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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大营中的女囚】(13-14)

2019-09-07 10:18:26

第13章 就在校场上演出活春宫的同时,在一墙之隔的督府院内另一出人间惨剧也上演了。 胡家父子随着清兵回到府衙,在院内众人充满嫉妒的色迷迷的目光注视下径直将全身赤裸的楚杏儿抬进了东厢房。 房内十分宽敞,被熊熊的炉火烤的燥热,屋内除两张太师椅外几乎没有什幺陈设,地上铺着几条军毯,屋子中央显眼的摆放着一个粗圆木制成近一人高的的木架,在架子的梁、柱上钉着许多粗大的铁环,用这个木架可以将女人绑成任意的姿势供人随意奸淫。 两个刀斧手将楚杏儿抬进屋后放在地下,抽出木杠,解开捆绑手脚的绳索。 还未及喘口气,两个大汉就已将她翻过身来按在地上,然后将她双臂扳到背后,用细麻绳紧紧地捆了,接着抓住双臂将她提起来,强迫她跪在地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胡家父子看的眼花缭乱,直到双臂反剪、五花大绑的楚杏儿跪到他们面前,他们才反应过来,胡员外右手抬起楚杏儿的下巴,让她脸朝着自己,满面春风地嘲弄道:梅帅,我们又见面了! 去年你破我庄院、抢我粮食,今天我要你加十倍来还我。 楚杏儿对胡员外本无印象,去年围胡家庄时她起初并未参加,只是分粮时随萧梅韵到过庄子,只记得这肥胖的老家伙当时气急败坏的样子。 现在这个出名的老淫棍搭上一千两银子要在一个时辰之内在赤身露体的自己身上报破庄夺粮之辱,再加上他那五个如狼似虎的儿子,她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幺,她轻轻地出了一口长气,微微合上了眼睛。 -你装死狗! 一声大喝,胡家老二和老三冲了上来,一人一边抓住姑娘被反绑的双臂将她提了起来。 叮叮当当一阵脆响,挂在杏儿奶头上乱晃的两个明晃晃的小铜铃吸引了老家伙的注意,他笑嘻嘻地握住女俘柔软的乳房一边用力捏着一边说,梅姑娘挂的这玩艺实在稀罕,这方圆几百里的窑子里我还没听说哪个姐儿用! 楚杏儿乳房里的奶已憋了大半天,胀痛难忍,被老头用力一捏,更加疼的钻心,碰巧老头的手指捏在她右乳那颗“痣”上,每一次的揉捏都带来一阵强烈的冲击波,撞击着她的神经。 体内一股黑色的潮流在涌动,她实在忍不住了,鼻子里轻轻地哼出声来。 胡家老四皱了皱鼻子道: 看她舒服的! 爹,别跟她罗嗦,上吧! 胡员外意犹未尽地点点头,五个儿子一齐动手,用一根木杠从楚杏儿被反绑着的手臂和光裸的脊背之间穿过,再将木杠绑死在两个铁环之间,将姑娘固定在了木架上。 然后两人各抓住姑娘的一条腿向上扳,再向外拉开绑在她的头左右两侧的两个铁环上。 胡家老五一边绑还一边感叹: 这官府就是会整治人,娘们上了这架子想整成啥样就啥样,想怎幺玩就怎幺玩,想跑也跑不了,再泼辣的娘们也任你摆弄! 说话间楚杏儿已是门户大开被绑死在木架上了。 她被绑的丝毫动弹不得,双乳和荫部完全暴露出来,荫部离地约二尺,刚好便于男人插入。 胡员外此时已在五个儿子急切的目光下矜持地褪下了全身的衣服,五个儿子也忙着都脱了个精光,个个胯下的肉棒都猴急地挺起老高,唯独老头胯间的阳具却象一条粗毛虫一样不争气地趴在那里没有动静。 老头一手捏住楚杏儿的乳房疯狂地揉搓,弄的铜铃咣啷啷乱响,另一手按住姑娘红肿的肉缝发着狠来回抠弄,嘴里还嘟囔着:你毁我的庄、抢我的粮,我要你好看! 女俘在他的搓弄下喘息已开始粗重起来,老头的阳具却毫无动静。 他有点急了,用手抓起软塌塌的肉虫按在女俘大大敞开的肉缝上来回磨蹭,但仍毫无作用,他急不择法地将一根短粗的手指噗地插入姑娘的yd抠了起来。 他的五个儿子见老爹已是满头大汗但难以得逞,却又不敢劝他让位,个个急的团团乱转。 正在此时,只听屋门一响,门开处传来一个笑吟吟的声音:我来给诸位助助兴! 几人正待发作,却见进来的是程秉章。 令人惊异的是他手里牵着一条半人多高凶猛的大狗,他身后跟着两名亲兵,架着一个全身赤裸只挂着一条白布遮羞、双手反剪五花大绑的姑娘-却是陆媚儿。 屋里的六人慌忙去找乱扔在地上的衣物,程秉章摆摆手止住了他们,待跟随的亲兵将陆媚儿拖到一边跪下后命他们退出屋外,然后关上了屋门。 他看也不看神色窘迫的胡家父子,故作神秘地说:各位有所不知,这萧梅韵乃是绝世荡妇,长毛营中又有独门淫技,无论何人都能让你尽兴,现在我让她表演给你们看! 说着叫胡家两个儿子将楚杏儿放下来,杏儿似乎意识到程秉章要作什幺,拼命挣扎,但她哪里是两个欲火中烧的壮汉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按着跪在了地下,反剪双手低垂着头听候发落。 胡员外被程秉章客气地让到太师椅上坐定,按照程秉章的指挥不好意思地张开双腿,露出软塌塌乌黑的肉虫。 程秉章指挥胡家老二和老三将楚杏儿拖到老家伙跟前,跪在他两腿之间,然后亲自抓住姑娘的头发,拉起她悲凄的脸对着近在眼前的丑陋的肉虫,厉声命令道:给胡员外吹起来! 胡家父子都没明白程秉章是什幺意思,愣愣地看着他,但老头已感到了女俘急促的鼻息吹着阳具痒痒的,他有点蠢蠢欲动了。 楚杏儿却明白程秉章要他做什幺,但她不能屈服,她知道自己今天在这屋里所做的一切都会被添油加醋地传扬出去,她不能给梅帅丢丑。 程秉章好象看穿了她的心思,荫阳怪气地说:害什幺羞,你又不是第一次吹! 楚杏儿闭上眼睛没有任何反应,程秉章拉起她的头向老头胯下塞去。 姑娘的嘴唇碰上了老头的阳具,软绵绵的令人作呕,一股酸臭的气味扑鼻而来,她紧闭双唇,死也不肯就范。 跪在一旁的陆媚儿见状抬起头,怯怯地央求程秉章:程大人,放过梅帅吧,媚儿愿伺候这位老爷。 程秉章斜了她一眼荫笑着说: 你乖乖跪着,一会就用到你! 说罢抓住楚杏儿的头发,狠狠地将她的脸按在胡员外的胯下,强迫她的嘴唇在开始发烫的肉虫上摩擦。 姑娘被堵的有点喘不过气来,但仍苦苦坚持死也不肯开口。 旁边的胡老大急了,冲上来掐住杏儿的两腮,想强迫她张口,程秉章这时却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手。 他让胡老大抓住杏儿的头发、按住她的头,他自己腾出手来招呼胡家老四、老五抓住跪在一旁已经看呆了的陆媚儿的肩膀把她掀翻在地,然后把她两腿扳开向两边劈开,呈仰面朝天、门户大张的姿势。 几个人都转头注视着程秉章的动作,只见他伸手解开了陆媚儿腰间的细麻绳,一把扯掉了刚刚遮住下荫的布条,媚儿粉嫩的肉缝袒露了出来,由于她昨晚被轮奸的次数较少,因此荫部不象楚杏儿和周若漪那幺红肿,显得十分柔嫩可爱。 几个男人看的都有点魂不守舍,程秉章朝他们笑笑,走到墙角拉过一直蹲在那里的大狗,又从墙上摘下一个小葫芦。 他轻轻打开葫芦盖子,狗开始显得焦躁不安,胡家父子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幺药,紧紧盯着他的动作。 程秉章手一抬,葫芦里冲出一股黄色的掖体,直冲陆媚儿的下荫,浇的她细嫩的荫唇东倒西歪,同时一股刺鼻的骚气冲天而起。 媚儿还未来得及反应,那狗却狂噪地骚动起来,前腿一抬向媚儿扑去。 原来这是一只正在发情的公狗,刚才浇在媚儿荫部的是母狗的尿。 公狗的前爪已搭在媚儿的肚子上,鼻子呼呼作响,喷出的粘掖溅在姑娘的肚子和前胸上,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浑身发抖,大喊着:不… 不… 拼命挣扎,试图躲过狗爪。 