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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鹰帝国:卷四36-40

2015-11-24 10:16:56

第36章 剑后 在端木若妍心里,其实很不愿意下山,很舍不得离开小师弟,通过月余的春霄云雨,抵死缠绵,她已彻底的喜欢上了武天骄,心甘情愿的奉献自己的一切,但师父通天圣母已经发下话了,师命不可违,她,只有下山,离开云雾谷,离开师父,离开师姐师妹,离开心爱的小师弟,再见了。 次日清晨,通天圣母、风姨、司徒惠琼、太灵、武天骄早早的来到木屋前,来为端木若妍送行。端木若妍早已经收拾妥当,一身淡紫色的劲装,肩背包裹,腰挎长剑,整个人英姿飒爽,完全是行走江湖的女侠派头。 端木若妍先是向师父通天圣母拜别,跟着向风姨、司徒惠琼、太灵一一道别,最后仅是瞧了武天骄一眼,并未来向武天骄道别,转身走向了大鹏金翅鸟,大金会将她送到山下的路上。 武天骄手里拿着一杯短剑,这是他要送给二师姐的,没想到端木若妍理都不理他,有点急了,叫道:“二师姐,你等等!”三步并作两步,拦住了端木若妍,双手递上的宝剑,道:“若妍师姐,你要走了,今日一别,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见,临走前,小弟没什么可送给若妍师姐的,唯有将此宝剑赠与若妍师姐!” 端木若妍一瞅他手上的宝剑,并未去接,蹙额道:“你没看到吗?我已经有了师父赠的剑,要你的剑作甚?” 武天骄微笑道:“师父赠的是师父的,这是小弟给师姐的,虽然没师父的剑长,没准儿师姐以后用得上!” 这时,司徒惠琼也上前来,比之几个月前,她丰盈了不少,眉梢含春,眼波荡漾,十足的俏丽少妇,她上来就抢过了武天骄手中的短剑,塞到了端木若妍的手中,笑说:“二师姐,你就收下吧!你要是不收,我可要了!” 端木若妍只得收下短剑,别在了腰间,然后乘上了大鹏金翅鸟。大金早已做好了准备,端木若妍一上来,便展翅飞了起来,直上高空,在空中,端木若妍连连的向下方通天圣母挥手而别,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目送着大鹏金翅鸟载着端木若妍上也高空,失去了踪影,通天圣母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司徒惠琼,瞧着她那丰盈修长的身材,俏丽妩媚的面容,微微蹙额,幽然一叹,瞪了武天骄一眼,问司徒惠琼:“惠琼,你的通天无极神功练得怎么样了?” 一听师父问话,司徒惠琼娇躯一震,俏脸微微变色,忙躬身恭敬地道:“禀告师父,弟子已练到第八层,尚未练……到第九层!” 哼!通天圣母鼻孔中哼出了一声,脸色阴沉了下来,道:“真的吗?你当为师看不出来吗?” 这一下,不但司徒惠琼变了脸色,太灵也变了脸色,惊讶万分。本来端木若妍艺成下山,短期间内功力突飞猛进,通天无极神功突然飙升到第十层境界,已经让太灵感到震惊,脑筋转不过弯来,现在听师父这么问四师姐,难不成司徒惠琼也已经完成了通天无极神功第九层心法? 事实还真如此,司徒惠琼和端木若妍一样,都将通天宫的通天无极神功练到了第十层,这个中的缘由主要是归功于武天骄的“阴阳双修大法”,她和端木若妍陪伴武天骄左右,合体双修,借助武天骄的天鼎神功,突破了自身的瓶颈,功德圆满。 如果换成以前,司徒惠琼早就主动提出下山了,但如今,她舍不得小师弟,因而一直瞒着师父,不想那么早下山。但通天圣母何等人物,她既能瞧出端木若妍的武功,当然也能瞧出司徒惠琼的武功修为。不过,通天圣母心里也十分的惊讶,没想到两个弟子进境如此之快,简直不可思议,匪夷所思。 听师父这么问,司徒惠琼知道瞒不过了,慌忙跪倒磕头,道:“师父,弟子……舍不得离开师父,想永远侍候师父您,师父,您不要赶弟子走,弟子想留在山上!” 通天圣母鼻子哼哼做声,淡然道:“为师立下的规矩,凡我的弟子,一旦完成通天无极神功第九层心法,就得下山历练,惠琼,你既已完成,为师也不留你在山上,你准备准备,收拾一下,明日一早,也下山去吧!” “师父……”司徒惠琼凄叫一声,禁不住哭了,痛哭流泪,道:“师父,弟子不想走……”。 “不想走,也得走!”通天圣母铁石心肠,不为所动,凛然道:“惠琼,你家里父母都等着你回去呢!”随即转向了武天骄,道:“天骄,你随为师来,为师有话对你说!”说罢,转身飘然而去。 武天骄不敢怠慢,忙跟上了师父,心中犯了嘀咕:“难道她也要让我下山了?” 司徒惠琼仍跪在地上哭得伤心,风姨过来拉起了她,摇头道:“不要哭了,你师父说一不二,她决定的事断无更改,你还是听师父的话,收拾收拾,明日也下山去吧!”说着,有意无意地撇了一眼武天骄的背影,眉宇深锁,若有所思。 太灵过来扶着司徒惠琼,道:“是啊!四师姐,师父让你下山,你就下山,干嘛哭呀?又不是生死离别,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四师姐,师妹真佩服你和二师姐,你们这么快就完成了通天无极神功,师妹是望尘莫及,拍马也赶不上,你们是怎么修炼的?是不是有什么速成的方法,告知师妹我?” 司徒惠琼止住了哭泣,眼圈有点通红,见太灵虚心求教,气得一跺脚,叫道:“你想学吗?我才不教你!”说着,赌气地跑进了屋子,咣当!反手关上了屋门。 太灵呆呆而立,一头雾水,问风姨:“风姨,四师姐是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不教就不教,她生什么气?又不是我要赶她下山的!” 风姨久经世故,当然清楚司徒惠琼为什么生气,当下微微一笑,道:“她不是生气,而是伤心难过,好了,你也该到谷口去,免得有人闯进来!” 武天骄随着通天圣母过了后山,来到练功的山谷石洞里,通天圣母端坐在了石蒲团,怀抱拂尘,庄严肃穆,一派的仙风道骨,圣洁光辉。 武天骄像奴才一样站立一旁,微低着头,不敢瞅圣母师父一眼。跟随通天圣母这么久了,多少也了解了一点她的脾气,在她面前最好不要分神,更不要有什么歪念想法,不然,一旦走神,让她看出点什么,那肯定是免不了一番训斥。 通天圣母端坐着不动,闭目沉思了好半天,才睁眼瞅着武天骄,问:“若妍和惠琼有没有告诉你,她们的家世背景?” 武天骄一愣,不明白圣母师父好端端问这个干嘛?当下颔首道:“她们都告诉弟子了,她们是孔雀王朝四大世家的小姐。” 通天圣母轻哼道:“是吗,那她们有没有告诉你,四大世家互有联姻,若妍要嫁入南宫世家,而惠琼则要嫁入东方世家?” 听出圣母师父语气透着寒意,武天骄心头一凛,道:“她们……也说了,师父,你说这个干什么?” “你说是干什么?”通天圣母脸色一沉,沉笑道:“你既知道她们与人订有婚约,你为什么要毁了她们的清白?” 啊!武天骄吃了一惊,脸色泛红,结结巴巴地道:“师……师父,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通天圣母冷峻地道:“若妍和惠琼近来的变化,任谁都能瞧出她们已非完壁之身,你真当为师是睁眼瞎,看不出来?为师早就知道你们之间的事?” 哦!武天骄故作恍然大悟,事实上,他心里也清楚,知道两位师姐的变化,瞒不过师父的眼睛,只是通天圣母一直没说,既然她现在说出来,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那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当即呵呵一笑,道:“原来师父早就知道了,那为什么不早点阻止我们呢?” “阻止你们!”通天圣母冷笑道:“你们既然做出了苟且之事,阻止你们,就能挽回她们的清白吗?再说,为师为什么要阻止你们?” 武天骄愕然,不明白通天圣母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完全不是作为一个师父该说的话!武天骄有点懵了,不解地问道:“师父,弟子不明白你的话?是不是正因为如此,您才让两位师姐下山?” 通天圣母颔首道:“缘聚缘散,她们既然已经完成了艺业,也到了下山的时候,她们走了,你也能更安心地练功,不是吗?为师这也是为了你好,不要一味的沉迷于女色,你要知道,你两位师姐回到了家,她们家里人要是知道她们已非完璧之身,知道是在师门失贞的,一旦找上门来,你让为师如何面对她们的家人,作何回答?” 武天骄听圣母师父语气缓和,并未责怪,安心了不少,不禁笑道:“那有什么,师父只要说,什么都不知道,不就得了,难道以师父的身份,还怕了四大世家不成?” 通天圣母哼了一声,也不愿与他多说,道:“你两位师姐的事,定然瞒不过家里人,你们三人的苟且之事,四大世家一定不会善罢干休,归根到底还是你惹出来的祸,将来还得由你自己去解决,为师是一概不知,也不会去管!” 武天骄连连称是,心想:“两位师姐都是孔雀王朝之人,而我是神鹰帝国之人,相隔千万里,一别之后,还知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四大世家岂会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跑到别国来找我!” 他这样想,因而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却不知自己想错了,在他眼里,他搞了别人的未婚妻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在孔雀王朝四大世家来说,那是顾及颜面尊严的头等大事,正因武天骄搞了端木若妍和司徒惠琼,惹怒了南宫、东方两家,为他以后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通天圣母与武天骄说了一通,渐渐转到了武功上来,通天圣母道:“天骄,为师曾让你去找风姨学剑,可有什么进展?” 一提这事,武天骄的一张脸登时变成了苦瓜脸,苦笑道:“师父,您别提了,那风姨简直就是一个榆木疙瘩,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不管弟子好说歹说,好话说尽,方法用尽,她就是不肯传授弟子剑术,后来她觉得烦了,一见弟子就出手打人,若不是弟子跑得快,说不定她就把弟子给杀了!” “这样啊!”通天圣母不禁叹气,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蹙眉道:“看来你学她的剑法是不可能了!” “师父,她到底是什么人?”武天骄脱口问道:“您能不能告诉弟子,风姨到底是什么人?” 通天圣母沉吟了半响,才叹道:“也罢!为师不妨告诉你,记得为师跟你提过的天河派掌门剑神万古愁吗?” 武天骄点了点头,道:“师父还说过剑魔万世仇!” 通天圣母颔首道:“是的!不过,师父还漏了一个人,没有向你提及,那就是剑神万古愁的夫人,剑后!” “剑后!”武天骄脑中念头闪电般急转,恍然大悟,脱口道:“风姨就是剑后!” 通天圣母点头道:“现在知道为什么为师要你向风姨学剑了吧!风姨就是剑后,就是万古愁的夫人,精通天河派的剑法,你要是学到天河派的剑法,以后若是再遇上天河剑侠羿和,断然再不会吃亏!” “剑后,剑后……”武天骄默默地念着,呐呐的道:“原来她是天河派的掌门夫人,难怪那么厉害,也就是说,她是天河侠侣的师娘!师父,那她叫什么名字?” 通天圣母淡然道:“叫什么,为师也不知道,江湖中人,都尊称她为剑后。