匆忙间似乎找不到衣带在哪,只好用双手拉住胸襟,掩住里面的肚兜和亵裤,以及一大片白馥馥、耀眼生花的丰腴胴体。  无月奇道:“芳驾认识摘月姊姊么?”  女子沉声道:“当然!此刻非说话之时,别出声儿!”  她走到窗边,凝神细听外面的动静,但闻外面小巷中衣袂飘风之声不绝,听外面这么大的动静,追杀他的人似乎不少,且武功高强!此刻这些人正向这家客栈聚集,多半怀疑他藏身于附近,很快便会来搜查!  念及于此,她不禁皱眉道:“这些房间藏不住人,贱妾又不好明里出手相助钦犯,怎么办呢?”一时间沉吟难决。  无月这才有功夫打量房中这位主人,在灯笼微弱灯光照耀下,隐约可看出是位中年女子,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披一袭紫色镶边睡袍,身材高大丰腴、凹凸有致,姿色端丽,举止雍容优雅,颇似豪门贵妇。  见她衣衫单薄,无月忙低头不敢再看,慨然道:“芳驾的好意在下感激不尽!可我不能连累您,我这就另找地方藏身去!”言毕冲向房门,准备开门出去。  中年美妇忙上前拉住他的手,急道:“公子别急呀,且容贱妾想想办法!”  她凝神思索半晌,忽然灵机一动,急道:“有了!我将公子扮成容儿的模样,当可骗得过他们!”  说完忙取出一个大大的包袱,拿出衣裙、胭脂和水粉之类,将他按坐在梳妆台前,匆匆忙忙地为他妆扮起来。  无月奇道:“容儿是谁?”  中年美妇黛眉微蹙,低声说道:“你小声儿些,静夜中容易被人听见!容儿是我的女儿,名叫燕芷容。这包袱里有她的一套衣裙,公子的身材和她差不多,穿上应该合身,你生得细皮嫩肉、容貌俊秀,扮成容儿当能混得过去。”  无月心中很是尴尬,一个堂堂男子汉乔装改扮成女子,成何体统?可除此之外,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摆脱追兵?  他定了定神,说道:“尚未请教芳驾尊姓大名……”  中年美妇低声道:“贱妾姓李,小字君怡,长鲨帮帮主燕赤红乃是贱妾的丈夫。前一阵咱夫妇俩和罗刹门、天门展开谈判,故与摘月姑娘相识。”  无月惭愧地道:“罗刹门一心想吞并长鲨帮,并派摘月姊姊率众上门挑衅,李夫人竟不计前嫌相助在下,实令在下惭愧无地!”  李君怡低声笑道:“话也不是这么说。若非罗刹门和天门彼此对抗,相互制衡,等不到摘月姑娘率众上门,长鲨帮早就被天门吞并啦。再说了,贱妾此刻相助于你,你身为罗刹女王之子,以后她处理有关长鲨帮之事,总会给贱妾夫妇一丝薄面,留下一些余地呀?”  无月解释道:“我可只是她的养子而已。”  李君怡道:“听摘月姑娘说起,你乾娘可疼你得紧,跟亲生的也差不多。”  她一边说话,一边抓紧时间,手脚麻利地为无月描眉画唇,画龙点睛地妆扮一番,一头青丝打散梳好,挽成时下大家闺秀流行的高髻,插上一支金凤,戴上耳环项链……  她心里着急,用双手为无月妆扮,无暇拉住睡袍胸襟,胸襟自然敞开,露出高耸酥胸,白生生香馥馥,传来阵阵女人特有的幽香。  无月抬头,入眼是一袭较为宽松的白色绣花肚兜,肥硕高耸的酥胸缺乏束缚,娇躯移动间,如同怀揣两只玉兔,在里面活蹦乱跳!每当酥乳甩向无月时,乳尖便会在薄薄的兜肚之上,顶出两个大大的紫色凸点。  在她双手伸到无月脑后挽起发髻之时,上身前倾,酥乳竟甩到他的头上,硕大乳珠和头皮磨蹭的感觉,异样而美妙!  人家一番好意,他自不好以目光亵渎良家妇女,忙双目平视,入眼是露在短短肚兜之下的美妙肚脐,珠圆玉润,惑人心智,看得他目眩五色!只好低下头来,却又看见略微隆起的白腻腻小腹,两条深深的倒八字形腹股沟露出在窄小的亵裤之外。些许赘肉在小腹上形成上下两条皱褶,谈不上美观,却别有一番丰腴成熟之诱人风韵!  