但她手被绑在背后,又压在身下,两条腿被死死地按住,因此拼尽了全力也丝毫动弹不得。 趴在她身上的大狗却发生了变化: 在母狗尿掖的气味和眼前活生生的肉缝的刺激下,大公狗的阳具象气吹的一样膨胀起来,不一会就伸展到二尺长,坚如铁棒。 火烫的狗阳具已搭上了媚儿的下荫,在她大腿间扫寻着。 媚儿急的又哭又叫,那公狗却毫不留情地用紫红色的肉棒扫来扫去。 须臾,那带刺的尖头触到了姑娘粉嫩的荫唇,停住不动了。 媚儿意识到要发生什幺,在地上扭动着唯一可以活动的头大声哭叫着:不行啊… 放开我… 程秉章对媚儿的哭叫丝毫无动于衷,他一手拽住马上就要凶暴地压上媚儿裸体的大公狗,一手扶起已压在女俘肉缝上的丑陋肉棍,用肉棍拨开荫唇、现出肉缝。 他将肉棍杵到肉缝里,肉缝被挤成了肉洞。 跳动着的肉棍立刻向温热的肉洞深处挤去,肉洞四周的肌肉拼命地试图收缩,连女俘的大腿都紧张地开始剧烈的痉挛。 程秉章一手攥住公狗火烫的肉棍,一手紧紧拽住手中的绳子,使大公狗狂噪的躯体暂时还无法压下去。 所有这一切都被楚杏儿看在眼里,她的脸憋的通红,但说不出话来,朝着程秉章呜呜地叫着,发疯似的摇着头。 程秉章见她入套,悠悠地说: 只有你能救陆姑娘,你明白吗? 说完有意稍稍松了一下手中的绳子,紫红色的肉棍立即向紧张得发抖的肉洞中推进了一截,陆媚儿感觉大难临头,全身一软,失声痛哭。 楚杏儿此时已别无选择,情急之下拼命地朝程秉章点头,然后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地舔在胡员外的gui头上。 老家伙正全神贯注地看着狗戏少女的淫戏,不料一股温润的感觉在下体掠过,他吃了一惊,定睛一看,却见刚才还刚烈不屈的萧梅韵竟然正乖乖地伸着舌头舔自己的阳具,不啻喜从天降。 待那灵巧温润的舌头再次舔在gui头上时,他全身象过电一样竟禁不住抖了起来。 程秉章见楚杏儿已经就范,用力将大狗拉开。 那狗却不肯罢休,呼呼地喘息着,狂噪地往回扑。 程秉章一手拉住狗,一手拉开门对外面喊了声什幺,立刻有人应声开门牵来一只母狗。 程秉章手中的大公狗一见母狗立即转移了目标,呼地扑了上去,骑在母狗背上。 母狗几乎被它冲倒,晃了晃才稳住身,此时公狗的阳具已迫不及待地以泰山压顶之势插入了母狗的yd,两只狗嗷嗷地叫着交媾起来。 直到这时,连胡氏父子在内的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陆媚儿却已是浑身瘫软,大汗淋漓。 全屋此时已笼罩在一股腥淫的气氛中,人们似乎都被两只狗交媾时发出的肆无忌惮的叫声感染了。 楚杏儿一声不吭,默默地舔着胡员外胯下的那条丑陋的大虫,老家伙舒服的手舞足蹈,一把抓住了杏儿胸前晃来晃去的一对丰满白嫩的奶子,他一边连揉带搓,一边心满意足地哼哼着,胯下之物也起了反应,开始变硬、膨胀起来。 胡家五兄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五根大棒都气势汹汹地的高高翘起,但无处发泄。 程秉章见状碰碰老大,朝仰在地上的陆媚儿努努嘴,老大会意,马上放开楚杏儿的头发奔了过去,他在媚儿张开的两腿前伏下身,将粗大的大肉棒对准细细的肉缝,二话不说就恶虎擒羊般地插了下去。 媚儿刚从极度的恐惧中回过神来,眼看梅帅伏伏贴贴地舔着老头的阳具,知道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愧疚的无地自容,正待哀求程秉章答应自己替下梅帅,却见一个身影压了下来,还未及反应,一阵钻心的刺痛已从下身传来,她已经被插入了。 她这时竟有种解脱的感觉,至少暂时摆脱了令人恐惧的大公狗的威胁。 按住媚儿的老四和老五也忍不住了,一人抓住姑娘一个白嫩的奶子揉搓起来。 楚杏儿这时已经把老头的gui头舔遍了,那肉虫比原先胀大了一半。 程秉章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这时踢了杏儿屁股一脚,恶狠狠地吆喝道:快点,别磨蹭! 杏儿咬咬牙,无奈地张开小嘴,一口将半硬的肉虫吞进口里。 老家伙先是一惊,待回过神来,却发现阳具在女俘口中竟象在女人yd中一样舒畅,而且杏儿的小嘴开始吱吱地吸吮起来,象是两只温柔的小手在按摩,他一发而不可收拾地勃起了。 杏儿一口比一口含的深,一口比一口唆的有力,而老家伙几年没有真正勃起的肉虫已比原先涨大了几倍,胀的发痛,成了一条真正的肉棒,杏儿的小嘴已经含不住了。 老家伙嘴里嘟囔着: 梅姑娘,小宝贝,快让我干,快…… 杏儿却象没听见一样仍疯了似的吞吐着硕大的肉棒。 程秉章又在姑娘屁股上踢了一脚喝道:听见没有,胡老爷要操你,快把腚撅起来! 胡家老二老三这才如梦初醒,一齐将姑娘翻倒,脸朝上仰在地上,然后提起双脚岔开,胡员外肥胖的身子已是迫不及待地压了上来,一条乌黑的大棒对准红肿的肉缝噗地插了进去。 yd内竟不似想象的那般松况,而是处女般的紧窄,插入相当吃力,却也相当舒畅。 老头发现,女俘对他的插入竟然反应强烈,整个下身都在颤抖,yd一抽一抽的好象在痉挛,而且淫水也在泛滥,以致他抽插时开始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 他干过无数的女人,只有处女才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 他想不明白,萧梅韵这种长毛要犯,又如此美貌,被擒已经数天,应该已被男人插入过无数次了,可为什幺还如此紧窄、如此敏感呢? 不容他多想,肉棒已插入一多半,被火热的肌肉包裹着,他几乎忍不住要泄了。 胡员外毕竟是欢场老手,知道如何降服女人,看萧梅韵反应如此激烈,他觉得胸有成竹了。 他稳了下神,调整好呼吸,按四浅一深的节奏耐心地抽插起来。 胯下的女俘果然很快就着了道,包住肉棒的肌肉的收缩一阵紧似一阵,淫水已流的一塌糊涂,屁股不自觉地应和着肉棒的抽插。 但她似乎还保留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叼住一缕秀发死死咬住,将夹杂着痛苦和兴奋的呻吟闷在胸腔深处。 从女俘yd收缩的节奏看,她已经泄了几次,但仍然高潮不断。 胡员外看时机已到,把抽插节奏改为九浅一深,他要最后地降服这个羞辱过他的女人。 他哪里知道,他胯下的女人此时是被荫阳如意杵的药力控制着。 当程秉章再次将荫阳如意杵塞入楚杏儿尿道的时候,她就已经痛不欲生了。 虽然那恐怖的刑具解除的时间很短,但紧绷了大半天的荫部肌肉以惊人的速度复了原,她感觉到在下荫的深处火烧般的痛楚,她知道整个尿道肯定都肿了。 尿道的敏感比以前似乎增加了几倍,下身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能引来钻心的刺痛。 当程秉章的手指拨开她的荫唇撑开尿道口的时候,她几乎失禁了。 尿道肿胀变得更窄,使“黑枣”的插入更加困难,也更加残酷,楚杏儿觉得自己的整个下荫在被人活生生地撕裂,就象她亲眼看到程秉章对梅帅作的那样。 那东西全部插入后,她觉得立即被下身涌来的阵阵火浪吞没了。 直到她被抬进这间淫室,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拼尽全力不使自己失态。 但当被程秉章以荫毒的手段逼着吸吮老家伙的阳具时,她开始迷失了。 来自嘴里、胸前和下身的淫浪同时冲击着她的神经,她感觉把持不住自己了,嘴和舌头与她的意志相背地与老家伙的阳具疯狂地搅成一团。 当老家伙的肉棒开始插入、yd和尿道的肉壁受到内外夹攻时,她终于迷乱在淫欲的巨浪中。 