好了,为师已经说得够多了,你想知道她叫什么,就自己去问她。现在,你该开始练功,今天,为师指点你九天神剑……”。 旭日初升,阳光普照,大地一片光明。 阳光照在一座绝锋之上的水湖中,反射回无数的光芒,这光芒就像是金蛇乱舞,让人眼花缭乱。乱舞的金蛇宛如梦幻,让人以为是进入了幻境。 嗖嗖……九道光剑随着武天骄的手指挥弹狂舞起来,五颜六色的光剑纵横着整个湖面,同那乱舞的金蛇共舞,给这峰顶的风光带来了亮点。 剑气纵横,九道飞纵的光剑喷射在湖面上,激起了一道道的冲天水柱,轰鸣不绝,烟水茫茫,景象煞是奇观。 “终于成了!”武天骄狂喜的叫了一声,觉得一切辛苦都没有白费,现在自己已经是可以九剑齐出了,随心所欲,收发自如。这是他在圣母师父指点下,在这峰顶上苦练了十天以来的最大成果。 九剑合一,武天骄以前也是能使得出,但是只要使上一次,他的真气是被大量地消耗,其中的威力与现在的九剑合一相比,相差的不足以道里计,无法相提并论。 通天圣母不愧是世外高人,精通通天武学,武天骄所修炼的九天神剑,其中的弊病,不足之处,她一点即出,一针见血。有这样的师父,武天骄当然是刻苦努力,日夜不停的苦练,以前,他“九天神剑”的威力只能发挥出三四成,如今,却能发挥出七八成,而且得窥其中的奥义,使得得心应手,心随意转。 “噗、噗、噗……”九道光剑齐发而出,射入湖中,激起了九道冲天水柱,地动山摇。 “好!” 猛然间,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声音,正在练功的武天骄心神一分,不由打了一个踉跄,差一点掉进了湖中。他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除了自己以外,竟然还有人上到这里来,而且是他一点知觉都没有。 武天骄定了定神,顺声望去,只见一个丽人站在湖畔。她背向着旭日,那旭日之光照在她身上,把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光辉,她整个人看起来,有着圣洁神秘的气息。 普天之下,除了剑后风姨之外,怕是再也没有人能有如此冰冷的气息了,在三丈之外,武天骄都能完全感受到她那冰冷的气息。真是个冰山美人,武天骄心中嘀咕。 如今在这半天崖云雾谷,武天骄能看到的只有剑后风姨和师父通天圣母以及五师姐太灵,至于四师姐司徒惠琼,早已经下山去了,云雾谷之中,只留他武天骄一个人练功。 平日里,武天骄见到风姨,都是他主动找上对方,没想到今天,风姨竟然来到他练功的地方。还好刚才太阳明明是从东边出的,不然,他还以为太阳是从西边出的,这风姨是刮得哪阵风啊? 风姨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远远的听到峰顶上的动静,忍不住上到这峰顶上看看,看到武天骄在练通天宫的无上绝学九天神剑,见他使得出神入化,得心应手,看到精彩处,禁不住出声叫好。 武天骄看到这冷冰冰的绝色美妇,不禁心头荡漾,立马满脸堆笑,道:“风姨,您怎么也来这里了?是看我来的吗?”他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自以为是,以为天下女人都会为她着迷! “看风景!”风姨冷哼一声,她一向都是惜字如金,对武天骄没什么好话,若不是想见识一下通天宫的剑气神功,她连话都不想说。 武天骄被她的冷哼冷的浑身不自在,心里嘀咕,看风景也不用跑到这峰顶上来吧,真是吃饱了撑着,你不传我剑术也就罢了,我不去招惹你,你也不要来打扰我练功啊! 他正想着,风姨从身旁的树上摘下了一根树枝,折去树叶,只留头上几叶,突然一欺身,手中的树枝直向武天骄点来,虽是树枝,当作剑使,素知武林高手功力到了一定境界,草木皆可为剑,风姨以枝代剑,显示出极高的内功修为,吱叶一点,响起了哧哧的破空声。 武天骄在这个绝色美妇手里吃过亏,因而,她一来,武天骄就有所防备,但风姨出手之快,仍超出他的想像,幸而他机警过人,这几个月的武功没练,慌忙闪避,但仍慢了一分,嘶!下摆的衣服被枝叶点了一个洞,这还是风姨手下留情,不然,她往里送一点,肚皮也点开了。 “接招!”风姨一声冷叱,手中的树枝幻起七道枝影,流星赶月,如影随形,直追武天骄。 “喂、喂、喂,你干什么?”武天骄吓得大叫,连连后退,一退再退,左躲右闪,手忙脚乱。 风姨对他的话是充耳不闻,再次欺向武天骄,继续进招。 武天骄气得心中叫骂:“你娘的,你今天是怎么了?该不会脑子进水了。”这时,他想不出手都不行了,拇指一出,红色的剑气一弹而出,使出了九天神剑中的更天剑。 武天骄哪里知道,剑后风姨自小就是喜欢武功,再上她天资过人,对武功的痴迷,有着无与伦比领悟力。正因这样,她对研究各种武功的兴趣浓烈,有时是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尤其是通天宫的剑气神功“九天神剑”,她早就渴望一见,碍于通天圣母身份,她不好和通天圣母动手,但武天骄就不同了。 风姨刚才见武天骄使出九天神剑时的那般神幻无边,引起了她对武功研究的热切劲头,见猎心喜,决意出手一试通天宫的剑气绝学。 更天剑,是九天神剑中最为浑厚的一剑,它就像如同一幅泼墨的山水画,虽是寥寥几笔,却是有石破天惊、风雨大作的气势。更天剑一出,有如天破雷落。 乍见如此雄劲的剑气,风姨心中暗喜,美眸中泛出热切的光芒,树枝一抖,连点七下。 “咝咝咝咝……”剑气撞上了树枝,碰激出撕裂之声,嘶啸不绝。 更天剑虽是石破天惊,但是风姨手中的树木枝就像是定海神针一样,无法撼动,甚至连枝头的树叶也不曾削下一片,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武天骄和对方的武功修为差距,相差的不止是一点半点。 武天骄见自己这一剑丝毫无功,心里不但没有沮丧,反而是战意狂涌,心想:“莫不是风姨有意的要指点我武功?”一念至此,愈发的兴奋,正好是试一下自己这些日子苦练而成的九天神剑,有剑后这样的绝世高手作对手,真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当即,武天骄一个移宫换位,绕开了风姨的枝剑,右手食指弹出,又使出了中天剑,绿色的剑气嘶啸着飞窜而出。剑势为之一变,石破天惊的剑势一扫而空,转变成婉然灵捷的剑势。 食指在所有的手指中是最为灵活的,也是最长的手指,因而它的灵活性让人难于想像。绿色的剑气如同飞蛇一般灵婉飞窜,一瞬息,剑气纵横,满天的剑气狂舞,天空中好像有无数的绿色飞蛇在飞舞狂扭,像是疯狂了一般。 哼!风姨鼻孔中发出了一声冷哼,不紧不慢,手中的树枝一抖,化作了闪电流星,刺破了狂舞的绿色剑气。树枝上散发出一股极其森寒的冷凛,精灵般的绿色剑气为之一滞,那风驰电掣的速度登时是慢了下来。 中天剑,在风姨以枝代剑的一剑之下,冰消瓦解,烟消云散。 寒气一过,湖中的水为之结冻,湖而上浮起了一块块的冰块,宛如是到了寒冬腊月,数九寒天。 武天骄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觉得自己如身置冰窖一般,比之太阴门的太阴地府还要冷上三分,不由愕然叫道:“好冷!这是什么鬼功?” “寒天神功!”风姨凛然喝道。她真气贯注树枝,虽然破了武天骄的中天剑,但枝头上的树叶不免被剑气所毁,成了光杆。随着她树枝一翻,“哗啦”一声,武天骄的面前激起了一道水墙,水墙则一激起,旋即被风姨的“寒天神功”冻成了一面冰墙。 武天骄不由得再打了一个寒颤:“难怪这冰美人总是冷冰冰的,原来练的什么寒天神功,其阴寒的程度,比圣母姐姐的太阴神功也不逊多让,好泠,我都要被她冻成冰棍了!” 风姨的寒天神功虽然寒冷,但武天骄服过赤龙魔丹,因而不觉得多可怕,可怕是风姨的剑法,那树枝比真剑还要厉害,这要戮上了,有苦头吃的。 武天骄不敢怠慢,左手中指一弹,咸天剑直攻而出。黄色的剑气无所顾忌地直驱而入,大有势如破竹之势。咸天剑在九剑之中,是最为霸道的一剑,它是无可抵挡,无坚不摧。 “铿”的一声,咸天剑同枝剑一撞,那碰击声震耳欲聋。武天骄感到中指发麻,不由甩了甩。却见风姨的枝剑毫发未损,业已攻到了胸前,武天骄不免一惊,无名指立即破刺而出,又使上了廓天剑。 廓天剑是九天神剑中最为坚实纯厚的一剑,这一剑是万物都难于撼动,如同山岳,巍然屹立。 嘭!震耳发聋的相撞声,再一次响起,震得耳膜嗡嗡直响。 武天骄几欲窒息,身体巨震,身子禁不住向后狂退,脚下刮得湖面分浪,浪花飞溅起一丈多高。 风姨脚下未动,仅是上身晃了一晃。武天骄一见之下,又惊又喜,惊的是这冰冷美妇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了,喜的是自己武功真的是有成了,以前在风姨的面前是无还手的能力,只有挨打的份。现在竟能撼她一撼,也是好的。 “操你的,老子的九天神剑是天下最神奇的武功,我就不信敌不过你!”武天骄想到这里,战意高昂,长啸一声,又使出羡天剑,直扑向风姨。 羡天剑灵动无比,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往往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剑后风姨美眸变得热切无比,只有见识到神奇的武学,她才能焕发出热情,她整个人已经沉醉在九天神剑的神妙之中。 第37章 人神共愤 “九天神剑”可以说是当今天下最为神奇的剑气神功,但是武天骄毕竟是年少,所学的时日尚短,尽管得到了通天圣母的指点,但其中的精奥尚未完全领悟,而内力修为更是远远不及风姨这样罕有的绝顶高手,所以不论是他的九道剑气如何的变换,如何的变化,都奈何不了风姨。 剑后就是剑后,岂是浪得虚名,以武天骄现今的武功,就是十个绑在一块,也不一定是风姨的对手。 九彩冲天,一道九彩颜色的光剑冲天而起。整支光剑足有五丈来长,巴掌来宽,在光剑身上有九种颜色,绿、蓝、青、红、白、黑、黄、橙、紫,这九种颜色在流动变幻,神奇万分。 武天骄起了好胜之心,九天神剑运至巅峰,使出了毁灭性的一招,九剑合一。 九剑一出,天地变色。 九色变幻的光剑拖着长长的光芒飞斩而下。 “九剑合一,好!”风姨凛然道,也是不敢轻视,手中的枝剑突然一幻,幻化成千万朵的雪花。 刹时间,寒风呼啸,天寒地冻,湖面上飘起了雪花,天地之间充满了皑皑白雪。 九彩幻化的气剑在这无比寒冷的天地之雪中不由一滞,似乎是冻住了。 “啵”的一声,所有的冰块突然暴破。 整个天空如同是下起了冰晶,亮闪闪的,一种冷亮的感觉在流动。 轰!武天骄整个人摔入水中,旋即又飞射而出,整个湖面都被他的身子犁开,犁开了一道深深长长的破浪,两边的浪花飞溅而出。 武天骄仰天倒在了岸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知道自己武功与冰美人相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相配没有赢得可能。不过,他一点都没有沮丧,自己才学武功没多久,人家是剑后,天河派的掌门夫人,自己打不过人家也是正常的,若是再过个十年八年,再与她交手,情况还能像今天这样吗? 风姨也已是跳回到了岸边,瞅了瞅武天骄,甚是失望地摇了摇头。九天神剑虽然是神奇万端,但是武天骄功力浅薄,没有完全发挥出它应有的威力。 最后这一招“九剑合一”,如果是由通天圣母使出来,那就完全不一样。不过,武天骄能够将九天神剑发挥到如此地步,已是实属不易。 