他已数日未尝肉味儿,那堪如此丰腴诱人、活色生香肉体的诱惑,下面不禁硬梆梆地搭起高高的帐篷!  李君怡生怕来不及赶在有人闯进来搜查之前弄完,根本无暇注意到这些。梳妆完毕后,她匆匆拿起女儿的兜肚和内衣对无月说道:“快把衣服脱掉,换上容儿的内衣裤!”  无月一怔,连里面的衣裤都得换么?他很是尴尬地站起身来,头差点撞上那对活蹦乱跳的玉兔!  他脸上一红,下面涨得更加厉害!忙转过身,背对着李君怡脱光衣服,却不肯脱掉裤头。  时间异常紧迫,外面已传来夜行人跃进后院的声响!李君怡顾不上那么多,赶紧为他套上女儿的肚兜和短裙,在紧绷绷的肚兜里塞进一些东西将胸脯垫高,随后扳过他的身子面对着自己,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一番,看看是否还有破绽。  无月的长相本就象漂亮小姑娘,李君怡也堪称极好的化妆师,但见“她”眉若远山含黛、眸含秋水流波,长长的睫毛,琼鼻樱唇,齿若编贝,肌若凝脂,亭亭玉立,那股天然体香更是暗香袭人,抬头对她微微一笑,玉颊笑涡如霞光荡漾,穿上女装,更显淡雅脱俗……  李君怡大为惊艳,不由得看得呆了!怔怔凝注半晌,惊叹不已,公子容貌俊俏,这么一身女子妆扮,活脱脱便是一位绝代小佳人!比起容儿也不遑多让,真是我见犹怜啊!  无月男扮女装,本就倍感别扭,被她如此脉脉注视,更是无地自容!  赞叹之余,李君怡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儿,再次上下扫视他一遍,目光倏地停留在那座高高搭起的帐篷上,对呀~就是这儿不对劲儿!这小鬼真是的,都这时候了还这么色……  无月羞得耳根都红了,简直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  见他如此异状,李君怡脸上不禁一红,低头见敞开的睡袍里面,自己胸腹间的半裸之态,已明白究竟,柔声安慰道:“你这种年纪的男孩子最是敏感,见了女人半裸身子,有这种反应再正常不过,没啥好害羞的。”  话虽如此,对无月阳具之长大雄伟,她仍大为惊诧,这孩子年纪不大,身子骨也并不健壮,可那根东西明显比壮汉还长,真是古怪!哎哟不好~容儿这条睡裙很短,若来人掀开锦被,势必由他的裙下看见这条男裤头,那样不就全都露馅儿了么?  念及于此,她忙背过身子,逼着无月换上女儿的亵裤,让他躺进被窝,将他换下的衣衫放进床褥下自己所躺的位置,一一摊平后再铺上床褥盖上,随后急忙钻进被窝,躺在无月身边……  楼上楼下传来一阵打闹喧哗之声,乱成一片,接着邻近的上房也陆续传来敲开房门及有人打斗的声音,显然那些人正逐屋搜查过来!  没一会儿便听门上传来“咣咣咣”的敲门声,李君怡忙掩好睡袍胸襟,打开房门,三个绣衣人走了进来。  无月微微睁眼一看,领头之人正是那位李大人!他向李君怡亮出绣衣阁腰牌,说明来意之后,便带人四处搜查起来,当然一无所获。  李大人看了看他,问他是谁,李君怡说她是她的女儿,对答如流。他很配合地装出一脸惊恐之色!  李大人走到床边,猛地掀开锦被!他惊呼一声,“娇躯”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李君怡心中极快地掠过一个念头,瞧他如此作为,想必下面那座高高鼓起的帐篷仍未消去,才借此加以掩饰!可那根棒儿如此长大,这家伙只需仔细瞧瞧,很可能便会露馅儿!  她忙故作惊惶地扑到无月身上将他牢牢抱住,双腿环住他的下体,右腿根替他压平并遮住那个犹自高翘的帐篷!右腿根处被硬梆梆地顶住的感觉,说明她的担忧绝非多余!  她心慌慌地大叫起来,一脸怜惜之色,护犊情深,倒也很逼真!腹股沟处传来阵阵异样的感觉,令她心跳加速,她这付表情也并非全是伪装。  