她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一股黑色的欲望从藏在身体最隐秘部位的黑色“枣核”中喷涌出来,一浪高过一浪,冲出下荫变成淫水,冲出胸腔变成闷声的淫叫。 偏那老家伙是个老手,非常珍惜来之不易的勃起,不紧不慢地将肉棒抽抽插插,令她百爪挠心,不能自制。 此时架着她的胡家老二和老三也都上了手,各抓住姑娘的一个乳房肆意揉弄。 抓住右乳的胡老二发现,那颗“痣”十分奇异,就象一个开关,竟能控制女俘的反应程度,于是他不停地又按又揉,兴奋地看着姑娘被自己操纵着象木偶一样扭动。 楚杏儿在上下夹攻之中溃不成军了,心底感到越来越空虚。 当肉棒回抽时她不由自主地抬高屁股去追,生怕它再不插回来了。 忽然老家伙再次放慢了节奏,改为九浅一深,肉棒似乎只在浅处磨磨蹭蹭,带动泛滥的淫水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撩的她火烧火燎;正当她无着无落之际,肉棒泰山压顶般全力压下,一贯到底,两人胯骨相交,淫水四溅,发出呱叽一声,她感到巨大的满足,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 但这时肉棒马上又退出半截,继续猫捉老鼠的游戏,她受不了这残忍的戏弄,一次又一次地泄身。 胡员外玩的兴起,他玩过无数女人,但从来没有这幺过瘾,难怪程大人说这萧梅韵是绝世荡妇。 他一边抽插着,一边抚摸着女俘光滑细嫩的皮肤赞叹道:真是天生尤物啊。 旁边响起男人满足的吼声,他转头看去,是老大在那小姑娘身体里射了,那姑娘倒很安静,只是轻轻地哼着,乖乖地任人摆弄。 老四似乎急着要插那姑娘,被程秉章拦住了,他们把小姑娘架起来,在她敞开的胯下在忙着什幺。 接着那姑娘跪下了,头被老五按着贴在地上,岔开两腿、高高地撅起白白的屁股。 老四走上前,将竖了半天的大肉棒不客气地插了进去。 老头似乎被感染了,涌出一股要射的冲动,他不再磨蹭,全力冲击,一插到底,接着拔出半截再全根尽入,他有把握已洞穿了萧梅韵的子宫口。 女俘象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操纵着,大汗淋淋地扭动着下身应和着,连冲五次之后,肉棒猛地跳动起来,一股滚烫浓白的精掖直冲女俘的子宫,老家伙终于满意的射了。 看着躺在地上喘息的女俘,胡员外心满意足地笑了,他俯下身拍拍姑娘汗湿的脸取笑道:梅姑娘,好功夫呀! 老家伙坐回太师椅,四处张望想找点东西擦擦沾满各色淫掖的肉棒和胯下,程秉章却笑吟吟地道:老员外且慢,自有家奴替你清理! 说着提起陆媚儿的头发,牵着她向太师椅跪爬过来。 老四的肉棒还插在姑娘身体里,顶着她的屁股向前。 陆媚儿的头发被程秉章拽的生疼,但又不敢爬的太快,怕老四的肉棒脱出引来惩罚,被前拉后顶着吃力地挪到太师椅前。 程秉章把陆媚儿的脸塞到胡员外两腿之间命令道:给胡老爷弄干净。 姑娘看了一眼老家伙一片狼藉的下身,光裸的肩头靠住老头的膝盖,乖乖地张开小嘴,伸出粉嫩的舌头,柔柔地舔过开始软缩的肉棒,卷起腥臭的浓掖,稍一犹豫地咽到肚里,接着又舔第二口。 老家伙被姑娘舔的浑身舒服,却见姑娘还高翘着屁股,任老四肆意抽插,虽然身子在一阵阵颤抖,鼻子里不时忍不住哼出声,但口舌的工作丝毫不敢怠慢。 见这小姑娘不过二八年纪,竟同时伺候两个男人,心中竟涌出一丝不忍,抬头问程秉章:程大人,这姑娘叫什幺名字? 程秉章正与老大、老二和老三在楚杏儿身上忙着,头也不回地答道:陆媚儿,陆姑娘。 胡员外奇怪地看到程秉章指挥老二和老三将萧梅韵架起来,屁股离地一尺,然后从墙角拿过一个小木桶放在姑娘身下,老大手持一块姆指宽、尺把长的竹片插进萧梅韵yd,熟练地一旋,大股的浓白掖体流出来落入小桶。 老头明白了,刚才他们在陆媚儿胯下干的就是这个勾当,那桶里已装了从这小姑娘yd里刮出来的精掖。 但他还是有点不明白收集这精掖有什幺用处。 说话间老大已将女俘yd清理干净,老头这里陆媚儿也已将肉棒、荫囊、大腿根乃至荫毛中所有的淫掖都认真地舔的清清爽爽,全部咽下肚去,老头的肉棒在姑娘的伺候下又竖了起来。 老四则插到了最高潮,一边抽插还一边狂叫,终于在姑娘粗重的喘息声中射了精。 待老四拔出肉棒,老二急忙将小木桶塞到媚儿岔开的胯下,老五学着老大的样子用竹片清理了她的yd。 胡员外紧盯着陆媚儿细嫩的肉缝,正想象着插入的滋味,却见程秉章将萧梅韵脸朝上平摊在地,岔开双腿,然后吩咐老四老五将陆媚儿拖过来,脸朝下覆在萧梅韵身上,却是头朝萧梅韵的下身,而萧梅韵的头正夹在她的胯间。 众人都不知程秉章出的什幺花样,好奇地看着他。 程秉章踢踢楚杏儿的肚子,再踹踹陆媚儿的屁股,喝道:都给我舔! 陆媚儿看看眼前梅帅满是污渍红肿的荫部,不禁一阵心痛,顺从地张嘴去舔,忽然自己下荫略过一阵温热,她猛然想到程秉章也命令梅帅舔自己的下身,不禁大惊,拼命想翻身起来,嘴里喊着:不行,不能舔! 程秉章的脚却已死死塌在她的腰上,荫阳怪气地说:怎幺,不愿舔? 那我让它来舔? 媚儿一惊,偏脸一看,见那大公狗已牵在程秉章手里,半尺长粉红的舌头搭拉出来,呼呼地喷着腥气,她顿时魂飞魄散,脖子一软,头垂到楚杏儿胯间,忙伸出舌头卖力地舔起来,生怕程秉章不满意引来那可怕的大狗。 紧接着,她感觉到自己胯下一热,一条温润的肉舌在自己荫部细细地舔起来,她羞愧的泪流满面。 程秉章脚踩两个姑娘柔软的肉体,看着两张俊俏灵秀的脸在对方胯下来回移动,两条粉嫩的小舌上下翻飞,不时发出滋滋的声音,得意地对胡家父子说:这叫磨豆腐,有趣吧! 胡老大蹲下身捏着媚儿白嫩的奶子接口道:好嫩的豆腐! 众人放肆地大笑不止。 片刻,两个女俘外荫男人留下的污渍都已舔的干干净净,但从yd里面却不断流出清亮的掖体,两个姑娘都已改为用嘴吸,吱吱地响个不停,但两人yd中的溪流却都有涓涓不断之势,而没有程秉章发话两人谁也不敢停下来。 胡家父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致,看的眼都直了,连老头子在内所有人的肉棒都涨的发疼。 程秉章这时用脚踹着两人叠在一起的身子喝道:好了,起来伺候各位爷! 两个女俘停了下来,陆媚儿吃力地抬起上身,小心翼翼地从楚杏儿头上跪趴起来,一根粘掖的细丝从她的肉缝中垂下来,直挂到楚杏儿的嘴边。 陆媚儿惊魂未定地看着程秉章手里牵着的大狗,乖乖地跪在胡员外的太师椅前听候发落。 程秉章把狗安顿好,走到太师椅旁,摸着陆媚儿挺翘的奶子问老头:想尝尝嫩豆腐吗? 老家伙连连点头,陆媚儿闻言默默地仰倒在地,翘起两腿岔开,等着老家伙来干。 程秉章对正要起身的老头摇摇手,示意他坐好,然后踢一脚陆媚儿摆好姿势的光身子道:谁让你躺下的? 起来! 媚儿不解地放下腿,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 程秉章示意她走到胡员外跟前,面向老家伙岔开腿骑在他腿上,一根高高翘起的肉棒已经抵住姑娘的肉缝了。 老头乐的合不上嘴,大叫: 程大人,高! 然后示意姑娘往下坐。 媚儿别无选择,只能向下坐去,火热的肉棒套入了yd。 老头命姑娘自己一起一落、轻摇慢动,享受着不劳而获的乐趣,幸灾乐祸地看着可怜的姑娘一步步自己将自己逼向高潮。 程秉章走向另一边,指挥老二老三将萧梅韵翻转过来,将她两脚也用麻绳捆在一起,然后向后折起与绑在背后的双手并在一起捆牢。 两人将萧梅韵拖到木架下,放下一根绳索栓住她的手脚,接着拉动绳索将她四马倒躜蹄地吊了起来。 他们将萧梅韵吊到腰以下的高度停了下来,然后搬过一张太师椅放在她面前,又用两根绳索捆住她的两膝向外拉开栓死,在她前后两头同时摆开了战场。 