风姨诧异地瞅着武天骄,目闪异彩,凛然道:“你的功力尚可,马马虎虎,还过得去,取出你的宝剑来,让我瞧瞧你的剑法如何?” 啊!武天骄听了愣神,旋即恍然大悟,心中大喜,风姨这是要指点自己武功,今天是什么日子,太阳从西边出了? 武天骄连说遵命,赶忙跳起身来,从空灵戒中摄出了一柄长剑。他珍藏的宝剑多得是,不过没取削铁如泥的殒铁宝剑,而是取出一本普通的精钢长剑,当然,他可不认为自己用殒铁宝剑能赢得风姨,如此做完全是禀着怜香惜玉之心。 武天骄一取出剑,风姨也不答话,身影一闪,已是欺近,一种兰花般的香气直扑武天骄的鼻子,他还来不及说话,忽然枝影的一闪,枝剑的枝头,闪电般疾点武天骄“檀中穴”。 这一枝又急又快,枝未刺到,已发出划空的“哨”地一声。武天骄被吓了一跳,这风姨也不提醒一下,上来就动手,真是怪! 武天骄连忙使了通天剑法中的一招:“朝天一柱香”,枝剑的枝头尖刺在长剑身上,发出“叮”地一响,响声甫起,枝剑一滑,又已刺到了武天骄的小腰去。 这下剑意倏忽,与第一剑之迅急,又回然不同,武天骄攻势凌厉的通天剑招,居然都无及攻出,只好又是回剑一守,改用逍遥剑法中“拦江截渡”一招,硬生生以不断的撩拨,把对方的剑招架走! 耳闻风姨清哼一声,武天骄眼前一花,对方又发了一剑,这一剑出时,枝剑的剑身忽然颤动不已,武天骄阅历不广,但见识颇丰,曾听圣母说过,有一种犀利的剑法,属纯刚阳剑劲,每招划出,剑身自然颤动,最是无法捉摸,正是“天河派”的门中绝技。 武天骄与风姨交手三招,已屡遇奇险,却未及反击一剑,他反剑使出一招“顶天立地”,“叮叮”两剑,震开枝剑,正欲反攻,那枝剑却“嗖”的一声,直点他的咽喉要害,真是快得不可思议,毫不给他喘息之机。 啊!武天骄大掠之下,飞身快退,那枝剑上透着寒意,使他喉结上炸起一串鸡皮疙瘩,只听风姨哼了一声道:“应变得还算不错!” 一退、两退……武天骄退出三丈,后面是一片山崖,脚下一块三尺高的大石挡住,已无退路。风姨枝剑一颤,刷刷两声,左砍一剑,右砍一剑,然后中间才一剑剌出,这左砍一剑、右砍一剑,看来无用,却正好封死了武天骄企图左冲或右突的退路,那一剑正中扎下,方能命中。 这种未出手先断敌后路的剑法,正是天河派剑中的招式,变化多端,与圣卫羿和的剑法截然不同。武天骄委实摸不清对方剑路,情急生智,一个翻滚,滚到了大石上。他虽避过这一剑,但已到山崖下,再无任何退路。 这一下,武天骄知道不争取主动,非落败不可,当即大喝一声,使出“逍遥剑法”,一剑“披荆斩棘”挥出,并借剑势以觅退路。 “不错!”风姨冷哼一声,反手一振,“铮”地一声,居然也是一招“披荆斩棘”,“卟”地剑枝相交,枝剑上斩出了一道小痕,武天骄却被震得“砰”地撞在崖壁上,虎口发麻。 这一交兵,显然论剑说,长剑胜枝剑,但论功力,武天骄则远远不及,最令武天骄惊赫无已的是,风姨竟然也会“逍遥剑法”,武天骄骇然叫道:“你,你怎么会……” 话刚出口,但见风姨眉目如画,在阳光的照耀下,当真是美若天仙,倾国倾城。武天骄一时说不下去,先手再失,风姨“嗤”地一剑,竟就是逍遥剑法中的一招“冰川解冻”! 剑势倒反撩上,武天骄挺而走险,飞身而上,意图扑出困境,风姨一手仗剑,压制住他长剑的反击,右手一掌倏然拍出,使得是天河派以威猛成名的“金刚掌”。这一掌,武天骄再也万难躲,砰地击在他后脑上。 “好狠啊!”武天骄大叫一声,仰天跌下,一时觉得如梦似幻,眼前的风姨化作了师父通天圣母,逝去的师父楚玉楼又出现,便再也分不清是梦是真……。 也不知过了多久,武天骄发现自己来到了龙河上,看到了表姐凌霄凤,看到她的笑靥和嗔傲,那河水茫茫,有一叶小舟,然后他和她就到了舟上,忽然,舟上还有一人,在对他冷笑,仔细看,原来是“笑面虎”武天虎,武天骄握紧了剑柄,又发现那舟子分离了,断舟只载著武天虎他,河水不断自破缺处涌入,而凌霄凤却踏著断舟,渐渐远去,远去……。 然后远去的人,又逐渐清晰,那悲伤的音乐,仿佛又无怒无喜起来了,那琴韵铮琮,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好像高手站在山巅,大风起兮,衣袂飘,而这人仿佛是武无敌,也仿佛是楚玉楼……武天骄猛然乍起,只见一个蓝衣女子,正侧向着他在弹琴,琴声已到了尾声。 想起发生之事,武天骄发觉自己已不在山巅湖畔,而是在一房间,纱帐的软床、雕花的衣橱、和精致的梳妆台,台上有清澈的明镜,凤仙花叶涂指甲的小刷、刮指甲用的小挫刀,分明是雅致的女子闺房。 而自己,睡在软床上,武天骄脸上不觉一热,摸摸后脑,果真有点疼痛,尚还有一点晕眩,知道自己还活着,做了一个梦,梦到表姐凌霄凤也就罢了,那武天虎……。 武天骄打了一个冷战,慌忙坐起,又恐惊动琴韵,只见风姨,随随便便坐在窗前弹琴,神态却极是幽雅,那一股如兰的芳香,仍清淡少闻。 风姨微侧着脸,瞧着颧骨微耸,但肌肤欺霜寒雪,眼睛清盈如水,神态高雅,看着叫人爱慕,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武天骄坐在床上,一时瞧得痴了。 就在这时,琴声忽断。风姨缓缓同头,高洁不可逼视。她的声音很是好听:“你的逍遥剑法谁教的?” 武天骄给这一问,只觉风姨语音已无往日的冰冷,甚是温馨和祥,不禁恭声道:“家师白衣门楚白衣” 风姨伸开手指,专注地瞧着,她的手指修长白皙,是一双弹琴的好手,而不像是握剑的手。瞧了一会,摇头道:“没听说江湖上有楚白衣这么一个人?你没说实话?” 这时,武天骄想起风姨曾以“逍遥剑法”破了自己的逍遥剑法,显然是跟自己师门有关,当下答道:“家师逍遥公子楚玉楼……”。 哦!风姨神情微变,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道:“果然是他,他竟收了你这么一个弟子,你师父他还好吗?” 听到风姨这般说,武天骄不用问,便能猜想到她与对师父楚玉楼定有渊源,当下道:“晚辈在四年前,曾蒙师父收为徒弟,他教了我数月,后来师父终因内伤发作,不幸仙逝!” “什么?”风姨霍地站起,几上琴弦,齐发出“铮”地一响。风姨一脸英侠之气,目光如电,盯着武天骄,逼人地道:“楚玉楼死了?!” 看到她如此反应,武天骄心头一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好据实道:“师父曾中了‘百步追魂阴手’,一直苟延残喘,生不如死,最终……死对师父来说,是个解脱!” 风姨颓然坐倒,细长的纤指,竟“崩”地不意挑断了一根琴弦,泪珠在眼眶中打旋,颤声道:“他……他死了……” 武天骄愕然,实是不明所以,眼见风姨听说楚玉楼死了,竟如此的震惊,如此的伤心。武天骄糊涂了,猜想:“莫不是她和师父楚玉楼有一腿?也是我的师娘?” 转念仔细一想,武天骄又觉得不对,据圣母师父通天圣母所说,这位剑后是天河派掌门剑神万古愁的夫人,是武家圣卫羿和、缪玉的师娘,不可能和楚玉楼扯上关系,难道是见不得人的关系? 风姨痴痴地坐在琴边,眼睛却发着亮光,轻轻地弹奏琴弦,琴音哀怨宛转,十分凄凉,似乎在诉说着一种心中的怆痛,悲伤。 那琴每弹至断弦处,都发出“喀”地一声,但不觉难听,恰好是那弦断般的感情。风姨弹着弹着,忽然侧头问道:“你师父有无跟你说起,他的师门来历?” 武天骄正听着哀伤的琴音,而伤悲莫已,闻主不禁一呆,师父楚玉楼除了跟他所说的,自创的白衣门,以及万劫门的魔典,还真未向他提及师门来历? 武天骄忙摇了摇头,皱眉道:“师父除了教我武功,并未言明师门。” 哦!风姨登时木然,沉默半响,才道:“你师父的武功是我教的。” 啊!武天骄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吃惊地瞧着这个清冷绝艳的美妇人,她竟是楚玉楼的师父。 风姨见他如此吃惊,也不惊讶,淡淡地道:“我叫万天仙,武林尊称剑后,剑后就是我。”说着缓缓转身,正面向着武天骄,只见她正面更是明艳动人,让人不能迫视,只听她缓缓地道:“我的夫君是天河派掌门,剑神万古愁。” 这个武天骄早已知道,听到她自报姓名,觉得有点意外,道:“万天仙,风姨名不虚传,真如天仙一样。如此说来,风姨是我的师婆,师婆在上,请受徒孙一拜!”说着,跪倒,恭敬地给风姨磕了三个响头。 剑后坐着不动,接受了他的跪拜,继而淡然道:“说起来,我算不上是你师父的师父,也算不得是你的师婆,当年,我不过是随意的教了你师父几招武功,未曾行拜师之礼,因而称不上师徒关系!你也不用叫我师婆,还是叫我风姨吧!” 武天骄茫然,道:“那……我师父是不是天河派的人?” “不是!”剑后脱口而出,旋即又一摇头,蹙额道:“也算是吧,你师父是在天河派出生的,说起来,和我天河派很有渊源!” 武天骄愈发的迷茫,楚玉楼虽然收他为徒,但除了要他报仇,其它的似乎什么也没说,楚玉楼更未提及自己的母亲是谁? 剑后叹息道:“孽缘,这一切都是孽缘,你来到云雾谷,通天圣母虽然跟我谈及过你,我却未曾知道你是楚玉楼的弟子。今天要不是你使出逍遥剑法,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 武天骄静静地听着,也不好插话,只见剑后缓缓地道:“那是在……我也不记得那是多少年前了,记得有一天,我和夫君去了河东府,参加一位武林朋友寿宴,参加完寿宴后,在回山的途中,路过一座村庄,发现那座村庄遭到盗贼的杀戮、洗劫,全村男女老幼无一幸免。碰上这样的事,我和夫君当然不能不管,于是,我和夫君找到了盗贼的贼窝,把这伙伤天害理的盗贼给灭了!” 说到此,剑后顿住不言了,黯然神伤。武天骄等了半响,禁不住问道:“后来怎样了?” 剑后叹气道:“后来……后来我们放火烧了贼窝,在救了好多遭盗贼掳掠的女子,在这些女人当中,其中有一位女子是当时江湖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那女子当时已经有了身孕,又受了重伤,性命垂危,行动不便,于是,我们只好把她救回了天河派!” 听到此,武天骄感到好奇,忍不住问道:“那女人是谁?” “她姓颜,叫颜玉花!”剑后凛然道:“武林中人,都叫她九阴魔女。” 啊——武天骄惊讶的难以想像,脱口道:“是九师娘……”。 “什么九师娘!”剑后诧异地问,旋即睁大了眼睛,愕然道:“颜玉花是你的九师娘?这么说,她……是你师父楚玉楼的妻子?” 武天骄点点头,也不隐瞒,如实道:“我师父有九位夫人,九师娘年岁最大,武功也是最高,她却排在八位师娘最后,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 剑后脸色惨变,娇躯不住的颤抖,骇然道:“他们……竟然做出此等人神共愤的乱伦之事!” 武天骄闻言愕然,惊诧不已,见剑后气得哆嗦,问道:“风姨,您说什么?我……师父和九师娘乱伦……他们是怎么回事?” 好半响,剑后才冷静了下来,哀怨地道:“真是想不到啊!要知道如此,当年我就该杀了他们母子!” 母子?武天骄张大了嘴巴,吃惊的下巴都要掉了,结结巴巴地道:“什……什……什么?我……我……师父……和九师娘……是母子?” 剑后阴沉地道:“不错,你师父楚玉楼和颜玉花是母子,颜玉花就是楚玉楼的亲生母亲,当年,我救颜玉花的时候,她肚里就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肚里的孩子就是楚玉楼。” 这一下,武天骄瞪着眼珠子都凸出来了,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九师娘竟然是师父楚玉楼的亲生母亲,这是哪儿跟哪儿? 