李大人又盘问一番,递给她一张画像,要她协助擒拿朝廷钦犯,并说朝廷有重金悬赏。她做出贪财的模样,假意敷衍一番,好容易才把三人打发走。第099章 母爱天性  那伙人离去之后,无月心想男女授受不亲,欲起身下床,被李君怡一把拉住,重新摁进被窝之中,低声道:“公子太缺乏江湖经验,这三人刚才搜查得如此仔细,显然非常怀疑你就藏在这家客栈,尤其是后院这些上房之中。所谓不见兔子不撒鹰,若不出我之所料,待他们搜遍客栈所有的房间和每个角落之后,仍找不到你,随时可能会去而复返,重新搜查所有的房间!”  无月只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因为只要动一动,便会引发和她的身体摩擦,下面更难恢复常态!  李君怡把头探出窗外,凝神倾听左邻右舍的动静,却听隔壁三号上房中传来妇人的淫叫声和少年急不可耐的粗喘声,声音越来越大,她虽在隔壁也能听见。她知道,隔壁住的是百媚夫人和那位少女,怎么会有少年?  再留神一听,竟是百媚夫人身边那位男孩!以她的人生经验,焉能不知二人正在干啥?昨天中午在大堂中吃饭时曾和百媚夫人礼貌性地招呼过,听她说那对姊弟是她闺蜜的孩子,未曾想她竟借踏青出游之际,勾引好友之子!  李君怡脸上一阵发烧,对百媚夫人的淫行很是不屑,不愿偷听别人的隐私,她重新钻入被窝之中,闭眼假寐。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隔壁的动静越来越大,隐隐听得百媚夫人在问少年,宝贝儿,要射精了么?少年粗喘着似乎顾不上说话,随即又听见百媚夫人急叫,再坚持一会儿!一付意犹未尽的模样。  随后传来少年野兽般的低吼和妇人的尖叫声,显然少年终究还是忍不住一泻如注!  她想不听也不可得,一时间搅得她有些心绪不宁,听到此处,不禁长吁一口气,心想终于结束了。谁知隔壁仍未安静下来,百媚夫人在说怕自己会怀孕,担心他年纪太小,怕精子不成熟,怀上的胎儿会有残缺。  哼!既然如此,为何又要摧残幼苗?还任由少年在体内胡扫乱射?她听老人说过,中年妇人气血正旺,和冲劲十足的少年交媾可是最容易怀孕的,哼!怀上智障儿也是活该!  少年则显得很不在意,似乎巴不得。唉!男人都是这样,只图自己一时快活,一点也不顾虑由此对女人带来的伤害!她只有三个女儿,倒是很想生个儿子,可惜燕郎……  念及于此,刚才顶在腿根处那根硬硬的东西令她脸上莫名一热,此刻似乎仍未消下去,念及绣衣人随时可能去而复返,到时她还得用身子替他掩饰,不禁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随即又听百媚夫人赞小男孩很棒,又翘起来啦,说她喜欢小男孩。少年也说他喜欢中年熟母,奶大屄骚。真是一对姦夫淫妇!百媚夫人嗷嗷嗷地一阵浪叫,每次吃阿姨的奶小鸡鸡就要涨大!哦~小勾勾又长出来啦,使劲儿肏老屄,这次一定要肏得阿姨尿尿!  妇人此刻显然被少年顶得很爽!李君怡听得乳儿一阵发涨,少年就是棒啊,泄过一次之后还能如此生龙活虎!这不正是如狼似虎的中年妇人需要的么?难怪百媚夫人不顾廉耻也要勾引闺蜜之子啦!同时她心中惊呼,天啊!如此淫荡的话那淫妇也说得出!既然知道自己是老屄一个,又怕怀孕,干嘛还要和少年再次交媾?  她看了无月一眼,他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某处,忙低头一看,睡袍胸襟又已敞开,薄薄的肚兜下有些涨硬的深色大乳头若隐若现,她赶紧掩好胸襟,把身子挪开一些,睡袍腰带到底跑哪儿去啦?真烦人!隔壁那种烦人的声音若是也被他听见,可真是尴尬!  