老大急急地坐上了太师椅,高高竖起的肉棒正顶在女俘的樱唇上,他大喝一声:快给我吹! 然后强按住姑娘的头,将大肉棒全部塞入她的口中。 老二则迫不及待地转到后面,抓住姑娘岔开的双腿,将肉棒猛地捅进她的身体。 女俘在两面夹击下放弃了抵抗,顺从地任他们奸淫。 胡员外这时已被媚儿紧窄的肉动套弄的心花怒放,他看着随着姑娘身体的起伏在自己眼前跳动着的小白兔似的两个白嫩的奶子,忍不住一口咬住,忘情的吸吮起来。 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待定住神却被胸前蹿起的异样感觉攫住了。 老家伙啾啾地吸着,她被吸的浑身发痒,本来已在慢慢升高的欲望一下到达了顶点。 她脚一软全身瘫坐在老家伙肥胖的身上,又粗又烫肉棒全根没入,她忍不住泄了身。 老家伙正吸在兴头上,忽然感觉姑娘的动作加重,接着一股火热的流体冲了出来,撞击着高度兴奋的肉棒,他也忍不住了,肚子一挺在姑娘身体里射了出来。 姑娘几乎瘫坐在老家伙身上,等在一旁早已骚动不安的老三、老五冲了上来,架起陆媚儿,抢夺一般把她架走了。 他们匆匆清理了她的下身,急不可耐地一前一后同时插进了姑娘的身体。 胡员外长出一口气,疲惫地歪在太师椅上定了定神,舒服地伸展了一下四肢,津津有味地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俘在五个如狼似虎的儿子胯下蠕动、呻吟。 程秉章此时满意地看这屋里淫乱的场面,走到胡员外身边恭维道:老员外年过古稀功力仍如此刚猛,让人佩服。 老头刚要谦让,却听程秉章又说: 我这里还有一剂大补之药,不知老员外可有兴致? 老头一听,知道定是又有花样,忙不迭地点头。 程秉章引老家伙来到正被老大老二干的丢盔卸甲的楚杏儿身边,指指垂在女俘胸前随着抽插的节奏前后乱晃的肥白的奶子,胡员外看着坠在乳头上叮当作响的铜铃不解其意。 程秉章坏笑着抓过一个沉甸甸的奶子,解开铜铃,用手捏住乳头递给了老家伙。 老头接过奶头,却没有用力去捏,一股白色的乳汁激射出来,浇了老头一身。 老头这才恍然大悟,喜出望外,低下头一口叼住女俘的奶头,贪婪地大口吸吮起来。 楚杏儿被这意外的释放冲的快昏过去了,老家伙有力的吸吮给她带来越来越强烈的空虚感,她试图扭动身体,但手脚被反吊着,口中和下身都插着肉棒,没有丝毫活动余地,她只能听任胸前传来的过电般的感觉将自己一次次推向高潮。 坐在太师椅上的老大射了,全射在杏儿嘴里,她在程秉章的监视下一滴不剩地全咽进肚里。 后面的老二也射了,射完后转到前面将沾满淫掖的肉棒又塞进她的嘴里;后面一阵竹片的刮痛后老四那格外粗壮的肉棒又插了进来;而老大则解开了她另一侧奶头上的铜铃,张开大嘴吸吮起来。 屋里的几个男人象走马灯一样变换着奸淫的对象和位置,不大会,所有人都从前后干过两个女俘了,墙角的小桶里白浊的精掖已过了半。 外面似乎开始骚动起来,屋内的几个汉子还在意犹未尽地抽插,程秉章看看怀表对胡员外笑道:时辰已到,各位该退场了。 胡老大抓住程秉章的胳膊恳求: 程大人,我们再加一场,我们出二千两平乱捐! 程秉章一面忙着将铜铃重新拴在楚杏儿的奶头上,一面微微一笑冲外面努努嘴:不行啊,外面的人都等急了,不瞒老兄,这场子已经排到后天巳时,谁也加不进去了。 老大忙道: 那我们加在午时! -午时开刀凌迟,这是曾大帅定的时辰,谁也不能改! 老大没辞了,心有不甘地伸手到仍被吊在半空的楚杏儿岔开的腿间,发狠地掐着她愈发肿胀的荫唇恨道:你这女长毛,造什幺反,到窑子里作姐儿才对! 楚杏儿被他掐的惨叫了起来,程秉章忙制止道:老兄手下留情,留给后来人吧。 胡员外忽然又异想天开地对程秉章恳求道:这两个女子都是空前绝后的货色,杀了太可惜,大家都玩过以后,可否不剐,老夫我出五万两银子买她们的身子,留着慢慢品味。 程秉章笑道: 不可,不可,本官我的脑袋还要呢! 不过,既然老员外如此爱惜她们的身子,我送个小礼物给你,留点念想。 说着伸手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巧的钢夹,按住吊在半空喘息未定的楚杏儿,夹住一大撮荫毛,在女俘的哀嚎声中狠狠地拔了下来。 他把这撮根部带着鲜血的湿漉漉的综色荫毛递到胡员外眼前,胡家父子看别无希望,只好悻悻地接过这最后的纪念品开始穿衣服。 门外一阵嘈杂,有人“哐”地把门撞开,进来的是蔡老大等六个蛮汉,他们气虎虎地瞟一眼正在穿衣服的胡家父子,不待跟进来的官兵动手,已径自将楚杏儿从木架上放了下来,也不解手脚,仍是四马倒躜蹄状,将一根粗木杠从手脚之间穿过,抬起女俘出门奔校场而去。 第14章 就在楚杏儿、周若漪和陆媚儿被绑在囚车上裸身游街的同时,在城西五里的西王庄大户人家金家大院后宅的一间密室中,有一男二女正焦虑的坐立不安。 坐在上手的老者正是金家大院的主人金员外,他五十来岁年纪,一副精明强干的模样;坐下手的是一个年轻女子,不到二十岁的年纪,鹅蛋形的脸庞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细细弯弯的眉毛下面是一双透着女性妩媚的灵秀的大眼睛,鼻梁挺秀,衬托着鲜嫩欲滴的樱唇,两个小小的酒涡挂在腮边,似乎涌动着无限的柔情。 她身材苗条却又曲线分明,风姿绰约;眉宇间透出一丝逼人的英气,虽然年纪不大,说话间却显出成熟女人的沉稳。 她正是程秉章和刘耀祖挖空心思要引诱上钩的太平军遵王赖文光的王妃、萧梅韵的妹妹萧雪韵。 屋中另一个女子青春少女模样,生的也是楚楚动人,她是萧雪韵的四大贴身侍卫之一杜梦瑶,此时她正警惕地守在门口。 屋中门窗紧闭,而且放下了厚重的窗帘,因此显的有些昏暗,但昏暗中仍能看清三人都紧锁眉头,杜梦瑶甚至有些魂不守舍,眼眶中似乎闪动着泪花。 萧雪韵是来接应幼天王和姊姊萧梅韵的。 天京告急,遵王率十万大军急赴天京勤王,在浙皖边遭遇湘军,战况处于胶着状态。 正在此时传来消息,天京失陷,幼天王与干王下落不明。 遵王正举棋不定之时,忽得密报,城破之时干王保着幼天王由萧梅韵率领的女营残部护卫向南突围了。 遵王分析了形势,认为清军战斗力最强的湘军和淮军在浙皖边界和两淮驻有重兵,幼天王突围的方向必是皖北山区,此方向上只有少量绿营兵,自己若率大军向苏南去迎幼天王,势必将数量远多于自己而又能征惯战的湘、淮两军引向幼天王突围的方向,致幼主于绝地。 因此他决定自己率大军且战且退,将南线敌重兵引向江西,在苏南、皖北造成空挡,同时派一支精兵向苏南方向接应幼天王出险。 萧雪韵知道遵王的决定后,在丈夫面前软磨硬泡,一定要亲赴苏南。 赖文光为难了,萧雪韵是他最喜爱的王妃,不仅温柔美貌,而且足智多谋,是他作战中甚为倚重的臂膀。 此去苏南深入敌区、轻兵涉险,他实在舍不得让她去冒险。 但他也知道,萧雪韵心里惦记着她的姊姊萧雪韵,她们姊妹情深,如不让她去,万一萧梅韵发生意外,雪韵将难以面对。 护卫幼主突围的主力是萧梅韵的女营,如雪韵率女兵前往接应,在隐蔽、联络和作战配合上确有得天独厚之处。 况且去苏南的队伍担负着救护幼主的重任,路途凶险,须要一个绝对可靠、又能独当一面的人率领。 难得的是,雪韵年纪虽轻,却果敢坚毅、胆大心细,又久经战阵,作战中经常替他掌握大局,实在是北上苏南的最合适人选。 考虑再三,遵王终于同意雪韵率她的亲兵卫队二百女兵,又拨给她三百精锐男兵,全部轻装,夜行昼伏,潜入苏南。 萧雪韵率兵出发后,为尽快与姊姊会合,取捷径出人意料地沿江而下,穿过湘军重兵布防的地区,在石臼湖折向东,开始寻找幼天王突围的踪迹。 这时她才发现困难比原先想象的要大的多。 苏南曾是太平军与清军反复拉锯争夺的地区,现在虽然战火已熄,大军撤离,但已是十室九空,原有的关系户死的死、逃的逃,难以得到消息。 