猛然间,武天骄忽地站了起来,瞪着剑后大叫道:“胡说,您胡说,九师娘和我师父怎么可能……是母子?” 剑后冷笑道:“你觉得我有必要胡说吗?我有必要诬蔑他们吗?母子就是母子,这一点,他们永远也改变不了!” 武天骄一听也是,当即安静地坐了下来,道:“那我师父……和九师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这我怎么知道?”剑后蹙额道:“颜玉花号称九阴魔女,你听这名号,就知道她当年在武林中的名声如何,当年要不是看着她身怀六甲,起了怜悯慈悲之心,否则,我们断然不会救她,你要知道,她杀害过我天河派很多弟子,救她,我们是以德报怨。” 顿了一顿,剑后又说:“当年,我们把她救到天河派,遭到门中许多人反对,门中长老一致的要处死她,是我和夫君,力排众议,保下了他们母子,将颜玉花囚在了囚龙洞,永世不得下山。” 噢!武天骄恍然大悟,冷笑道:“那是要将我九师娘一辈子囚死在天河派,你们也太狠毒了!” 剑后置若罔闻,继续道:“颜玉花伤好之后,就一直囚在了囚龙洞,没过多久,孩子出生了,这个孩子,就是楚玉楼。” 听到此,武天骄禁不住问道:“我师父的父亲是谁?” 剑后摇头道:“这个我也曾经问过颜玉花,可她始终守口如瓶,不吐一字,他的父亲是谁,除了颜玉花她自己,别人怕是谁也不知道。她的孩子出生后,我们本着侠义仁慈之心,将她的孩子交给门中的一位杂役抚养。后来,这个孩子渐渐长大,他特别的聪明伶俐,嘴巴也特别的甜,很是讨人喜欢,但只因为他是九阴魔女的孩子,因而,门中人谁也不会收他为徒,更不会教他武功。” “那你又怎么教他了?”武天骄忍不住脱口相问。 剑后神色黯然,道:“我是女人,我……成亲多久,婚后却一直未能有个孩子,而看到那孩子……有了将他收为义子的想法,但是夫君不同意,也能作罢。那孩子在派中没爹没娘,门中的弟子时常的欺负他,看着他可怜,我实在看不下去,于是,我便暗地里的教了他几手武功,本意是,不让他受人欺负。” “可你并没有将天河派的武功,教给我师父?”武天骄道。 剑后道:“我教他的只是不属于天河派的武功,而是曾经已覆灭的逍遥门武功,如此一来,将来就是有人发觉,我也不算违背了门规。起初,我只是随便教他几招逍遥门的武功,后来发现他十分好学,练的也勤奋,于是,我便把所会的所有逍遥门武功都传给他了!” 第38章 听姨一句话 “逍遥门!”武天骄不置可否,这时才算明了楚玉楼的师门,恍然道:“这也难怪我师父号称‘逍遥公子’,原来师父的武功出自于逍遥门,那后来,我师父和九师娘又是如何离开天河派的呢?” 剑后幽幽叹气,蹙眉道:“后来……万世仇回到了天河派,他得知颜玉花母女的事后,把他们母子全放下山了!” “剑魔!”武天骄为之茫然,甚为不解,问道:“这是为何?剑魔为什么要放了我师父和九师娘?” 剑后微微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他不仅把楚玉楼和颜玉花给放了,并且下令,门中的弟子不得为难追杀他们。至于他们母子离开天河派后,后来他们母子发生的事,我就不得为知了,要不听你一说,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母子会……”说着,沉默不语。 房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武天骄心潮澎湃,呼呼喘气,觉得不可思议,本来,他觉得自己够邪恶的,和姑姑武赛英发生关系,后来又征服了九位师娘,回到京城,又和武家的众位姐姐搞在一起,原本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光辉成就,但如今得知九师娘原来竟是师父楚玉楼的新娘,邪恶啊! 武天骄觉得天要塌了,怎么也想不通,楚玉楼会干出这种乱伦之事,天呐!那可是亲娘啊!还好她们没儿没女,不然,九师娘一旦为师父生个一儿半女,那关系可真够乱的。 越想,武天骄头越晕,觉得脑袋都要大了,使劲的甩了甩脑袋,尽量不去想师父师娘的事,眼瞅剑后黯然神伤,心中一动,若有所思,心想:“如果你仅是我师父的启蒙恩师,知道他死之后,也没必要如此伤心,我看,你未全说,其中另有隐情。” 想到此,武天骄笑了笑,道:“风姨,我师父和九师娘的事就不要说了,只是,我听圣母师父说过,三十年前,您受了伤,是圣母师父把您救回山上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他如此一问,剑后不禁凄然一笑,略有些忧伤的道:“敢情圣母已然对你说过,我天河派瓦解退隐江湖一事?” 武天骄点头道:“是的,圣母师父说,天河派不知因何缘故,发生了内斗,一夜之间,门中弟子死伤过半,再也难以在江湖上立足,不得已而退隐江湖,销声匿迹。” “是的,圣母说的是,但其中的缘由她未告诉你,其实,这其中的缘由都是因我引起的!”剑后黯然道。 武天骄愕然,瞅着她那天仙般的容颜,忽有所悟,想起了一个词:红颜祸水。剑后长得如此的美丽,嫁给了剑神万古愁,难免不引起别人的窥视? 剑后美目低垂,一双纤纤玉手放在琴弦上,宝蓝色的袖衫,静柔无比,只听她徐徐说道:“我有两位师兄,一位是万古愁,一位是万世仇,他们是兄弟,从小为家父所收养,收他们为徒,传他们武艺。而我,是家父唯一的女儿,两位师兄都对我很好,可以说,我从小生长在两位师兄的呵护之下。后来,我们都长大了,两位师兄长成英武不凡的青年俊杰,而我也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家父有意让我在两位师兄中选一个,可两位师兄都对我一样的好,他们一样的英俊,武功一样的好,他们两个,我不知该如何取舍?” 话说至此,剑后停了一停,莞尔笑道:“家父便是天河派的掌门,姓万,单名一个剑字,因而,武林人皆称家父为‘万剑公子’。” 武天骄“哦”了一声,凛然道:“如此说来,风姨是天河派掌门之女?” “是啊!”剑后幽幽一叹,道:“那时,我可是天河派的天之骄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两位师兄都很听我的话,但要我嫁给他们其中的一个,势必会伤害到另外一人,这……让我很为难!” 听到这里,武天骄觉得眼前的绝色美妇很像一个人,萧韵华。当年,萧韵华也是如此,追求她的人,一个是武天龙,一个是青龙太子,而萧韵华却不知如何决择?最终导致了武天龙和青龙太子决斗,难道剑神和剑魔为了剑后,也发生了决斗?武天骄暗暗想道。 剑后继续道:“也是天意使然,造化弄人,有一次,家父带着两位师兄及众多的门人外出,路途上遇到了仇家,发生了一场激战,随行的师兄弟们都死了,二师兄也不知所踪,唯有大师兄护着家父回到了山上,家父身负重伤,性命垂危,临终遗言,让我嫁给大师兄,那时,我以为二师兄已经死了,嫁给大师兄,也就顺理成章了。” 武天骄听出点门道来了,插言道:“可万世仇并没有死?” 剑后苦笑道:“是啊!他并没有死,如果他死了,说不定以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一切的阴谋我都将蒙在鼓里,永远都不知道?” 武天骄奇道:“什么阴谋?” 剑后黯然道:“家父重伤不治,不久逝世了,这样,大师兄就成了天河派的掌门,不久,我就和大师兄成了亲,成为了夫妻,婚后夫唱妇随,我们共同打理天河派,将天河派发展成了武林首屈一指的大门派。那时的天河派,即使比之天下五宫,也不逊多让,可分庭抗衡,名震江湖。天河派,成为武林中名副其实的大派,独霸一方,我们夫妻,武林人都尊称我们为剑神,剑后,天下间,少有人能在剑上胜过我们……”。 “那剑魔呢?”武天骄不禁问道。 “他……”剑后眼睛一茫,忧伤地道:“后来,武林中出现了一位神秘的剑客,自称剑魔,他出现在江湖上,击败过无数江湖剑客所使的是我天河派的剑法,与剑神、剑后齐名武林,号称武林三剑。” “那一定就是万世仇了!”武天骄道:“你们不知道吗?” 剑后微微摇头,苦笑道:“是啊!那时,我们并不知道他就是二师兄,我只道二师兄早已经死了,及至百多年后,剑魔带着众多的门人弟子找上门来,我才知道剑魔就是二师兄,二师兄就是剑魔,他并没有死,一直都活着。” “剑魔上天河派干什么?”武天骄禁不住问道:“是不是要与万古愁决斗?” 剑后默然不语,半响才道:“他们……没有决斗,剑魔是回归天河派,我夫君……万古愁接纳了他们,正因如此,我天河派从而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剑神的弟子,另一派,则是剑魔的弟子,随着剑魔的加入,我们天河派势力大增,真正成为了武林第一剑派,却也为日后天河派的分裂埋下了隐患。随着剑魔加入天河派,往后的几十年,发生了许多事,我就不一一多说了,我发现,不论是剑神还是剑魔,或者是我自己,我们都变了,再也不能回到小时候那样,我发现,我夫君剑神十分惧怕剑魔,而剑魔也极不愿意与他见面,对我也是不冷不热,再也不是我过去的那位二师兄。” “再后来……我也跟你说了,发生颜玉花的事,那时,剑魔并不在山上,直到他回来得知后,问也不问我们,就放走了颜玉花母子,对此,我夫君也不敢阻拦,唯命是从,更不敢有半句怨言,这让我深深觉得,他有什么把柄握在剑魔的手上,因而,我决意要弄个清楚,有一天晚上,我找上了二师兄……”。 武天骄听她一会“剑魔”,一会“二师兄”,大感好笑,知她心中十分的矛盾,问道:“风姨,我……能不能问你问题?” 剑后微微点头,道:“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武天骄停顿了一会,脱口道:“您今年多大岁数了?剑魔他们又多大岁数了?” 剑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怔了一怔,随即苦笑道:“我看来年轻,人已经老了,心也老了,多大岁数,我也记不清了!” 武天骄默然,心想:“羿和、缪玉都近两百岁了,而剑后作为他们的师娘,至少也两百多岁了。” 只听剑后缓缓地道:“我找上二师兄,却没想到万古愁跟踪在后,那一天晚上的情景,想起来,至今不堪回首,他将我和剑魔诸在房间里,气急败坏,愣说我和二师兄有奸情,随后,门中的长老弟子们也赶到,也一致的都说我和剑魔有私情,最后,演变成了一块血战……”说着,痛苦也闭上了眼睛,眼角滴出了两滴泪珠。 哦!听至此,武天骄恍然大悟,道:“原来天河派内斗,元气大伤,是因捉奸引起的,照理说,捉奸成双,捉奸在床,难道万古愁真把你和捉奸在床……”他话未说完,剑后睁开了眼睛,盯着他目光如电,吓得他住嘴,不敢往下说了。 剑后盯了他一会儿,冷笑道:“我剑后是什么人?岂能做出那样的事,我和二师兄是清白的,什么也没有,这一切,都是万古愁的阴谋,目的是陷害剑魔,铲除剑魔,可笑我到那时才认清他的真面目,一切都太晚了!” 武天骄愕然。 剑后痛苦地道:“万古愁要杀剑魔,剑魔当然也不束手待毙,将万古愁过去的所作所为全捅了出来,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当年家父的死都是万古愁所为,是他故意泄漏了家父的行踪,引得仇家事先在半路埋伏,二师兄也是被他偷袭暗算,被他打落下山崖,万古愁连自己的亲弟弟也下毒手,你说,他是人吗?” 听到此,武天骄张大了嘴巴,吃惊的难以想像,半响,才恍然大悟。原来剑神万古愁不是个东西,弑师杀弟,真够毒的。 武天骄不禁想起了武天虎,不胜唏嘘。以前,武天骄以为自己是武家之子,和武天虎是兄弟,后来才知道不是,和万古愁相比,武天虎小巫见大巫了。