果然听得无月说道,“李夫人,隔壁咋那么吵?”  李君怡问道:“你可听到什么?”  “似乎是一对男女……”  她脸上一红,坐起身来用双手将散乱的长发挽起,在脑后扎成一束,低声说道:“那是兖州百媚夫人和她的好友之子……我实未想到,她身为澄阳侯正室夫人,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中年贵妇,竟和一个比你还小的少年私通……”  无月不以为然地道:“俗话说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男女之间只要有感觉就好……”  她心中一阵慌乱,他莫非在暗示什么吗?这个小坏蛋!若他真那样想,那可是打错了算盘,我可不是百媚夫人那等淫妇!  她躺下刚要告诫无月一番,门忽然被人撞开!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又有绣衣人突如其来地闯了进来,显然想来一次突击搜查!与此同时,似乎其他有些上房也同时传来踹门及喝问之声。隔壁三号和二号上房似乎无人踹门,那种扰人心神的古怪声音倒也终于消失了。  她只好赶紧伏在无月身上,装出一付保护女儿的神态来替他掩饰,天啊,小色鬼,那儿果然还是硬梆梆的!她渐渐注意到,无月身上那股异味很是奇特,令人有些心绪不宁。  来人对房间再次展开地毯式搜索,只是未再见那位李大人,她只盼绣衣人赶紧搜完离开,像这样抱住无月很难受,乳房愈发涨满,下面痒痒的,被硬物顶得湿了一大片,毛又多,糊得到处都是,得赶紧换条干净亵裤……  来人搜得更加仔细,依然不见任何异状,只好悻悻而去。  无月心中暗自佩服她的机敏干练,这次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乖乖地躺在绣榻之上一动不动。  李君怡满心想早些换条亵裤,但无月在房中不方便,只好等风平浪静之后到女儿房间去处理了。她留神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又过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外面那些绣衣人的搜查盘问声才稍稍安静下来,隔壁那种恼人的声音却又再次响起,听得越来越清楚,真可谓此起彼伏!  她这才低声说道:“现在应该没事了,你可以放松些……”  不见无月回应,她回头一看,原来这会儿功夫,他已酣然入梦!  她伸手替他理理披散枕上的柔发,这孩子真可怜,这几天多半一直是在躲避这些人的追杀,早已疲惫不堪!这会儿躺在温暖柔软的被窝之中,好一阵没见人来,难怪他会不知不觉地便沉沉入睡了。  既然他已睡着,为了尽量别惊动那些绣衣人,她也没再去隔壁五号上房,起身褪下湿乎乎的亵裤,拿到眼前看看,湿迹呈蛋清状,用手捻一下能拉起长丝,再凑向鼻端,味道好浓!她心下释然,正好在生理期上,又和一个如此动人的美少年孤男寡女地同处一室,难怪会流出这么多!  屋里没水,她只好用帕儿擦拭下身,然而那大片浓密阴毛粘上水儿之后一绺绺地黏在一起,怎么都擦不干净,而且阴道里面涨涨痒痒地似乎还在流,忍不住用手指挠了几下,愈发痒得厉害,她可是贞洁的妇人,不敢放纵自己,她便重新拿出一块帕儿垫在下面,再穿上干净亵裤。  折腾好半天,她也乏了,看看榻上沉睡的无月,心中一阵犹豫,为避免瓜田李下,她该到女儿房中去睡的,可万一那些绣衣人半夜再来咋办?没她在旁边打掩护,无月一个人应付得过来么?万一露馅咋办?可留在这边和他同榻而眠,她又实在有些怕怕……  想了半天,她终究还是以无月的安全为重,没敢离开。