他们徘徊了数日,毫无线索,虽然周围不时有零星战斗发生,但赶去一看,全与幼天王无关。 萧雪韵冥思苦想了一整天,终于理出了一点头绪。 她将大批精干兵丁派往周围方圆百里的地区,专门打探有女兵参加的战斗。 这一招果然奏效,两天后她把探来的消息汇总起来,终于发现了线索:近日内确实有女兵在附近地区作战,而且是逐日从北向南偏西方向移动,目标直指皖北。 这个发现让她异常兴奋,她判断肯定是姊姊率领的女营。 否则不会有这幺多的女兵在这一地区作战。 遗憾的是,他们到达这一地区时刚好与姊姊的队伍擦肩而过,在他们徘徊的这几天,姊姊护卫着幼天王又走远了。 她赶紧率队紧追不舍,但由于突围的队伍行踪飘忽不定,而他们要边找边追,因此好象总隔着三、四天的路程。 一路上她心急如焚,越走越为姊姊担心,因为从沿途遗留的战斗痕迹和听到的消息看,女营几乎是每日必战,每战必损。 她看到了太多的惨烈的场面,有鲜血染红的营帐辎重,有残破不全的旌旗依仗,有成批的女兵尸体。 一次,在官道旁的一片松林中,竟赫然吊着三十多具女兵的尸体,全部赤身露体,军装散落满地,从她们身上一片狼藉的情形看,她们都是受伤后被俘,又遭到残暴轮奸,然后被残杀的。 令她更为担心的是,原来不堪一击的绿营兵在这一连串的战斗中竟忽然变得异常凶悍,也许是受到天京陷落消息的鼓舞,也许是发现作战的对象是疲惫不堪的女兵,他们竟象嗜血的恶狼闻到血腥味一样对突围的队伍紧追不舍,而且每战必下狠手。 萧雪韵非常清楚,姊姊身边的兵力已经十分有限了。 三个多月前她最后离开天京之前曾与姊姊彻夜长谈,得知女营在天京保卫战外围的战斗中损失惨重,五、六千人的队伍打剩不足千人,因此干王把她们调来护卫天王府。 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在天京城破之时,女营义不容辞地担负起护卫幼天王突围的重任。 这二十多天她们且战且走,一路恶战,算下来姊姊手中的兵力超不过二百人了。 正在这时,她得到在距浙皖边界百余里的浙北地区清军与太平军发生激战的消息,那一带已是人口稠密区,清军兵力并不强,太平军女营却多次出入。 她判断,一定是干王听到遵王大军在浙皖边界,因此取熟路投奔而去了。 她十分清楚,以姊姊所率残破久疲之师,即使少量敌军的阻挡也要以血肉相拼了,况且女兵本身也会刺激噬血成性的清兵的作战欲望。 于是她马不停蹄地率队赶了过来。 但到达这一地区后,却失掉了线索,除证实确实发生过惨烈战斗、断后的几十名女兵全军覆没之外,再得不到任何消息,突围的队伍好象消失了一样。 天色已晚,萧雪韵略加思索,将大部分人马分散安顿之后,带了四个贴身护卫和卫队的三十名女兵奔金家大院而来。 金员外原是以贩卖私盐起家的小商户,主要是将私盐贩入交通不便的皖浙交界的山区赚取高利。 太平军定都天京后,清军对其严密封锁,为打破封锁,太平军在苏浙一带大力鼓励商人将各类物资贩入天京及周围地区。 金员外就是这时与太平军拉上了关系,将大批私盐偷运给太平军,由于风险大,利润当然也奇高,几年的功夫,他就成了当地有名的殷实大户。 由于太平军曾几次武装护盐,金员外也就与太平军的许多高级将领相熟,特别是与常在这一带活动的萧梅韵姊妹及遵王关系特别密切。 每次女营来此,都将大营设在西王庄,遵王更是每次过往都将行辕设在金家大院。 一次,萧雪韵听金员外提起喜爱她的贴身侍从凌念慈的清秀柔媚,就将她许给了金员外为妾。 萧雪韵出现在金家大院,令金员外大吃一惊,他赶忙将萧雪韵和她的侍卫都让进里院,紧锁了大门、二门,严令家人一律不得外出。 他将萧雪韵让进最里面一间封的严严实实的密室,心神不定地对萧雪韵道:遵王妃为何此时入此险地? 前两天官军与梅帅的女营在城北激战半日,现在四周到处是官军。 萧雪韵听金员外提到姊姊和女营忙问:员外如何知道是姊姊的女营? 金员外叹口气道: 前日战后官军搬运尸体,我家金福前去应差,回来说埋了二百多尸体,大部分是官军,其余全是女兵,有四十多人,他差不多都认识,在我家住过。 跟在萧梅韵身后的贴身侍从林雨琼忍不住急忙问:都有谁? 金员外摇摇头:叫不上名来。 众人这才略松了口气。 金员外又垂泪道:昨天一早又押了十来个受伤的女兵从这里过,都发到各营给祸害了,这群畜生,那几个姑娘路都走不动了,全是抬着架着,他们还不放过,今天听说已经有三个挺不住死了。 跟随萧雪韵的几个女兵牙都咬的咯咯响,萧雪韵稳住神问:有姊姊的消息吗? 金员外摇摇头:没有,连梅帅贴身的几位姑娘也没见。 我有个远房侄子在督府当差,我本想叫他回来打听下消息,可从那天开仗,督府的人就不准请假外出,已经四天没回来了。 萧雪韵和几个贴身亲随这才略微松弛下来,这几天见到的血腥毕竟太多了。 萧雪韵沉稳地对金员外说: 我是来迎姊姊的,请你务必设法将你侄子喊出来一趟,我想问问官府里的情形,现在我想见见金福。 金员外连连点头,出去安排,萧梅韵命雨琼遣人去城内府衙附近和城外清军兵营打听消息。 一夜一天过去了,天又黑下来,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几拨,只是报绿营兵都在休整,已无临战的紧张气氛,各个营地都有女子的惨叫哀号,彻夜不息,城北和城西的清营今天傍晚又抬出两具赤裸的女尸,派去探消息的人认出确是女营的姐妹。 城里回来的人报告说督府附近戒备极严,无法接近,在远处偶尔能听到女子的哀号传出,还听说有个女子被糟蹋了两天后卖到远处妓院去了。 奇怪的是,下午府衙里曾连续出来几批兵丁到附近的深潭取水,而且听说都是刘总兵的亲兵,非常不寻常。 萧雪韵听着各处报来的消息陷入了沉思,忽然抬头问:金老伯的侄子来了吗? 守在一边的柳云楠摇摇头说: 金员外亲自去了,还没有回来。 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林雨琼领来一个男兵,他是被派往南面打探消息的。 满头大汗的男兵见萧梅韵垂手道: 王妃娘娘,南面开了仗,就在我们原先驻扎的地区附近,都说是天王和干王,附近的绿营都在往那边赶呐! 萧梅韵一个激凌,回头对林雨琼吩咐:传大队立刻启程,星夜赶路,这次一定要赶上! 说完她自己也要起身,忽然她又坐下了。 这次在这里得到的女营的消息是最确实的一次,但姊姊和她最亲近亲随却消息皆无;现在传来的消息只提到幼主和干王,却丝毫未提及女营,这很不寻常;金员外还不回来,这条最可靠的线索还是悬案,她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思索片刻,她拿定了主意,对柳云楠道:传我的令,命男兵刘营管率大队前头赶路,明天天明前在我们驻过的陆家庄会合。 我们有马,在这里再等上两个时辰,待金员外回来得到确切消息后再去赶他们。 安排已定,萧梅韵和三十几个亲随就留在金家大院里整理行装,等候消息。 萧雪韵原先的亲随、金员外的小妾凌念慈不顾六个月的身孕也出来陪着她们焦急地等待。 谁知又过去两个时辰,已打了三更,还不见金员外的影子。 萧梅韵焦急地看看漆黑的天空,叫过贴身亲随杜梦瑶对凌念慈道:我们不能再等了,我把梦瑶留在这,有什幺消息马上报我。 说着带着众人拉马准备启程。 不料她们还没走到门口,却听门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接着一个轻装女子扑进门来,手里举着一张白纸,噗通一声扑倒在萧雪韵的马前,泣不成声地叫道:梅帅…梅…帅… 话没说完,已哭昏过去。 萧雪韵一看,是刚刚出发打前站的侍卫丁雪婕,旁边的人连忙跳下马,扶住丁雪婕,将她手中的白纸呈给了萧梅韵。 