武天虎是为了世子之位,而万古愁是为了女人和掌门之位,结果,他一切都得到了。 “那……后来怎么样了?”武天骄问道。 剑后淡然道:“后来你不都清楚了,那晚过后,天河派门人弟子死伤惨重,元气大伤,从此退出了江湖,而我,也身负重伤,逃出了天河派,路上遇到了通天圣母,蒙她相救,才来到了云雾谷。经此,我心灰意冷,心如死灰,再也不愿涉足江湖,从此在这云雾谷住了下来,直到至今。” “那剑魔、剑神他们……怎么样了?”武天骄迟疑地道。 剑后微微摇头,蹙额道:“那晚十分的混乱,两派的弟子势成水火,都杀红了眼,剑神、剑魔胜负难分,互有负伤,最终如何,我也不甚清楚,如果他们没死的话,说不定和我一样,都还活着。” 听到这里,武天骄心中一动,小心谨慎地道:“风姨,有两个人您还记得吗?” “什么人?”剑后问道。 “天河侠侣!”武天骄肃然道:“羿和,缪玉,您一定知道吧?” “他们……”剑后神情一变,颔首道:“他们是万古愁的弟子,这个……圣母已经跟我说过了!”说罢,很平静的合上眼睛,再没有睁开过。 武天骄坐到她对面,守在她身边,也没有再惊扰,心里在思索:“如此说来,剑神万古愁一定是在武家,那剑魔又去了何处?” 许久,剑后徐徐张开双目,莹亮灿人,道:“通天圣母已经跟我说过你的事,她让我传授你剑法,经过考虑,最终我还是答应她了!因而,我才试你的武功!” 武天骄闻言大喜,忙跪下磕头,叫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说着,“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他可是使足了劲,脑额上磕出红痕。 剑后当仁不让,受他三拜,展颜笑道:“你是楚玉楼的弟子,又是圣母的弟子,我怎么可能收你为徒呢,我只将武功传授于你,却不作你的师父,你还是叫我风姨吧!我们就算作是忘年之交。你把你和楚玉楼在一起的事说与我听听!” 武天骄觉得这冷艳美妇,容颜清雅,如琴似兰,但语音神态,令他深心感动,好似母亲温柔慈蔼叮咛一般,武天骄也不知怎的,宛若天涯浪子,遇见亲人,一一把和楚玉楼过去的事情,说与眼前美妇听。不过,有意的隐去了其中的许多淫乱之事,比如,他和九位师娘的关系,更不能告知剑后,他可不能让剑后知道,他就是一位色狼。 剑后听得专神,时拈琴发出“铮琮”几声,几次拂琴,就让武天骄心头一暖,仿佛倦马疲人,遭知音安慰一般温熙。 剑后所住得的地方,是云雾谷中一座山湖边的水榭,这座水榭是剑后来到云雾谷后,通天圣母专门为她建造的,在这深山之中,建造一座水榭,那耗费的人力物力难以想像,由此可见,通天圣母对剑后的重视程度。 就在这水榭上,剑后将自己的剑术,悉心相传于武天骄。剑后的剑法,是天河派的秘技,她冰雪聪明,胆大细心,取长补短,天河派剑法融入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法。 天河派的剑法主要分三套,第一套是小周天剑法,总共八八六十四式。第二套是大周天剑法,七七四十九式。第三套剑法才是天河派剑术精华,天河剑法,六六三十六路。这三路剑法,武天骄在金鸡岭和圣卫羿和比剑时,都已经是见识过了,印象深刻,没想到自己能够学到这三套剑法。 大凡一家武术,能专不能杂,能杂更难专,因为欲学得一家专长,必定由基础、马步、吐纳、心法、歌诀都有一套独特的方法,剑后天生聪明,发明得一种易练的方法,比起一派的大宗师,也不逊色。 她授予武天骄的习武方法,也是看重于解悟,而非精专,武天骄的武功,主要是先得武赛英服食赤龙魔丹,传授八重龙象神功,打好他内功心法的基础,后遇楚玉楼,授于精妙的逍遥门武功和万劫门的武功,后又经凌霄圣母、太阴圣母、无心人师父、通天圣母等悉心相教,而今剑后更教他天河派剑法,可谓旷世机缘。武天骄天性聪敏,甚是欣喜,更勤于学习。 一晃眼,一个月又匆匆过去,武天骄大致上对天河派武学有所心得,加上剑后讲解天下武学,对各门各派武功均有点了解,即是二三流的武功也略有涉猎,要知各门各派,能在江湖上持久,名声不堕,定必有其精妙深奥处,岂随便略学便能登堂入室,武天骄能在如此短促期间,有所领略,已然十分难得。 住在这水榭上,显然是通天圣母有意为之,没有人来打扰武天骄和剑后。而武天骄这一个月来,总算是恢复了原貌,剑后没有强迫他男扮女装,让他做回了男人,做加了自己。 与剑后日久相处之下,武天骄觉得她的风仪、姿容,甚至叮咛、关怀,既似他姐姐,亦如他母亲,甚至有时也像他的朋友、知音,时与武天骄对奕、谈天,甚至煮酒论英雄、清听弦韵,日子久了,武天骄对她生出莫名的情感。 这日,剑后在水榭上,在和风淡日下指授武天骄练武,这天是给武天骄讲解大力鹰爪功的对敌擒拿手法,剑后道:“如有敌人攻你上盘,压力太大,又无法后闪,你应俯首攻他中盘,但他另一手又有防备。举个例子,他是使一双判官笔的,一支攻你上盘,一支攻你中盘,你应付不过来……” 剑后一面比手划脚,一面辗动身法,只见她衣袂闪动,穗褶淡花,一动是一种风姿,千动是千种风韵,武天骄真看得呆了,两眼发直,不自觉的口角溢出口水。 剑后也没查觉,继续自顾自的比划道:“那时你便应攻他下盘,双臂臂力强的人,下盘不见得灵便。你便用鹰爪抓他足踝,或扣他‘足少阴肾经’或‘足太阴脾经’、‘足厥阴肝经’,捉得对时,对方便战斗力全失,这便是‘鹰爪功’中擒拿扣穴的威力……”。 剑后说了良久,发觉武天骄没有响应,抬头望去,只见武天骄痴痴的望着自己,口角淌水,那眼睛……剑后不禁心头一跳,慎叱道:“嗨!你看什么,你究竟明不明白?” 武天骄心神一震,忙“哦”了一声,收敛心神,觉得剑后如花朵一样,美艳的不可方物。他虽然傻了一阵,但却是有细听的,于是便道:“但如果对方的下盘虽不灵便,却是极稳实呢?一般臂力强者,双脚虽不迅疾,但马步极健,不易压制。” 剑后沉吟道:“那也是的。不过你如有剑在手,可用通天派剑法中的‘阴柔绵剑’,‘阴柔绵剑’的好处是专攻内外家罡劲,就算是阴劲、或至刚苦练,通天派的武技也可以克制。” 武天骄稽首道:“是,是。通天剑法,圣母师父曾指点过我。不过若对方武功很强,别人在上,自己在下,未免吃亏……”。 剑后笑道:“若对方是圣级武者,你武功再高,也没有用,只好一伏地,避过中上盘之制,立刻就走便是了。” 武天骄却道:“不行。我可不是临阵逃脱之人。我是请教风姨,既无退路,又无法招架,何不由对方下盘扑上,干脆来个近身……”。 剑后听着,也没说话,看过去,只见远处湖上山峦叠翠,湖水静静,再看初生之犊不畏虎的武天骄,双眉斜飞入鬓,一副敢作敢为的模样,剑后心头一震,猛想起楚玉楼:“这小子岂不像极了当年的楚玉楼,那时候,楚玉楼也是这般年龄?” 剑后也没表示,只继续说:“一个真正的武道高手,闯荡江湖,就要懂得如何保持实力,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大丈夫能屈能伸,岂可动不动就言牺牲、搏命?” 她一边说,可心里不知为什么的震荡不已,脸色微微泛红,道:“我传你天河派剑法,是要你发扬光大,而不是要你与敌搏命,那样与莽夫何异?大丈夫何言轻生死,你若死了,岂不枉费我传剑的一番心血?” 武天骄只不过说说,岂会明知不敌而与敌搏命,不过,剑后的话让他很感到,诚恳地道:“风姨所言甚是,听姨一句话,胜读十年书,天骄聆听受教了,遇上强大敌人,能避则避,不能避,方可放手一搏!” 剑后为之莞尔,禁不住喝道:“胡说八道,什么听姨一句话,胜读十年书,敌改成语!” 武天骄嘻嘻一笑,道:“听姨一句话,姨不就是风姨您吗,风姨是天骄的良师益友,能蒙您授教,是天骄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您的话,比之圣人之书,也不为过!” 瞧他嬉皮笑脸,老没正经,剑后想要责备,但一触及他那邪意的眼神,不知为何?芳心怦跳,忙侧过脸去,平静地道:“我的武功大多已经教你了,也没什么可教你了,从明天开始,你回到前面的木屋去住,不要住我这里了!” 她,这是要赶武天骄走了。武天骄心头一沉,剑眉一蹙,伤感地道:“风姨,不用……急着如此吧!能和风姨在一起,天骄说不出的快乐,天骄自幼丧母,见到您,就像见到母亲一样,天骄从内心把您当成母亲,真想叫您一声娘,娘,您不要赶天骄走,让天骄在这里陪您?” 他口中这样说,心中在想:“我娘可没你那么大的岁数,几百岁了,比我娘的娘的姥姥还老……不是老,是大,风姨一点不老,奇怪,她们女人怎么都不会老?圣母师父如此,风姨如此,吃了什么仙丹妙药?” 武天骄的话,让剑后更加脸红,呸了一口,轻嗔一声:“我可没你这样的儿子!”说罢,转身入内,砰!反手关上了门,再也不出来。 第39章 圣母剑后 瞧着剑后脸红躲入房间,武天骄不禁愣愣出神,半响,猛然醒悟,心中说不出的欢喜,暗叫:“有门!”这段时间,他天天和剑后在一起,朝夕相对,剑后手把手的传剑,尽管刻意的保持距离,但仍不免的身体接触,耳髻厮磨,日久,生出情感也是在所难免的。 “难道风姨对我动情了?”武天骄不免想道,心头砰砰直跳,想上去敲门,转念又想:“像风姨这样的圣武高手,功力早已到了化境,自制力极强,心止如水,古井无波,我可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好不容易建立的情感,将前功尽弃!” 按捺住浮躁的心,武天骄自我克制,却未依剑后的话,离开水榭回到前谷木屋去,而是回到水榭自己的房间,死皮赖脸的留下,武天骄心想:“你让我离开,我才不离开。”脑中思绪着,怎样才能打动风姨?让她心甘情愿的和自己好上? 想来想去,终于是给武天骄想出了一个主意,禁不住嘿嘿的发出一阵低低的得意淫笑,呐呐自语:“我不信你不动心!” 午间,剑后来到武天骄的房间,发现他并未离去,而是在房间里午睡,只见他四仰八叉的躺卧在木榻上,身上盖着一毯子,呼呼大睡,正睡得香甜。 剑后见了皱眉,心里不免有些不痛快,心想:“我传你剑术武功,又让你在水榭住了一个月,现在让你回去,你非但未走,还留在这里,你还想干什么?” 她上前探了探,正要叫醒武天骄,哪知武天骄在睡中一蹬腿,将身上的毯子蹬落,露出了全身。剑后一见之下,不禁面红耳赤,心头狂跳。 原来武天骄身上未穿衣服,赤身裸体,一丝不挂,此时蹬掉毯子,仰躺四肢伸展,那胯下之物竟然露了出来! 剑后乍见心惊,慌忙别过头去,脸色通红,想就此离去,脚上却像灌了铅一样,提不起力气。她可不是什么少女,武天骄刚来云雾谷的时候,还是她给洗过的澡,不仅见过武天骄的身体,还摸过,因而,为他的雄伟震憾不已,曾疑惑:“世上怎么有这样的男人?” 时隔数月,剑后再见到那雄壮的神奇之物,心湖仿佛投下了一块巨石,激荡不已。过了一会儿,发现武天骄还在睡,并未醒来,忍不住好奇之心,便回身偷着瞄了起来。 她虽是已婚妇人,武天骄还是除夫君剑神万古愁之外,第二个见到的男人身体,如果是一般的男人,定然引不起她的好奇心,但武天骄的男人之物太奇特了,太雄伟了,没有哪个妇人见了不为之心跳? 眼见武天骄午睡未醒,剑后不禁大着胆子,偷着端详。只见那儿浓密乌黑,阴毛纠结缠绕,赤红发紫的阳物,垒垒实实好大一条,虽然仍软垂,规模却是大得惊人。她也曾将剑神万古愁的阳物与之相比,隐约间觉得远远不如,武天骄的比剑神的大出几号不止,世间奇物啊。 剑后呆呆的瞧得有些发愣,似是痴了。然而,就在这时,武天骄那话儿活了,竟像献宝一般,膨胀延伸,硬梆梆的直翘了起来,那种粗大狰狞的凶猛模样,远远超出了她的想像。 啊!剑后瞧得有些傻眼了。她结过婚,几百岁的人了,深知闺房之乐,上次给武天骄洗澡,武天骄是在昏睡之中,那话儿虽大,却是软的。