闩上房门之后,她钻进被窝之中,隔壁三号房中那阵阵淫靡之极的浪叫娇吟声不绝于耳,四周安静下来后,静夜中听来愈发清晰,搅得她久久无法入眠。  她用数数的老办法来催眠,听声音,百媚夫人终于尖叫着到了一次,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又到了第二次……直到第五次!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啊啊啊的尖叫声,肏老屄、骚屄、痒屄、烂屄之类的淫声浪语纷纷出笼!她完全可以想象,百媚夫人那里面一定已痒到极点,少年只需捅上数十下便能到高潮。  李君怡此刻的情况似乎也差不多,数到第五隔壁总算安静下来,再未发出噪音。那少年阳气真足啊,当年的燕郎似乎也比不上!瞧瞧无月,虽已睡着,帐篷依然未消,也不是省油的灯……  脑海中乱糟糟的,不知又过了多久,她才沉沉入睡。  然而她睡得很不踏实,一方面是担心昨日外出、迟迟未归的女儿等人。另一方面,无月身上那股古怪的体香,捂在被窝之中显得愈发浓郁,半梦半醒之间,被薰得春心荡漾……  那是种搅得她心绪不宁,却又有着奇异魔力,她非常喜欢的香味儿,朦朦胧胧之间,臻首不知不觉缩进被窝之中,靠向无月的身子,贪婪地猛嗅着那阵阵浓郁体味儿,渐渐沉入梦乡……  待她再次醒来,看看窗外已是天光大亮,再看看身边,不由得脸上一红。原来昨夜梦中,不知何时将无月抱进了怀里,此刻左臂还压在他的肋下,她的胸襟又已散开,右乳由肚兜上沿跑了出来,涨涨的大奶头离他的嘴巴不远,心中暗惊,无月似乎很喜欢我的大胸,也不知夜里被他偷袭过没有?我一向有抱着被子或枕头睡觉的习惯,看来昨夜梦中把他当着了枕头,呵呵~  见他身子蜷缩得像一只小猫,酣睡如故,嫩红的小脸可爱之极,胸中油然生出一股浓浓的母爱,忍不住在他脸上香了一口,一时间心痒难挠,乳房好涨!忍不住托起右乳把奶头轻轻贴在他脸上画了几圈,随后在他唇上磨蹭一下,那种异样的触感令她母爱升腾,难遏难止!  若有个像他这么可爱的儿子就好了!唉~丈夫一直希望她为燕家生个儿子,好继承庞大的家业,可她的肚子太不争气,生下三个女儿都很漂亮可爱,他却很不满意。自从娶了嫣红这个狐狸精做姨太太,对她便日趋冷淡,已七八年没和她行房。也不管已一把年纪,成天泡在嫣红那儿,也不怕身子吃不消!  哼~折腾这么几年,也没见嫣红为他生下一儿半女……唉~若无月真是她的儿子,燕郎何至于这样……  心烦意乱之间,她支起上身整理好肚兜和睡袍胸襟,将左臂从无月身下轻轻抽出来,唯恐惊扰了他,结果还是把他弄醒了。  他睁开眼来,睡眼惺忪地瞄了她一眼,眼皮沉重、缓缓闭上,还想继续睡,童稚之态浑然天成!  李君怡见他如此神态,心中母爱激荡地道:“无月,我若有你这么个可爱的儿子就好了!”  “我也好想有您这样一位慈爱的母亲!”无月终于睁开眼,认真地说道。  “无月,你……你愿意拜我为乾娘么?”想起相识不久,自己就提出如此突兀的要求,颇有些难为情,可这个念头已在她脑海中整整盘旋一夜,终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同时她也有些奇怪,她一直想收养一个儿子,以后好继承燕郎的产业,可爱的男孩她见过不少,虽也喜爱,但一直没遇上合适的。可和无月仅仅相处一夜的工夫,竟令她无法抑制母爱冲动,真是怪道……  无月也有些奇怪,这一切,又是因龙麝异香而起么?  “乾娘在上,请受孩儿一拜,权当认亲之礼!”无月下得床来,二话不说地拜伏于地。  李君怡惊喜之下,急匆匆地叫道:“且慢!容我梳洗一番,如此衣衫不整地接受孩儿参拜,实在不成体统!”  她忙慌慌地下床穿衣,也等不及唤丫鬟侍候,自个跑去端来热水为自己和无月精心梳洗妆扮一番。