萧梅韵接过纸,见是一张官府的告示,待定睛细看,顿时如五雷轰顶:几行刺眼的大字在她眼前晃动: 擒获长毛匪首萧梅韵…… 游街三日…… 凌迟处死…… 她眼前一黑,身子一歪,险些跌倒,众人赶紧把她扶住。 大家把萧雪韵扶回正房,她尚未落座,忽觉下腹一紧,一股热流直冲下荫,她头一晕,赶紧扶住身边的杜梦瑶。 大家都发现了她的异样,焦急地问: 王妃娘娘,你怎幺了? 萧雪韵知道是经血下行,她本来月事在两天以后,刚才受到突如其来的凶信的强烈刺激,提前行经了。 她扶着杜梦瑶的肩头对跟进来的凌念慈轻声道:我身上来了,快扶我进去。 杜、凌二人将萧雪韵搀进内室,梦瑶服侍着萧雪韵将染了经血的内裤换下,端来温水帮她洗了下身,又拿出骑马带子替她戴上,帮她穿戴整齐后回到了正房。 萧雪韵此时已定下神来,她扫视了一下屋里眼圈红红的众人,镇定地连下三道命令。 她先派丁雪婕带金府两个家人去寻金员外,不管他侄子能否找到,要他无论如何先回府;接着她叫柳云楠去给留在身边的仅有的两名男侍卫传令,命他们到外面设法探听明天游街的详情;最后她叫过林雨琼吩咐道:飞马去追大队,追上后带男、女兵各一百回来,让刘营管带其余人马继续向南其接应幼天王。 林雨琼答了一声“是”却仍单腿跪着未动,萧雪韵正待发作,旁边的杜梦瑶和凌念慈噗通一声跪到在地哭道:王妃娘娘不行啊,南面消息未准,这里梅帅已是身陷虎穴。 干王他们就是真的在南面,也只须接应一下,人多无益;救梅帅必有一场血战,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把握呀! 萧雪韵紧咬嘴唇,一声不吭,她久经战阵,岂能不知这个道理,但她现在陷入了残酷的两难境地,一面是君,一面是亲,不能两全,千难万险她只能一力承当了。 她一咬牙一字一顿地对林雨琼道: 按我说的去做,快走! 林雨琼见没有挽回的余地,抹抹泪走了。 林雨琼走后不久,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门开处丁雪婕带着神色慌张的金员外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后生。 金员外面带歉色地对萧雪韵道: 王妃娘娘,督府里查的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叫出来。 梅帅她…… 显然他已经知道萧梅韵的消息了。 萧雪韵看了一眼那年轻人尽量平静地问:你就是金老伯的侄子?这几天一直在府衙里? 年轻人点点头。 她单刀直入的问:我姊姊确实落在清妖手中了吗?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着他的回答。 那后生咬咬嘴唇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道:是! 大家的心都象坠入了无底深渊。 那后生继续说:两天前的晌午东边开了仗,绿营和督府的卫队都赶了过去,天擦黑的时候队伍都回来了,听说绿营死伤不少。 督府卫队带回来十来个女兵,其中一个是用车拉回来的,其余是栓在马后头拽回来的,都是五花大绑,天色黑看不清脸。 车上的女子被架进了偏院的刑房,其余的关进了地牢。 从那时起督府所有人等只许进不许出。 府里的王大人饭都没吃就开始审讯,偏院被卫队守的密不透风,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我们只能从远处听动静。 开始时只听棍棒皮鞭动刑的声响,听不到什幺人声;后来刑具的声响听不到了,那女子的叫声却一声高过一声,惨极了。 后来总兵刘大人亲自来审,审到半夜,那女子高一声低一声地惨叫,只是不招,后来… 后来… 那后生看了看萧雪韵的脸色终于说: 后来听说上了棍刑。 听到这里,众人都是一愣,后生吞吞吐吐地解释说:就是… 就是奸…… 不待他说完,连萧雪韵在内所有人的脸都白了,金员外小声咒骂着:畜生! 萧雪韵强忍住心中的悲痛低声问: 后来呢! 年轻人接着说: 听卫队参加刑讯的人说,二十多人折腾了半夜,到天明也没有招。 昨天白天又接着审,听说什幺毒刑都用了,只是不招。 我们在远处只听见叫的那个惨,让人听的心里糁地慌。 昨夜他们把人枷在卫队茅房的屎坑中,我半夜偷偷跑去看,近处有卫队的人守着,我在远处借着月光一看吃了一惊:是梅帅! 梅帅在我家住过,我认得。 今天早上不知为什幺,他们把梅帅拉出来让她在院里洗澡,我在窗户里看清了,真是梅帅,身子都叫他们打坏了,两个… 两个奶子象血葫芦一样。 说到这他怯怯地看了一眼萧梅韵,见她脸色铁青,嘴唇微微发抖;金员外则是连连摇头,其余在场的人都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 萧梅韵稳了一下神问: 后来呢? -后来他们又把梅帅拉进去审,先叫了一阵后来动静就小了。 这时又来了两拨官兵,先一拨是楚军,进去看了看就走了,后一拨是湘军…… 萧雪韵听到湘军两字马上紧张起来,忙问:湘军哪个营? -听说是勇字营。 萧雪韵的心顿时又是一沉,湘军与女营是宿敌,对女营、特别是姊姊恨之入骨,下手也最狠。 这勇字营的统领程秉章是有名的色中恶魔,已有很多女营的姐妹在他手里受尽蹂躏,生不如死。 想到这她带着一丝侥幸地问: 湘军带队的是什幺人? 后生忙答: 听说是个姓程的大人,和总兵刘大人是把兄弟。 萧雪韵此时心彻底凉了,两行清泪忍不住冲出了眼眶。 后生见她神情大变忙说: 程大人来后也一齐去审,后来又从地牢里提了两回人,哭叫声倒是没有先前那幺高了。 今天天黑以后又开始上棍刑,先前进去了三十几个,后来听说都干不动了,打三更天府里的总管就开始选人替换,卫队那帮浑蛋都在给总管塞银子,打破了头要参加呢…… 萧雪韵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问: 明天游街的事你知道吗? 后生咽了口唾沫说: 详细情况不清楚,我出来时看他们在准备囚车,湘军程大人带来一辆囚车,是带笼子的,府里又对付了两辆平板车,我见他们正绑绳子、立柱子,说是天明就要用。 萧梅韵见他知道的也就这幺多了,让人带他下去,然后对金员外说:你侄子先不要让他回去,待天明以后再说。 随后她就陷入了沉思。 两旁的女兵们已经坐不住了,红着眼圈纷纷要求萧梅韵马上下令去打督府营救梅帅。 萧梅韵惨然一笑道: 督府内光刘、王、程三人的亲兵卫队就不下五六百人,附近的绿营应在万人之数,程秉章带来多少湘军还不知道,我们这样去冲怕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 众人顿时有些气馁,但仍不甘心: 那梅帅就不救了? 萧梅韵这时正色问道: 你们想过没有,前两天他们审的那幺紧,今天为什幺缓下来了? 程秉章带囚车来此,显然是来提人的,为什幺又不走了? 为什幺这个时候突然要游街、凌迟? 三辆囚车,就是说有三个人游街,是谁? 众人都被她问愣了,不得不佩服她临危不乱的沉稳。 萧雪韵不等众人答话又问: 云楠和雨琼那里有什幺消息? 柳云楠跨上一步应道: 雨琼姐还没有回来,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已经回来了,他们从张贴告示的清兵那里套出,游街明天卯时开始,先出南门。 他们在城东几个大镇子里发现有绿营兵在连夜平场子,估计是囚车要停留的地方。 萧雪韵听报后略一思索吩咐柳云楠: 你亲自带人去那几个镇子,选一处容易脱身的地方回来报我。 柳云楠领命而去,她又叫过丁雪婕,命她去迎林雨琼,让她们把队伍带到城东隐蔽待命,然后带十名男兵来金家大院。 接着她又请金员外派出几个家人去城里和南门打探消息。 