如今,剑后是实实在在的见及到武天骄庞然大物,真是大的、长的超乎想像! 剑后脸红心跳,胸腔仿佛有一头小鹿,在砰砰的乱跳,娇躯发热,不觉间已触动春情,芳心荡漾。她不自禁的心房紧缩,娇躯微颤,下体也酥酥痒痒,渐渐湿润了起来。 这时,熟睡中的武天骄,忽地嘟嚷着发出呓语:“风姨,您不要让我走啊……您好美,美如仙子,仙女下凡啊……好风姨……能让抱您吗?让我抱抱您吗,喔——我好舒服……我不行了……风姨……我要上天了……啊……仙女啊……你舒不舒服……啊!” 武天骄似乎正作着春梦,那粗大超长的阳物颤巍巍的直抖,紫红色的肉冠头也胀成鹅蛋般的硕大。突地,他一阵急抖,阳物上一股白浆强劲喷出,足足射出好几尺远,打在了床帐上,阳露飞洒,弥漫起了一阵异味。 剑后听武天骄梦话,已知他梦中的对象就是自己,又羞又怒,又禁不住的春心荡漾,如今见其高潮射精,顿觉下体空虚,筋麻腿软。她禁不住坐了下来,此时下腹深处一阵痉挛,花蕊汹涌,热潮滚滚。她“啊”的娇呼一声,瞬间冷颤连连,竟然已是快意销魂。 好半响,剑后才回过神来,羞愧欲死,心想:“我怎么会这样?”见武天骄喷发后,身躯翻转似要醒来,慌忙逃出了房间,以免尴尬。 剑后跃动之际,只觉下体凉飕飕的,裤裆竟已整个湿透,不禁无地自容不下。她心猿意马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赶快擦拭身体,换了一身衣服,心想:“在这小冤家面前,我竟然不能自制,动了春心,不行,不能让他住在这里,他再住下去,再像今天这样,岂有此理。” 她觉得丢脸极了,又回到武天骄住的房间,而此时的武天骄,似是刚醒来,正在清理身上的秽物,看到剑后怒气冲冲的进来,吓了一跳,忙拉过毯子,掩住赤裸的身体,缩到了床内角,叫道:“风姨……”。 “你给我走!”风姨冲到床前,不由分说,手一伸,一把将武天骄从榻上扯了下来,然后照着他屁股上一脚,踹到了门外,叫道:“以后不许你来我这里,你个小色鬼!” 武天骄裹着毯子,回身见剑后脸色羞红,又美又艳,加之身段婀娜,体态健美,肌肤白嫩,似怒似嗔的表情,当真是千娇百媚,不禁看得痴了。 看到武天骄还不走,瞧着自己发痴,想起他刚才喷射的情景,剑后再也忍不住,娇叱一声:“你还不走!”右手衣袖一拂,一股寒风卷至,天寒地冻,武天骄大叫一声,整个人被寒风卷了起来,出了水榭,卷出了十多丈远,“扑通”摔落了湖中,登时湖上浮起了一层寒冰。 只听水榭中,传出剑后的喝声:“臭小子,下次再敢动歪门邪念,老娘用寒天神功,把你冻成冰棍!” 武天骄在水里打了个寒战,不禁苦笑,知道自己有点过火了,没想到剑后翻脸比翻书还快,好在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让她动了春心。 他在水榭中假装午睡,赤身裸体,一切都是有意为之,剑后的表情变化,他一切都清楚,暗自得意奸计得逞之际,未曾料到剑后恼羞成怒,将他赶出了水榭。 在这水榭居住了月余,有剑后这样的绝色美妇相伴,现在要离开,武天骄内心还真舍不得。但剑后既然已经赶人了,他脸皮再厚,也不能留下来。 他游上了岸,从家空灵戒中取出一套衣服换上,向水榭瞧了瞧,心想:“也好!我先去看看圣母师父,已经好久没见圣母师父了,也该去看看她了!” 云雾谷名为云雾谷,除了谷口的那一段峡谷云雾弥漫之外,里面却是四季如春,风景秀丽,称得上是世外桃源。 武天骄离开水榭,来到通天圣母授艺的那座山谷,到了山洞,发现山洞石室里空空荡荡,人影缥缈,哪有通天圣母? 他在洞里等待了半天,傍晚,到外面挖了一些茯苓、黄精等充作晚餐,吃饱后,又在山洞的石蒲团上静坐下来,专心等候通天圣母。 到了半夜,武天骄从入定中醒来,坐不住了,出了山洞。外面月色如银,万物俱寂,孤单的一个人,饶是武天骄艺高胆大,也禁不住心里有点发毛,心道:“圣母师父难道是住在通天宫?” 以前,他常看到通天圣母骑乘着大鹏金翅鸟,往来往返,偶尔的也在谷中的山洞住上一夜,由始至终,通天圣母都未向武天骄透露她的居住之所。 时已盛夏,山中炎热,且多蚊虫,武天骄功力深厚,铜筋铁骨,自是不惧蚊虫叮咬,但难免不感到闷热,想起前谷竹林的露天温泉,心道:“去泡个澡也好!”一想至此,展开轻功,离开了山谷。 明月当空,满天繁星,武天骄来到前谷,刚行至竹林时,猛然间,天空一暗,抬头一看,只见天空中飞来一个巨大的黑影,遮住了月光。 “大金!”武天骄心中一喜,张嘴欲呼,远处却有人先喊上了:“师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清脆悦耳,正是太灵的声音。 武天骄一听忙将呼之欲出的话吞咽,身影一闪,矮身躲在了竹林的草丛里。只见大鹏金翅鸟从天空下降,降落在了竹林外的空地上,从鹏背上跳下一位白衣修袍、美如仙子的女修士。夜风中,她怀抱拂尘,衣袂猎猎,飘逸出尘,一派的仙风道骨,超凡脱俗,不是别人,赫然是通天圣母。 远处,一位年轻的白衣女修士奔跑了过来,正是太灵。她到了通天圣母身前,笑着说:“师父,好几天没见您了,您可回来了!” 通天圣母微然一笑,道:“为师去了一趟三音谷,和哪里的朋友谈经论道,印证武学,因而多住了几天。怎么?难道师父不在的几天,谷里出了什么事?” 太灵忙一摇头,道:“没发生什么事,只是,自从二师姐和四师姐走了之后,这谷里只弟子一个人,怪冷清的,想找个人说话也没有!” 哦!通天圣母微微一怔,淡然道:“怎么是你一个人?不是有风姨和六师弟吗?” 一听这话,太灵不由嘟起了小嘴,道:“风姨让小师弟住到了水榭里,来都不来这里,弟子找谁说话?” 通天圣母脸上动容,微笑道:“风姨要传你小师弟剑法,住到一起,有何不可?灵儿,这么晩了,你跑到里面来作甚?” 太灵笑了一笑,道:“弟子是来泡澡的,师父,您也来泡澡的吗?” 通天圣母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向竹林走去。太灵见此眼珠一转,叫道:“师父,弟子侍候您以沐浴!”说着,随后跟进了竹林。 进得竹林,热气腾腾的露天温泉,雾气缭绕,通天圣母从身上掏出几片香叶,丢入了温泉之中,那香叶虽然只有几片,但飘浮在水面上,给热气一熏,散发出一种浓浓的香气,弥漫整个温泉,真个满池生香。 通天圣母伫立在池岸上,太灵开始为她宽衣解带,她手中不停,口里却道:“师父,您今日似乎心情不大好,莫非有甚么心事,不知弟子能否为师父分忧。” 只见通天圣母轻哼一声,道:“你这个小灵精,为师纵有心事,你又何来分担呢,为师能有什么心事,你不用胡乱猜想。” 太灵一件一件地将通天圣母身上的衣服除去,当她除下最后一件衣服,露出了一具欺霜赛雪、完美无瑕的胴体,俏生生的呈现在眼前,正是“玉骨冰肌谁可匹,傲雪欺霜夺第一”。 通天圣母不但肌理如白玉,皮肤雪白光润,且身体均匀,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身裁婀娜多姿、凹凸有致,乳胸高耸而坚挺,腰肢柔软纤细,玉臀浑圆凸翘,尤其胯间寸许之地,饱饱如坟,小草萧疏,夹着一道红艳艳的小缝,煞是迷人。 她这身傲世独立的娇躯,衬上她那沉鱼落雁的美貌,着实教人瞧得血脉贲张,观之忘餐。不消说是男人见着,便是身为女子的太灵,现下看见,也为之情兴大动。 太灵看呆了眼,长长吁了口气,赞道:“师父,您真美……”。 通天圣母面一红,啐道:“鬼丫头,贫嘴,师父是出家之人,什么美不美的!” 太灵笑了笑,扶搀着通天圣母,徐徐的步入了温泉池,清水刚好浸至她胸前,由上往下望,只见通天圣母傲峰耸然,在水中半浮半沉,若隐若现,显得格外诱人。 通天圣母泡在温暖适中的温水里,通体舒泰,不觉闭上眼睛,体味着那舒适的感觉。而太灵则好动,如一条美人鱼一样,在温泉里东游西荡,嬉水而笑,说不出的开心。她们哪知道,竹林中有一双色狼的眼睛在贪婪的窥视着她们。 偷窥女人沐浴,武天骄可不是第一次了,极富经验,上次也是在这露天温泉,偷窥了风姨和太灵,这一回的情景和上次很是相似,只不过是风姨换成了通天圣母,仍是两条美人鱼。 武天骄可是知道圣母师父功力通玄,数里之内,稍有风吹草动,便瞒不过她的神识,因而,运起龟息之法,收敛全身的气机,如同一死物般趴在丛林的草丛里,一动不动。如此,他有那个自信,上次都未曾被风姨发现,这一次,也定然不会被圣母师父发现。 他睁着一双大眼,透过竹子的缝隙,向温泉池里贪婪地窥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圣母师父那丰满坚挺如美玉般的乳峰,武天骄不由得全身血脉喷张,心里砰砰直跳,瞪大眼睛猛瞧,遗憾的是只看到师父的上半身,下半身被那可恶的池水挡住了,而且水面蒸气弥漫,距离较远,看得也不是很真切。 此时,武天骄恨不得池里的水干了,蒸气散尽,那样,圣母师父的圣洁胴体就一览无余,但知这是异想天开,决计不可能的。 武天骄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不顾一切冲出去,跳到池里,紧紧地抱住圣母师父那美妙无比的胴体,破关而入,攻城略地。想归想,他还不至于失去了理智,很快想到:“圣母师父可不是那若妍师姐和惠琼师姐,绝非霸王硬上弓的法子就能搞定的,搞不好事情弄砸了,自己吃亏挨一顿揍还是小事,以后想下手就难如登天了。” 他脑筋在飞速转动,偏偏就想不出一个妥当的法子。他急得团团乱转,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个好机会,难道就此止步了不成? 就在这时,竹林传来嘎的一声鸣叫,是大金在叫,叫声中充斥着喜意,温泉池中的太灵立时听出,兴奋的叫唤道:“风姨,是风姨来了……”。 朦胧的月色中,林间小道上,走来了一人,身影曼妙,婀娜多姿,宛如天仙化人一样,不是别人,正是剑后万天仙。 剑后迈着轻盈的碎步,到了温泉池边,瞧着池里的通天圣母师徒俩,含笑道:“原来你们也在,真是巧了,大家都凑到一块了!” “是啊!真是巧极了!”通天圣母亦微笑道:“风姨,好久没见你了,今天怎么有空跑来泡澡?” 剑后笑了笑,道:“那小子我已经教完了,没在教了,当然有空!”说着,一双纤手开始脱身上的衣服,准备下池了。 池里的通天圣母吃了剑后的话,不免一惊,道:“才一个月,风姨,您就教完了?” 剑后一边脱,一边说:“不错!那小子果真是习武天才,我的剑术已经全传授给他,已经没什么可教给他了!圣母,本后答应您的事,已经全做到了!”说着,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脱落,露出了丰润迷人、玉白无暇的成熟美体。 此时,藏身竹林之中的武天骄,真是目不暇接,眼花撩乱啊。池里的圣母师父和五师姐已经看不过来了,如今又来了剑后,而且距离他藏身之处最近,看得最是清楚,老天呐! 武天骄血脉贲张,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只见剑后赤裸裸的展露玉体,雪白的肌肤,柔滑细嫩,成熟的躯体,丰润魅人。修长的玉腿,圆润匀称。浑圆的美臀,耸翘白嫩。她面容端庄艳丽,暗藏妩媚风情,傲然挺立的饱满双乳,更是充满成熟的韵味。 武天骄看得欲火熊熊,为之窒息,不禁暗道:“不愧是剑后万天仙,这身材、那奶子……好得不能再好了,真是一个销魂尤物,可惜能看不能吃,什么时候我才能吃到她啊?” 只要能和剑后春风一度,哪能是少活十年,武天骄也乐意。真恨不得一下子冲出去,将她们全奸了。只是,那毕竟是剑后,圣母,既是那太灵,也不一般的狠角色,眼前的随便一个女人,都不是他武天骄能够轻易奸到的。 