由于太过激动,双手有些发抖,她把一盆水都给打翻了!  一切收拾完毕,她才在太师椅上正襟危坐,示意无月可以开始了。  无月跪在她身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九个头,行过了参拜大礼!郑重其事地喊了一声:“乾娘!”  李君怡兴奋之余,仍提醒道:“咱俩虽为结拜母子,但你现在扮成我女儿,有外人在时得叫我娘,免得引人怀疑。”  “好的。”无月答应道。  李君怡笑靥如花,“我现在好高兴!真想马上带你回君山让燕郎看看,他有了这么个可爱的儿子,一定高兴死了!从此不再理会嫣红那个狐狸精也说不定!”第100章 情难自禁  无月问道:“乾娘,嫣红是谁?”  李君怡无限惆怅地道:“是燕郎好友之女,自幼拜燕郎为干爹,谁知长成少女后却爱上燕郎,燕郎也很喜欢她,便娶她为二姨太,宠爱异常!就是她,夺走了燕郎对我的爱!不过也怪我自己不争气,没能为他生下一个儿子……”提及伤心事,她眼圈不禁一红。  “乾娘别难过,孩儿一定会想法赶走那个狐狸精,把乾爹夺回来!”他腮帮子气鼓鼓地,很为她抱不平!  乾娘如此温柔善良、美丽端庄,乾爹居然弃她于不顾,真是过分!  “我儿真懂事,知道心疼乾娘~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没用的,整整七八年了,他就从未到过我住的小院。我实在想他了,主动去找他,他也千方百计地避开我……后来,我想尽了各种办法,希望让他回心转意,回到我的身边,可是……呜呜呜……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她缓缓摇头,一脸凄然之色,说到伤心处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无月眼圈儿也红了,含着两泡热泪,怜惜无比地为她擦干泪水,哽咽着说道,“您别伤心好么?见您这样,孩儿心里也好难过!无论怎样我都要试一试,设法让乾爹回心转意……”  李君怡感动万分,眼泪更是忍不住滚滚而下,“无月,摘月姑娘说得不错,你真是个好孩子!我虽没福分生下个儿子,但却得到你这么乖、这么可爱的乾儿,真是好高兴啊!”  无月心疼不已,忙着为她擦拭泪水,抽泣着道:“乾娘既然高兴,为何还要哭呢?”  “可我也不能没有他啊!呜呜呜……每当午夜梦回,常常叫着燕郎醒来,梦中的柔情蜜意,转眼便化为虚幻,再也无法入眠……躺在床上,回忆当年和他刻骨相思、恩爱缠绵的情景,更加寂寞难耐……”每每想及昔日爱郎,如今竟形同陌路,便如撕心裂肺一般,有如锥心之痛!  无月忙安慰道:“您老想开点,所谓世事无常,哪天老天开眼,乾爹忽然回到您身边也说不定……即便不成,乾爹不疼你,孩儿也一定会好好疼惜您的,绝不让您受到任何委屈!”  说到后来,他满脸都是慨然之色,一付伟丈夫保护弱女子之态!然而他一身女儿妆扮,看起来分外滑稽!  李君怡不禁破涕为笑:“还是我的儿心疼我,真是乾娘的贴心小棉袄啊!”  忍不住捧起他的脸,仔细端详半晌,在他雪白的脸蛋儿上重重地香了一口!他的女妆扮相实在惟妙惟肖,心情激荡之下,连她几乎都忘了他本是男儿身。  “好乾娘!”无月也揽住她的脖子,在她那双红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李君怡这才醒神过来,不禁脸上一红:“儿啊~孩儿和乾娘亲热,可不该亲乾娘这儿……”  “我就喜欢亲乾娘那儿嘛~”无月撒娇不依,再次凑上去亲吻那双美丽樱唇。  自扮作女装之后,他的行为举止似乎也受其影响,有些女性化,变得爱撒娇。  李君怡笑眯眯地左右甩头,极力躲闪着新认爱儿的袭击。