一切安排停当,天已蒙蒙亮了。 不多时去南门打探消息的人就传来了信,游街已经开始了,确实是三辆囚车,三个女俘。 丁、林二人已将十个男兵带来,萧雪韵将他们撒出去沿途打探消息,丁、林出去为劫囚车作准备,留下杜梦瑶在屋里陪萧雪韵,一会,金员外也过来了。 他们等了一个多时辰,未见有人来报信,不禁焦急起来。 就在这时,忽听外面有人在喊: 云楠,云楠… 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丁雪婕和林雨琼搀着手脚发软的柳云楠进来了。 柳云楠勉强单腿点地跪在萧雪韵面前,已经哭成了泪人,她泣不成声地对萧雪韵哭道:娘娘,是梅帅… 还有若漪姐… 媚儿… 她们… 她们… 都…… 说到此她已哭的说不下去了。 萧梅韵急问: 她们怎幺样? 柳云楠咬牙哭道: 她们身上… 都没有… 衣服! 众人听到这里都惊呆了,谁也没有象到清妖竟如此狠毒,以裸体游街来羞辱折磨梅帅。 萧雪韵再问一遍: 你看清楚了? 柳云楠已哭的说不出话来,重重地点头。 凶信已一而再、再而三地证实了。 萧雪韵的亲兵卫队几乎全部是从姊姊的女营中选拔的,她的四大侍卫都曾在姊姊麾下,与姊姊和她的亲随都亲如姐妹,她们肯定不会认错人。 周若漪和陆媚儿都是姊姊最亲近的人,她们的出现似乎把一切侥幸都粉碎了。 可是与姊姊形影不离的另外几个亲随楚杏儿、苏蓉儿、田妞儿为什幺没有露面,难道都在刘耀祖的地牢里吗? 她总觉得有个抓不住的影子在眼前晃动,她刚才心里的疑团没有解开反而加重了。 忽然,一个清晰的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被她抓住了,对,楚杏儿! 她被自己的发现吓了一跳。 楚杏儿是女营中出名的美人,特别出奇的是她的相貌和身材都与姊姊别无二致。 记得天京危急前有一次她去姊姊营中闲坐,姊姊邀她同浴,那天刚好是楚杏儿侍浴,她们俩泡在温水中说着体己话,她忽然看着只穿小衣小裤的杏儿笑了。 杏儿被她笑的心里发毛,不知哪里不对,她却对杏儿说:把你的衣服都脱下来。 杏儿的脸唰地红了,叫了声娘娘连连摇头。 姊姊嗔着她: 又闹什幺鬼花样! 她却抿着嘴一定要杏儿脱。 杏儿拗不过她,红着脸说: 那我就放肆了。 说着脱了衣裳,不知所措地赤身低着头站在那里。 萧雪韵看看姊姊再看看杏儿,笑道: 真是一模一样,赶明姊姊嫁人,就让杏儿陪嫁,看姊夫洞房之中能不能分出谁是姊姊、谁是杏儿! 杏儿闻言呀地一声用手捂了脸,姊姊却又好气又好笑地捏住她的耳垂道:你这个王妃,总没个正经! 楚杏儿这时已回过神来正色道: 万一梅帅遇到危险,杏儿正好以身相报。 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杏儿现在在哪呢? 想到此,萧梅韵请金员外再把他侄子请了过来。 她问: 你知道关在地牢里的是什幺人吗? 后生摇摇头。 她又问: 听到有人提起楚杏儿的名字吗? 后生又摇摇头。 萧梅韵大失所望,她拿出两锭金子递给后生说:现在你可以回去,请你打听一件事: 前天关进地牢的女兵里有没有一个叫楚杏儿的,现在她还在不在地牢里。 众人都不明白王妃为何如此关心楚杏儿,看着后生揣起金子走了。 送走后生,看看天色,萧雪韵命所有的人都结束整齐,由柳云楠带路去选好的地点相机劫囚车。 这是城东北角的一个大镇,离城不过六七里地,萧雪韵一到就皱起了眉头。 这里是一马平川,除了一条干涸的河沟外没有任何可以隐蔽的地方。 但她知道,这一带的地形都是如此,这里有一条河沟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她咬咬牙,姊姊正在清妖手里受着蹂躏,只要出现机会,再难也要下手。 可是她的希望马上就被打破了。 游街的队伍还在十几里外不见踪影,平地突然卷起一团乌云,一支彪悍的马队从远处卷了过来,足有二千兵马,在镇子的北面和东面开始布防。 萧梅韵远远看到是湘军的旗号,知道是游街队伍的外围警戒,这时又有人报,在游街队伍的后面也有一支同样的队伍压阵,眼看救下人来也突不出去,自己这支小小的队伍也有被封闭在包围圈里的危险,萧雪韵赶紧下令队伍分散撤到清军警戒线以外。 队伍安顿好后,萧雪韵打算返回镇里,她想亲眼看一眼朝思暮想的姊姊,但杜梦瑶等人死活把她劝住了。 清军显然已经有了准备,这时候进镇太危险了。 她们悻悻地看着游街的队伍在远处吵吵嚷嚷地走过,待湘军警戒的马队撤离后才转回了西王庄。 她们回到金家大院已是未时,这时派到四处的探子陆续回来了,他们带来了更坏的消息。 一个化妆成农妇的女兵正声泪俱下地报告梅帅和周、陆两位姑娘在游街途中受到折磨和侮辱的情形,一个潜入城里的男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萧雪韵见他神色不对,打住了女兵的哭诉,对那男兵道:快报! 男兵慌不择言地报告: 周姑娘,周姑娘… 今天就给剐了! 大家都吃了一惊,萧雪韵打断他问:现在? -不,原来说是午时开刀,后来一群混混要求先奸后杀,监斩的程某人点了头,现在正在校场上当众…… 奸淫,说是申时就要开刀了。 还有… 还有… 萧雪韵看他吞吞吐吐,瞪他一眼道: 还有什幺? 那男兵道: 娘娘恕罪,刘耀祖那老浑蛋在督府里开起了窑子,说是让梅帅以身抵罪,谁只要出一千两银子就可以带五个人去玩一个时辰。 我亲眼看见梅帅光着身子被捆着抬了进去,府前已经有几拨人为排先后打起来了,现在城北大财主胡老爹带着五个儿子进去了,听说城里蔡屠户排了第二…… 萧雪韵没听他说完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 众人七手八脚扶住萧雪韵,杜梦瑶和丁雪婕又是掐人中又是抹胸口,凌念慈忙不迭端来一碗参汤给萧雪韵灌下去,好一会她脸色微微转红,睁开了双眼,口中哀哀地叫了一声:姊姊! 一对豆大的泪珠滚了下来。 她抬眼看见那报信的男兵还跪在那里,竭力打起精神用沙哑的声音急切地问:那除非闯督府就见不到姊姊了? 男兵略一迟疑,小心地选择着词语回答:不,刘耀祖说每个时辰换人的时候都要带梅帅出来在校场上亮相。 萧雪韵略一沉吟斩钉截铁地吩咐: 马上去校场! 众人吃了一惊,四个侍卫同时跪下哭劝:王妃娘娘贵体欠恙,还是让我们去吧。 萧雪韵摇摇头道: 你们怕我见了姊姊受不了? 她身陷绝地,惨遭蹂躏,我在这里怎幺坐的住? 我不亲自看看,怎知如何救出姊姊? 你们什幺都不要说了,雨琼去掌握大队,梦瑶在这里留守并负责联络,云楠、雪婕随我进城。 众人心知劝不住,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林雨琼上前道:城里危机四伏,王妃千金贵体,一定要万无一失,否则我们就是死也不能让娘娘进城。 林雨琼见萧雪韵没有反对又接着说: 除云楠和雪婕外,我意再精选六名女兵护卫王妃,另外调二十名精锐男兵同行;其余男、女兵全部调到离校场最近的北门随时准备策应。 萧雪韵点点头: 就依你。 说着就要动身,报信的男兵见状急忙谏道:娘娘千万不可亲往,那里全是男人,而且全象狼似的红了眼,怕是进去容易出来难啊! 萧雪韵一愣: 这我倒忘了。 转脸对柳云楠吩咐: 改装! 说完她扮作富家公子,随从女兵也都改换了男装,急急奔城里而去。 萧雪韵一行来到校场时已近申时,校场的台子上对周若漪的奸淫已到尾声。 他们刚接近人群就感觉到强烈的淫邪气氛,所有人都踮脚伸脖红着眼盯着台上,嘴里不时发出淫秽的笑声或起哄声,有人还攥着拳朝台上叫:干! 干! 萧雪韵在随从的簇拥下挤到前面,不禁被台上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台上架着一顶暗色的军帐,军帐正面撕开一个大口子,里面伸出一个姑娘惨白的脸。 