剑后纵入了池中,泡在舒适的温泉水中,闻着水面那香叶散发出的香气,闭上眼睛,深深一吸,甚是享受,道:“真香,每次和圣母一起泡澡,闻到这万年香叶,就是一种享受。” 通天圣母呵呵一笑,道:“这万年香叶本圣母虽然不多,也可以送给你一些,以后您来泡澡,可自行放上香叶。” 剑后微微摇头,笑说:“香叶虽香,但本后练得是寒天神功,纵是吸引了香气,一经动功,也就散发了,陡增浪费,圣母还是不必了!” 两位绝世高人,在温泉池中,有一言没一语的闲聊了起来。由于有通天圣母在池里,太灵显得特别拘紧,规规矩矩,没有像武天骄上次见到的那样,和剑后在池里嬉笑捣蛋。 太灵在池了泡了一会,便向通天圣母和剑后说了一声,上岸穿上衣服,走了。而通天圣母和剑后仍在泡澡,交谈着,藏身竹林的武天骄,则一边欣赏着她们的风姿,一边听她们的谈话,听她们的谈话,谈的无非是他。 剑后在向诉说这一个月来,传授武天骄武功的经过,当通天圣母听到剑后抒武天骄赶离了水榭,十分惊讶,问道:“他不是在水榭住得好好的吗?为什么赶他走?” 剑后脸色一红,对白天的事,自是羞于启齿,轻哼一声,不快地道:“圣母,那小子十足的小色鬼,色透了!我传他武功的确期间,他是专注于练武,未有它念,可……您不知道,他那眼神,圣母,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通天圣母哑然失笑,她和武天骄相处也有月余,武天骄秉性,她当然心中有数,笑了笑,道:“怎么?难道堂堂的武林剑后,还怕了一个小娃不成?” 剑后不以为然,轻哼道:“笑话,本后岂会怕了他,若不是您有用着他的地方,我早狠狠地教训他,让他再也不敢起色心……”。 她正说着,竹林外响起了一阵叫鸣,大鹏金翅鸟展翅冲天,在夜空中盘旋了一会,旋即向谷口方向飞去。 池中的通天圣母和剑后看得清楚,甚感诧异,通天圣母道:“好像有人闯进来了……”。 剑后冷笑道:“敢闯云雾谷,那是找死,圣母,您就在此歇着,我去看看!”说罢,飞身上岸,迅速地穿上衣服,出了竹林,眨眼不见了踪影。 温泉池中只剩下了通天圣母一人,她见剑后去了谷口,大为放心,不管来了多强大的敌人,对上剑后,决计讨不了好去。因而,通天圣母可以安心的闭上眼睛,躺在温泉里泡澡。 竹林里的武天骄见温泉池里的三条美人鱼,转眼只剩下了一条,不禁有些失望,听了通天圣母和剑后的话,也知道云雾谷来了敌人,心中奇怪:“在这深山老林,三更半夜的,会有甚么人来这里?” 他正想着,忽觉脚背上又凉又痒,好似有什么东西爬过,回头一瞧,原来是一条粗如儿臂、一丈来长的赤色毒蛇,正是云雾谷特有的赤魔蛇。武天骄知道,这赤魔蛇一般只盘踞在谷口的云雾洞窟里,从不进入到内谷,今天怎么进来了? 武天骄疑惑不解,但脑中旋即闪过了一道灵光,突发灵感,觉得这真是天赐良机,心中大喜,当即飞快出手,施以武家“千步擒龙手”的“小擒龙手”,一下子就抓在赤魔蛇的七寸上。 他从小也常抓蛇,早已习惯蛇,如今身负绝世神功,抓蛇自然是手到擒来。只是,这赤魔蛇生性凶恶,常攻击人畜,武天骄不明白,它为什么没有咬自己? 武天骄哪知道,他服食过赤龙魔丹,体内蕴含魔丹之气,赤魔蛇不过是四级魔兽,当它爬到武天骄身上,嗅觉到他身上顶级魔兽之气,吓得不敢动弹,哪里还敢咬下口?这也武天骄收敛了气机,不然,赤魔蛇不能近到他身来。 不过,不管怎样,这条赤魔蛇今天给武天骄提供了绝妙的良机,他抓着赤魔蛇,从竹林里一跃而起,冲向了温泉池,大叫道:“师父,救命啊……”“扑通”跳入了温泉池,顺势跌倒在通天圣母面前,那条倒霉的赤魔蛇被他掷在一边,在温水中蠕蠕而动。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通天圣母大吃一惊,张开眼睛看清来人,羞怒交加,待要喝斥,一瞥赤魔蛇,不免一惊,与之同时,闻到岸上响起“沙沙”之声,抬头望去,只见竹林的草丛里,游出了十几条赤魔蛇,那蛇眼,在夜色中发出碧绿的光芒。 通天圣母生性爱洁,一向厌恶蛇虫鼠类,虽不惧怕,却也不免有点紧张,见是赤魔蛇,心中奇怪:“怎么进到内谷里来了?” 第40章 蛇魔 通天圣母甚感奇怪,这赤魔蛇虽然凶恶,却是云雾谷的守卫者,一旦有外敌闯入,首先就要遭到它们的攻击,以往赤魔蛇呆在云雾里,不出一步,但今晚不知怎的?何以出了云雾,跑到内谷中来? 有五条赤魔蛇窜入了温泉池中,通天圣母见此不敢怠慢,发出一掌,将武天骄刚才扔得那条赤魔蛇连同下来的五条赤魔蛇,都震得飞出回了岸上。 她运功凝神细听,闻得竹林四周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竟是千百条蛇虫爬行的响声,通天圣母大吃一惊,心想:“今晚究竟是怎么回事?前方的赤魔蛇发了疯了,怎么全跑进来来了?” 她本来以为是武天骄借蛇故意下到温泉来,乘机轻薄于她,看来是冤枉他了,他倒真像是逃命来的。 这时,武天骄游到通天圣母面前,见圣母师父脸色凝重,一副如临大敌的阵仗,知道歪打正着,碰巧外面来了这么多蛇儿帮手,倒让圣母师父深信不疑了。 武天骄心中窃喜,暗道:“真是天助我也!”脸色却故作惊惶万分,大叫道:“蛇!救命啊……”一头扎进通天圣母怀里,张开双臂,将圣母师父的赤裸胴体紧紧搂住,整个脸庞埋入圣母师父的圣洁乳峰里,心里乐得开了万朵花似的,而身体却不住打抖,似是骇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啊——通天圣母不由一声惊呼,身躯剧震,转眼见武天骄双手环抱自己纤腰,脸颊贴紧自己高耸的双峰之间,左右不住挨擦,一股奇异的酥痒感觉由胸乳瞬快的漫延全身,不由得脸庞泛起红晕。 通天圣母活了那么大的岁数,仍守身如玉,至今保持着处子之身,不说赤身裸体的与男人相对,就是衣角也不曾让男子让沾一下,哪像今天这般,在温泉池里,光着身子让武天骄抱住,圣洁的圣母峰还被他磨蹭,通天圣母只觉得头脑轰然巨响,一片空白,茫然失措。 武天骄张开大嘴,将圣母师父胸口左边的圣母峰樱桃含在了嘴,用边一吸,飓——满口乳香,吸得通天圣母哼的一声,玉容红晕,娇艳欲滴,武天骄乘机又连吸几口,就在他准备进一步行动之时,呜——竹林外,远远的谷口方向,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竹哨之声,刺耳无比,在这深山的深夜里,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突来的竹哨声,倒把通天圣母从迷失中惊醒了过来,脸色微变,心中骇然,暗道:“难怪蛇全跑进了谷,原来是蛇魔这个魔头来此撒野!” 原来蛇魔是大陆南域武林的一个大魔头,与通天圣母可是同一辈的武林人,蛇魔不但武功有独到之处,而且善长驱蛇术。 他为人十分荒淫残暴,奸杀妇女无数,曾经连九霄宫的天剑女侠丁芷兰,也被他掳去活活奸死。为除此恶,天下五宫联合武林各大门派,几次派遣门下弟子远赴南域,不但都无功而返,反而折损了不少人手。 四十年前,通天圣母得知此恶行踪,也赶赴南域,跟蛇魔展开了生死恶斗。她仅凭一人一剑,不仅重伤了蛇魔,还将其手下杀得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 蛇魔受伤之下,催动蛇阵阻住通天圣母,才趁机逃得性命。要不是通天圣母对蛇也有所忌惮,不敢过份逼近,只怕蛇魔难以逃脱,命丧剑下。 经过此役,蛇魔消声匿迹,不再在江湖中出现,武林中正道人士都以为他已元气大伤,不敢再为恶了,想不到竟会在太古山出现。 通天圣母心头凛然,有道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四十年前,蛇魔惨败在她手下,现在竟敢找上门来,多半有充分的准备,为报仇而来。 一想至此,通天圣母一推武天骄,欲将他推开,好上岸穿衣,哪知武天骄紧紧地搂住她身子,而他一双手更是放肆,在她身上乱摸,一手爬上她的乳峰,左搓右揉,一手竟滑过她的腹部,直往那神秘的三角地带探去……。 啊!通天圣母大惊失色,稍一思索,已是明白,心中大怒:“这小淫贼哪是怕蛇,喊要救命,分明是使坏,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色胆包天,连本圣母也敢非礼,无药可救了!在这要紧当儿还色欲熏心,真是找死。若不是要用着他,现在就一掌毙了他,岂容他玷污本圣母圣洁的圣体!” 通天圣母怒气陡生,强忍杀机,一挣未脱,正想要点了武天骄的穴道,忽觉他的手已探到水下自己的神圣之地,手指拨开她娇嫩的花唇,捏住了她的双腿之间私处里面那最为敏感的小肉豆。 啊——通天圣母惊呼,脑中“轰”的一声,如遭电击,圣体颤抖,她只觉下阴处传来一阵阵钻心蚀骨的酥痒感觉,瞬快的延至全身,竟是快美难言。武天骄的手仿佛有魔力一样,令她不由得长长吐出“啊……啊……”的娇喘声,面泛红潮,全身发软,竟是连推拒的力量都没有,更不用说运气了。 通天圣母心知不妙,自己的身体怎么这么不听使唤。她活到一百九十多岁,仍是处子之身,何曾被男人轻薄过?何曾有过这等销魂蚀骨、欲死还生的美妙感觉。这感觉又重又深,那么的猛烈。 她觉得武天骄的手指动的越发紧了,她的花唇、圣洞里娇嫩的壁肉、连那柔顺的阴毛,都逃不过他的魔手。她周身骨骼似乎尽皆熔化了一般,慵懒的倒在武天骄怀里,只是不停地扭动身子,娇喘吁吁,连话都说不出了。 武天骄此时可就快活极了,他看着圣母师父眼光迷蒙,一副欲仙欲死的美态,不禁乐不可支,一双手更不空着,在通天圣母的圣体娇躯上游走乱摸,重点攻击她的胸乳圣母峰、丰臀、玉阴,攻得她全无招架之力,绝世武功好似废了一般,任自己的男弟子恣意肆虐。 武天骄淫心魔道,日思夜想,不仅希望能占有剑后的身体,更是希望能占有通天圣母的圣体,这里的女人,没有一个他不想占有的,如今实实在在的将圣母师父搂在怀里,肆意的抚摸她的圣体,触手软滑柔嫩,充满弹性,心中几不敢相信,恍然如梦。 他知道圣母师父还是处女,她右手手臂上的一点守宫砂就是证明,强行贸然开苞,进入她体内的话,她多半会痛醒过来,那时可就功亏一篑,说不定还会被逐出师门。因而,他要慢慢的玩弄圣母师父,挖掘她内心深处的情欲,让她心甘情愿的交出圣洁的清白之躯。 至于外面的蛇,武天骄才不放在心上,不就是几条蛇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只稍本公子一出手,还不是手到擒来,看圣母师父刚才那么紧张的,女人天性怕蛇,多半圣母师父也怕蛇,这倒是好事,以后可以从这方面动动脑筋。想到此节,武天骄不觉嘴角溢出一丝得意的笑意。 然而,武天骄得意的太早了,此时外面的竹哨声又响了,声音更是尖锐刺耳,通天圣母心急如焚,偏偏身子又酥又麻,舒爽无比,软绵绵的竟不想挣扎,那一浪过一浪的快感吞噬她的身体,让她心神俱醉。 外面的情形不知道怎样?剑后能不能敌得住蛇魔,通天圣母知道再拖下去,情形越发危急,她强抑着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低声道:“天骄,快停手……蛇魔来了,你……再不放手,我们师徒俩……都得没命!” 武天骄哪里会信,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个机会,圣母师父圣洁的圣体就在怀里,眼看着就要攻破城门,城池沦陷,他才不舍得放手,笑道:“圣母师父,您唬我……什么蛇魔?蛇魔是谁呀?” 时间紧迫,通天圣母哪有余暇跟他解说,她知道这个小淫贼贪花好色,以前在她面前,表面上正经,不敢稍流露一丝淫色,那是惧于她的身份威严,内心里却一直觊觎她的美色,她久经世故,哪会看不出来,只是有用着武天骄的地方,不但传他武功,甚至没呵斥一句。 