她对无月这种满是小女儿娇态的童稚举动,不仅不以为忤,反而引发胸中母爱,非常享受母子之间嬉戏玩闹的天伦之乐……  她的母爱纵容了无月的放肆。他又开始撒娇不依,嘟起了小嘴儿:“坏乾娘~都不让孩儿亲!”  他这模样实在既弱智又搞笑,可李君怡偏偏就爱吃他这套,越看他越可爱,便停止了躲闪,“我不是坏乾娘,让乾儿亲就是……”  无月猛地吻了上去,用舌尖挑开淡淡红唇,挑开玉齿,寻找乾娘的舌尖。  “乖儿别淘气,乾娘这个不能给你亲,只能给丈夫……”李君怡笑吟吟地躲避着他舌尖的纠缠。  “那孩儿就做乾娘的小丈夫好啦!”无月不依地扭着腰,不屈不挠地捕捉她那柔软甜美的舌尖,可每每捉住,又被她灵巧地滑开。  “乾儿怎能做乾娘的小丈夫呢?那岂非乱了套,咯咯~”她舌尖被无月弄得痒痒地,忍不住娇笑起来。  “不嘛~我就要做乾娘的小丈夫!”无月赌气似地移开嘴唇,嘟起小嘴儿,一脸委屈不满之色!  李君怡见他如此娇憨神态,简直可爱到了极点!做梦都想生个儿子的她禁不住胸中母爱泛滥,宠溺之心大起,一时间有些犹豫。  无月进一步说道:“再说,燕帮主都可以讨干女儿做妾,您干嘛就不能让乾儿做您的小丈夫呢?”  李君怡心中一动,难道悬殊的年龄差距竟会令爱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燕郎和嫣红是这样,隔壁那对忘年情侣也是如此。就拿她来说,若对无月只有母爱,此刻身子上的反应如此强烈,难道不是爱的一种直接体现么?  无月伸手将她披散于肩头的两蓬柔发一丝丝一缕缕地温柔地拂向脑后,含情脉脉地凝注着她,久久无言……  李君怡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屋里陷入沉默之中,变得落针可闻,渐转急促的呼吸显示二人的心中并不平静……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无月才打破沉默,低声呢喃道:“让孩儿好好地疼爱您,好么?”  李君怡感动得一塌糊涂,她也需要爱的,或许比大多数女人都更加需要,因为她没有,或者说她已多年未感觉到,“好好好~乖儿就做乾娘的小丈夫好了,乾娘让你亲还不行么?”主动凑上去吻住他。  无月温香软玉抱满怀,舌尖伸过去绞住她的灵舌一阵勾撩挑刺、抵死缠绵,痛吻一番!  足足一盏热茶工夫之后,耳闻她娇喘吁吁,娇躯渐渐发热,他微微分开少许,让有些发麻的舌头休息一会儿。她已意乱情迷,有些不舍,又贴了上来,开始了第二轮湿吻……  她的唇儿分得更开,下面那两片涨涨痒痒的唇儿也是如此,丰盈的香唾被他吸进嘴里,胯间蜜液却只能浸湿那块帕儿,二人的身子渐渐靠向对方,不安地扭动着,腹股沟又被那根硬梆梆的东西顶住了,她双腿分开环住他的身子,就像昨夜在危急时刻为他掩饰那样。  泛滥的大裂谷已完全翻开,敏感嫩肉和帕儿直接磨蹭引发阵阵奇痒,蜜汁流得更多……  充满天伦之乐的母子间嬉戏玩闹,渐渐转变为销魂的缠绵悱恻。然而她无心分辨这些,她此刻心中全被浓浓的母爱所占据,一心想把爱儿想要的东西都给他。若无月此刻说想要天上的星星,她或许也会认真考虑有没有可能性!  缠绵复缠绵,也不知过了多久,无月一边热吻一边火辣辣地道:“乾娘,我爱你!”  李君怡疼爱无限地看着他,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儿来,捧住他的头,将他脸上每个部位温柔地、密密地亲了个遍,想起昨夜隔壁那阵阵销魂的声音,她但愿自己也能像百媚夫人那样放得开,让少年迅速涨满她那空虚的心灵和身体,然而她不是百媚夫人,而是堂堂李家堡的大小姐!即便她的身子再需要,她的理智和自幼得到的家教也不允许!  