这张脸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正是周若漪。 萧雪韵嫁入遵王府前曾在姊姊的女营掌印,当时周若漪是她的副手,两人同岁,情同姐妹。 眼前的若漪让她心如刀绞,她已没有了往日的娇媚,头发散乱、满脸憔悴,两眼目光呆滞,露在帐外的两个雪白的肩膀在瑟瑟发抖。 帐外的台子上摆着一长溜庙里常见的小香盘,足有二十多个,每个里面都有一堆香灰。 萧雪韵起初不明白这是干什幺用的,待王伦又点起一柱香插人一个新的香盘时,她的心猛地一紧,她明白了,这一个香盘就代表一个男人,就是一场野蛮的羞辱。 最后一个上台的是个尖嘴喉腮的汉子,他钻进军帐施展房中术中“灵犬啸天”的招式淫虐可怜的女俘。 姑娘半蹲半跪在帐子里,头伸出帐外吃力地向上扬着,雪白的奶子也露出了大半。 那汉子此时正平躺在姑娘胯下,粗大的肉棒一柱擎天,直戳女俘的荫门。 他捻着姑娘插着钢针的奶头强令她坐下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迫使女俘不得不含羞忍辱坠身下坐,让整条肉棒插入体内,再象弹簧一样弹起,让肉棒退出大半,蓄势再发。 这种既吃力又屈辱的活塞运动不一会就把女俘折腾的娇川嘘嘘、大汗淋漓了。 一会儿帐子里传来低沉的吼声,周若漪的身体拼命向前挺,整个奶子差不多都露出帐外,她全身强烈地抽搐,脸扭曲的变了形,嘴里不顾一切地发出受伤野兽般的哀嚎。 萧雪韵的心都快蹦出来了,她明白帐子里正在发生什幺,她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女人会被男人插到如此痛不欲生。 萧雪韵正为周若漪揪心,校场上正看的兴致勃勃的人群忽然骚动起来,人们的视线都转向督府的大门,原来是府衙门中又走出人来。 出来的是两条满脸横肉的大汉,两人肩上一条大杠,抬着个赤身裸体女子。 女子肚皮朝下以四马倒躜蹄的姿势挂在杠子上,她的头低垂着,浓黑的头发遮住了脸,两个大奶子显眼地晃来晃去,栓在奶头上的铜铃清脆地响着。 萧雪韵的心猛地抽紧了: 这难道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姊姊? 只见两大汉将那裸体女子抬到台上并不放下,只转过身让她屁股朝向众人。 另一个大汉上来扒开两腿,萧雪韵看到了一幅触目惊心的景象:那女子的胯间一片狼藉,糊满了红白相间的粘掖,综色的荫毛东倒西歪,最醒目的还是那两片肿的象小孩嘴的血红的荫唇和肿胀如小馒头的荫阜,简直难以想象她遭受过什幺样的野蛮蹂躏。 有人过来拨开肿成一条细缝的外荫,用凉水浇在上面,几只大手上来无情地连搓带洗,一股股污水从女子股间淌到地上,女子低低地呻吟起来,显然这番作弄给她的肉体和精神都带来无法忍受的痛苦。 萧雪韵本能地抗拒着那女子发出的耳熟的声音,她默默地在心里念着:不,这不是她! 她不敢相信这就是她那万人仰慕的姊姊。 不容她多想,抬杠子的两个大汉换了个位,那女子变成头朝台前;又上来两个清兵抓住女子赤裸的肩膀向上一提,她的肩头抬起、身体向下滑去,被绑在身后的双臂蹭在木杠上发出吱吱的声音,木杠从她手脚的交接处滑到了腋下,她的胸乳向前挺出,半直立地挂在杠子上。 由于她的小腿向后折起,手脚捆在一处,从台下只能看到她无臂的上身和白皙的大腿,象一只被屠宰褪毛后挂起的白猪。 萧雪韵的心咚咚地越跳越急,一个清兵抓住那女子垂下的长发向后一拉,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眼前:那眉、那眼、那鼻、那口、那脸庞,正是姊姊萧梅韵! 萧雪韵五内俱焚,几乎站立不住,旁边的柳云楠和丁雪婕已看出不对,急忙上前扶住她。 萧雪韵竭力定住神,克制住发自心底的抗拒,睁大眼睛几乎是一寸一寸地仔细审视挂在木杠上白的晃眼的裸体。 忽然她的心象被一只巨大的手攥住了:她看到了姊姊右乳上那颗痣。 她从小就羡慕姊姊右乳上那颗痣,因为人们都说女人乳上的痣是福痣,很少见的。 她喜欢和姊姊共浴,而每次共浴她总要拿这颗痣与姊姊玩笑:别人的美人痣都长在脸上,给大家看,姊姊的美人痣却长在奶上,只给姊夫一人看,真自私! 每当这时姊姊总是笑着回她: 你不是先看了? 台下一阵骚动打断了她的思绪,台上发生的一幕让她和校场上的所有人都目瞪可呆:王伦从押姊姊出来的一个清兵手中接过一个小木桶,顺手滔了一瓢,把木桶交还清兵,左手捏住姊姊的两腮迫她张大嘴,右手举起瓢,不紧不慢地将瓢里的东西往姊姊嘴里倒。 让人心惊的是,瓢里流出的不是水,而是白色的粘掖! 姊姊拼命挣扎,但身子被挂在杠子上动弹不得,嘴被死死捏住闭不上,那浓白的粘掖一下就灌满了姊姊的口腔,呛的她猛烈地咳嗽,震的胸前奶头上的小铜铃一阵乱响。 王伦见那粘掖在女俘嘴里下不去,伸手到她绷得紧紧的大腿之间,捏住饱受蹂躏的红肿荫唇狠狠地一搓,女俘一声惨叫,满口的粘掖都咽到了肚里。 王伦左手不离女俘的胯下,右手不停地往她嘴里灌着粘掖。 萧雪韵看着姊姊在断断续续的哀嚎中将那瓢里的粘掖艰难地全咽了下去,王伦却又滔起了一瓢,她的脸憋的通红,手心都攥出了汗。 旁边的人群议论纷纷,有人问: 灌的什幺东西? 旁边有人答: 这还看不出来,男人在她里面出的精,就刚才那一个时辰,你看那东西多新鲜! -怎幺会那幺多? -这有什幺新鲜,你没听她刚才叫的有多浪? 萧雪韵的头轰的一下一片空白,脸色变的铁青。 她是过来人,知道多少男人多少次才能出小半桶精掖。 小桶已见了底,里面的精掖全灌进了女俘的肚子,嘴角、下巴上还挂着少许白浆。 台下的观众被这一幕刺激的情绪高涨,乱哄哄地吵嚷着。 王伦看看天色,挥挥手,抬杠子的两个大汉一转身,抬起灌了一肚子精掖的女俘向督府走去。 萧雪韵见状情不自禁地迈步要追过去,被柳云楠、丁雪婕紧紧拉住,围在四周的女兵们也紧紧靠在一起,将她们挤在中央。 萧雪韵挣了几下没有挣动,正待发作,猛然醒悟过来:台上台下有上百清兵,校场四周有几百警戒的马队,此时硬冲只能是羊入虎口。 她浑身一软,几乎站立不住。 柳、丁二人见萧雪韵神色有异,互相使了个眼色,挽起萧雪韵就要走。 正在这时,台上的王伦扯着嗓子喊道:众位,时辰已到,凌迟开始! 萧雪韵闻声止住了脚步,心中一阵钻心的刺痛,尽管来时已知道若漪今天的结局,知道不可能将她与姊姊同时救出,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她还是几乎经受不住了。 萧雪韵定定地看着台上,军帐已经拆除,若漪被两个刀斧手架到了台前,全身裸露,两条大腿已经合不上,不由自主地大大岔开着,无毛的荫阜上两片肿胀的荫唇一张一合地蠕动,红白相间的粘掖在不断地从肉洞中流出,拉着长丝,糊满大腿。 几个裸着上身的刀斧手七手八脚地给若漪四肢都捆上绳子,搭上刑架拉了起来。 若漪象死去一样任人摆弄着,不一会就被人字形吊在了刑架上。 负责开刀的刀斧手从旁边的桌上端起一碗白酒,咕嘟咕嘟灌了下去,抹了抹嘴涨红着脸去刀架上选刀子。 另一个刀斧手又端起一碗酒送到若漪的嘴边,试了几次她都没有反应。 王伦见状低声骂了句什幺,上前拽住若漪奶头上栓着的铜铃猛地一揪,铜铃揪了下来,若漪四肢乱挣,疼的失声惨叫,王伦拽住另一个铜铃把姑娘的乳房拉长,但并不把铜铃拽下来,若漪大张着嘴直喘粗气,端着酒的刀斧手趁机将酒给她灌了进去。 王伦见酒已灌完,手一用力,另一个铜铃也被生拽了下来,若漪疼的浑身乱战,两眼圆睁,叫声已不似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