通天圣母甚是矛盾,情知武天骄逮到这么一个机会,多半是不会放过自己。平日里倒还罢了,自己最多给他玷污了身子,想来自己还勉强承受的起。可今晚,不但赔了身子不说,说不定还要落入蛇魔那个淫魔手中,那简直是生不如死。她想起九霄宫天剑女侠丁芷兰惨绝人寰的下场,心中不寒而栗。 她见武天骄并无丝毫停手的意思,知道再拖延下去,自己和太灵及剑后的下场都将不堪设想,武天骄也性命难保。她知道今晚不逐了他的心愿,他是万万不会放手的。她冲口就想向徒儿许诺,保证他以后得偿所愿,但想到自己是出家人,是通天宫的圣母,堂堂的武林圣母,如果跟徒弟做下不清不白之事,个人的脸面事小,损了通天宫的名誉就大了,那时,整个通天宫都将受武林人耻笑,清誉丧尽。 这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行,通天圣母一生中也没碰过这等棘手尴尬之事。通天圣母权衡轻重,咬咬银牙,待要开口,忽然情急智生,她心中一喜,不过此事实在羞于启齿,迟疑一下,还是羞红了脸,低声道:“天骄,住手……现下有强敌来袭,只要你放过师父,师父答应你,师父以后一定给你……强奸,好不好?嗯……是……是强奸哦!”言罢,面红耳赤,羞愧欲死,她也惊讶,自己一个出家人,竟能说出这样的话?要在平日,这种话她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武天骄一怔,他想不到一向圣洁矜持的圣母师父,竟会说出这等话来,不禁暗自得意,也不免有点心动,想到能够强奸武功绝世的圣母师父,倒也无比刺激,日后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也大有光采。 他凝视着圣母师父那玲珑浮凸,雪白如玉的美妙胴体,咽了口唾沫,有点犹豫,期待的东西固然是好,总比不上现成的实惠些。他倒不担心圣母师父只是拿话哄他,通天圣母是何等人物,说出的话岂会不作数的。 通天圣母见他仅仅迟疑一下,又依然故我,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手指更加卖力的抚摸玩弄她那娇嫩的桃源圣洞。另一只手揉搓着她那滑腻的丰满圣母乳,又用手指揉捏着她早就涨大发硬的鲜红的乳头。这样上下攻击,直把通天圣母搞得浑身乱颤,神魂飘荡。 通天圣母心中气苦,知道再无希望,想到要是落入了蛇魔手里,那凄惨下场,不觉心中一酸,流下了两行清泪。 武天骄进攻正急,想起还没吻过圣母师父的芳唇,忙凑过脸去,却见圣母师父脸色凄惨欲绝,美丽的眼睛盈溢着泪水,泪珠正一滴一滴的滑过脸颊,落在她那雪白高耸的圣母峰上。 武天骄吃了一惊,他想不到圣母师父竟会如此软弱,内心天人交战一翻,终于心中一软,叹了口气,道:“师父,您别哭,您一哭,天骄就心疼了,好了,我答应您就是了。”说罢,松开了手。 这一下,绝处逢生,通天圣母转悲为喜,想不到这小淫贼在紧要关头,竟会放过她,也不是无药可救,有一定的自制力,看来自己的眼泪是对付这家伙的最好武器。 通天圣母舒了口气,从武天骄怀中挣脱了出来,谁知身体被武天骄猥玩过后,竟有点虚脱,在水中脚下虚浮,站立不稳,幸好武天骄就在她的身后,忙伸手扶住。 武天骄见圣母师父有点虚弱,便扶着她走出了温泉池,月光下,通天圣母美好的圣洁胴体一览无遗,那神秘的三角地带更是引人遐思。 武天骄心中暗暗后悔,不禁道:“师父,您说过的话,可要说话算数,是您说的,以后要弟子强奸您,您可不能耍赖哦!” 通天圣母羞红了脸,轻轻地“嗯”的一声,微微蹙额,暗暗叹气,心想:“我收了这么一个色胆包天的淫贼徒儿,也不知今后是祸是福?” 她心中打定了主意,今天算是把武天骄敷衍过去了,至于以后让他强奸,那是以后的事,以后还有以后,有得是以后,可以无限期的以后下去。 武天骄怎知被通天圣母耍了一个小聪明,也是他一时的色迷心窍,没有细加的注意圣母的语病。不过有了这一次的肌肤相接,他刚才已经借机将天鼎真气灌入了圣母师父的桃源圣洞,种下了淫欲之火,不信通天圣母会不动心? 武天骄拿过衣裳,帮圣母师父穿上,他自己也换上干净衣服。穿衣之暇,他自然又趁机揩油。通天圣母一言不发,也不理他,只是默默运气调息。 武天骄也怕激恼圣母师父,不敢太过份,最多也不过亲亲她的脸颊,手掌不经意的抹过她的胸脯。他心中有一丝遗憾的是,不曾亲过圣母师父的芳唇,心想:“等下次强奸圣母师父时,再好好亲个饱。” 通天圣母穿上白衣修袍,抱上拂尘,恢复了仙风道骨的圣洁修士,宝相庄严。她略一运气,内气顺着经脉走遍全身,并无丝毫阻碍,心中一宽,知道功力无损。 她深深凝视着武天骄,望着这个差点毁了她清白的小徒儿,内心百感交战,欲言又止,责备的话儿竟是一句也说不出口。她隐隐约约觉得内心深处,竟是半点也不恼恨他。 这会儿,远处的谷方向传来阵阵激昂的鹏鸣之声,以及嘎啦的怪啸之声,掺杂着惊天动地的巨响,听动静,似是大鹏金翅鸟大金遇上了劲敌,激战正酣。 通天圣母心头凛然,不敢怠慢,不再理会武天骄,身影一闪,飘离了竹林,迅速去往了谷口。武天骄见状,忙随后追去,当师徒俩出了竹林,放眼望去,夜色中,地面上密密麻麻的一片,万头窜动,沙沙作响,闪烁着无数的绿光,竟是满地毒蛇,不知有千条万条? 呃!饶是武天骄艺高胆大,见到如此之多的毒蛇,也不禁骇然变色,头皮发麻,叫道:“师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毒蛇?” 通天圣母也是愕然,不过也感到疑惑,她刚才和武天骄在温池里的时候,除了刚开始有几条赤魔蛇窜进温泉池,这阵儿,就再也没有蛇进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通天圣母也顾不上多想,说道:“跟我来?”说罢,衣袖一拂,劲风席卷,登时卷出了一条路,通天圣母迈步就走,头前领路。 武天骄见了乍舌,暗惊圣母师父的功力深厚,赶忙从空灵戒中摄出了一柄殒铁宝剑,对付毒蛇,当然是利器不可。他手持着殒铁宝剑,跟在了圣母师父后面,只见通天圣母衣袂飘飘,信步闲庭一样,每当有蛇拦路,她只需衣袖一拂,便能拂出一条道来,说不出的轻松惬意。 由于毒蛇太多,武天骄跟在后面,通天圣母也不是完全能照顾到他,但也奇怪,周围的毒蛇竟然没有一条扑上来的,这让武天骄感到诧异,只道毒蛇惧于圣母师父的淫威。 师徒俩发现,进入谷里的不仅是赤魔蛇,另外还有着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毒蛇,花花绿绿,有黑的,有白的,有蓝的,有红的……等等,五颜六色,五彩斑澜,甚至还有数丈长的大蟒蛇,狰狞吐信,整个山谷,弥漫着难闻的腥风。 武天骄愕然,道:“师父,这么多的蛇……难道都是那蛇魔驱使来的不成?” 这时,师徒俩已快接近木屋,通天圣母未及答话,只听前面屋前山谷空地上传来几声娇喝,接着是刀剑砍在物体上,发出“嚓嚓”的响声,是太灵的呼声,她和蛇动上手了。 通天圣母秀眉一扬,明亮的眼睛发出凌厉的光芒,衣袖一拂,暗劲涌出,将面前五丈内的毒蛇全震的飞了出去,随即一个“凌空蹑步”,如飞天仙子般飘飞而去,那风姿,说不出的优美。 瞧着圣母师父的绝世风姿,武天骄暗自叫好,吞咽了一口口水,急忙施展“风舞九天”绝世轻功身法跟上,觉得正是自己表现的时候,要在圣母师父面前好好的表现,如此,才能更好地讨得圣母师父芳心。 通天圣母和武天骄掠过了木屋,只见屋前的谷地上,有着成千上万的毒蛇,正在围攻太灵,太灵手执长剑,舞得霍霍生风,不停斩杀周围的毒蛇。毒蛇不住吐着红信,发出“嗤嗤”的声音,前面的毒蛇倒下,后面的马上填上空位,紧紧逼上,夜风中不时隐隐传来尖锐的竹哨声,毒蛇就逼得更紧了,似是有人在暗中指挥。 这时,太灵杀得手都软了,加之心中发怵,使出的招式已不成章法。一条大蟒蛇绕到她的身后,张开血盆大口,疾向她扑去,太灵已不及转身,情形危急万分……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通天圣母已然赶到,手中的拂尘一挥,咝咝……拂尘尘丝贯出千百道丝劲,直将那大蟒蛇贯穿千疮百孔。随即,通天圣母一声清啸,右手衣袖一扬,一团黄色的药粉散出,遍及了方圆十丈,刹时之间,凡黄色药粉所遍及之处,毒蛇纷纷窜跳,十丈之内,再无一条活蛇。 说迟到,那时快,这只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武天骄连出手“英雄救美”的机会都没有,傻眼瞧着圣母师父大展神威,白色的身影飘逸轻盈,宛如仙子下凡。 谷口方向惊天动地,传来一阵阵的鹏鸣,通天圣母对武天骄和太灵道:“你们呆在这个圈子里不要动,这圈子我洒了雄黄粉,毒蛇不敢进来,我出去助风姨!”说罢,直向谷口而去。 武天骄可不愿留下,看着通天圣母消失在夜色之中,对太灵道:“五师姐,我们可不能在这呆着,得去助师父她们一臂之力。” 太灵也有这个意愿,不过也有点担心,道:“外面太危险,先前风姨不让我出去,现在师父也不让我们出去,我们出去,会不会让师父她们分心?” 武天骄大言不惭地道:“放心,太灵师姐,由我来保护你,能有什么事?不会连累师父,您要是不敢去,就留下来好了!” 太灵哼了一声,不满地道:“你都不怕,我又怕什么,去就去!”说着,头前开路。 武天骄忙抢在她前头,笑道:“还是我来吧!” 两人直向充满迷雾的山谷狭口而去。两人都有一身的好武艺,仗剑开路,说也奇怪,他们进入迷雾后,一路上竟鲜少有毒蛇攻击他们,让他们感到不解。 当师姐弟俩出了迷雾谷后,见到的却是通天圣母和剑后在作壁上观,反观谷口的空地上,人影跃起腾落,五个身穿古铜色,长仅及膝长袍的老修士,每人手中执一柄细长长剑,正和一位黑衣老人打得不可开交,那黑衣老人头发花白,挥舞着一根龙头杖,漫天杖影,直将五个老修士打得飞旋躲避。 那五个老修士像一朵梅花,分作五个方位把黑衣老人围在中间,五支长剑划起一道道剑光朝中央攻到。只听黑衣老人喉头发出桀桀厉笑,手中龙头杖起处,宛如神龙乍现,旋身之际,一下漾起八九条杖影,纵击横扫,劈捣而出。 五个老修士五支细长长剑的剑光,也立时随着扩展,此进彼退,各有阵法掩护,而且五人剑法各不相同,攻上之时,好像是各使各的,毫无关连,不像旁的剑阵,不论人数多寡,剑法如出一辙,但等到你攻向某一人的时候,其余四人,有人发剑从侧封解,有的乘机向你袭到,因为五人剑法不同,攻守各异,却有相辅相成之妙。 只见他们打得剑光冲霄,杖影如山,当真是武林中罕见的一场凶杀,令人难以分得清敌我人影。 武天骄和太灵看得呆了,来到通天圣母和剑后的身边,通天圣母看到他们来了,眉头轻蹙了一下,也未责备。武天骄一边观战,一边问道:“师父,风姨,那黑衣老头是什么人?好生厉害,那五个修士也是什么人?” 通天圣母凛然道:“那黑衣老人便是蛇魔,那五个是我们通天宫的五位长老,静虚、静元、静悟、静清、静慈,幸而他们来得及时,挡住了他们。不然,我们都得中了蛇魔的暗算!” 说话之时,武天骄才注意到,谷口外来得人还真不少,除了蛇魔和五位通天宫的长老外,对面远处站着不少人,其中一个黄发鸠脸老婆子,身后站着两个白衣女子,手上拿着毒蛇,旁边还有两个绿衣少女及几个黑衣男子。  而在西面的方向,远远传来阵阵的鹏鸣怪啸之声,巨响连天,地动山摇。武天骄知道那是大鹏金翅鸟在与敌搏斗,便道:“师父,我去看看大金!”说着,直奔西而去。通天圣母欲阻已是不及,只能道:“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