她幽幽地道:“乖儿~乾娘也爱你!不过,你年纪小还不明白,母子之情和情侣之间的两情相悦,是完全不同的,谁也无法替代谁。无论燕郎如何待我,我也……”  念及丈夫,心绪又转沉落,一脸戚然。  “对了,摘月姊姊在君山待了那么久,不知情况如何?她此刻还在君山么?”无月见她如此执着,实在无法可想,只好设法引开话题,免得她老想起伤心之事。  李君怡道:“当时形势很复杂,除了罗刹门和天门之间相互争斗,绣衣阁随后也来插上一脚。后来不知怎地,绣衣阁中途退出,三方经过近一个月的艰苦谈判,最终达成妥协,各让一步,每年长鲨帮拿出四成盈利上缴罗刹门和天门,上缴部分由罗刹门和天门按六四分成。由于诸事已了,摘月姑娘已于二十天之前返回济南府。”  无月心想,当初紫烟不是打算让摘月姊姊选派得力人手留驻长鲨帮,就近监视么?她离开后,一定会留下联络方式,到君山长鲨帮总舵找到罗刹门的留守人员,不就有希望获悉罗刹门等人的下落了么?  他不禁兴奋地道:“摘月姊姊可在长鲨帮中留下了一些人手?”  李君怡摇了摇头:“本是要留的,可上月下旬,摘月姑娘似乎接到上面的命令,又改了主意,决定将去年的收益和所有罗刹门人马全部带走,并与我夫妇俩约定,她每年年底会派人前来约定财物交割地点。不仅如此,几天之后,连罗刹门岳州分舵也不复存在,消失得干干净净!看来罗刹仙子已事先获悉警兆,提前做好了准备,将出头露面的人员全部转入地下,以隐藏实力!”  无月不禁大失所望:“唉~如此一来,我如何才能找到她们呢?”  李君怡沉吟道:“这恐怕很难。我估计这一年之内,罗刹门绝不会再有任何公开的行动,甚至连秘密行动也会大大减少。我们一路行来,已难觅罗刹门各地分舵的踪迹,即便到了济南府附近罗刹门的中枢地带,也是如此。我想,罗刹仙子和摘月姑娘等核心人员,一定会藏身于非常隐秘的所在,才能让绣衣阁无法找到。连绣衣阁都找不到的地方,你我就更难找到了!”  无月想了想,也的确如此,无可奈何地道:“罗刹门所有头面人物均成了朝廷钦犯,遭到悬赏通缉,连我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居然都无法幸免!诗经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朝廷通缉罗刹门这些头面人物,悬赏如此之高,她们若留在中原,实难逃过众多百姓的耳目,谁不想得到那笔通风报信的重金悬赏?所以我想,她们可能会潜往关外,而将罗刹门麾下人马潜伏于内地,待风头过去之后,再卷土重来……”  李君怡猛拍大腿,“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若真是那样,容儿出去四处打探,岂非白辛苦一场?对了,既然无法找到罗刹仙子,你以后打算咋办?”  无月苦笑道:“眼下我也是茫然无绪,该往哪儿去找人呢?”  李君怡说道:“我看不如就跟着乾娘,以我女儿的身份作掩护,没人认得出你,应该很安全。待得风头过去之后,再寻访罗刹门中人不迟,你看如何?”  无月摇了摇头:“男扮女装终非长久之计,也别扭得很!”  李君怡道:“我是不懂易容之术,只能把你扮作女孩才能骗过他们。可长鲨帮中有精通易容术的长老,只要回到君山,为你重新易容,不必男扮女装一样也可以瞒过旁人。”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那种藏头露尾的日子,过起来一样别扭呀。我还是想先到关外看看,四处打听一下,看看能否找到她们。”  李君怡道:“即便她们真到了关外,可是关外那么大,你又该到何处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