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势利眼少女
吃过午饭后，看着风雪差不多停了，米原津子提议让我和馨子出去走一走，晚上回来吃晚饭。
习惯替大小美人儿老婆们做饭，有人把这个工作包揽了，也是一种享受的乐趣。
我笑着答应，带着馨子往外走去。
果然暴风雪已经停了，但无论是屋顶还是街道上，厚厚的雪将周围都覆盖成白茫茫的一片。
如果这场雪是下在平日温暖的地方，此刻绝大部分小孩子们一定会欢天喜地地跑出家门，在公园或体育场上挽着各式各样的和雪有关的游戏。
可现在，在街上堆着雪人的孩子只有三、五个，而且兴致也算不上高，堆起雪人的速度显得非常慢。
在楼上走道时，馨子就望着这群小孩子出神，等到走楼梯时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我连忙拉住她的小手，一面她摔倒：「你很喜欢堆雪人吗？」
「没有。」淡雅秀丽的是哦啊女回过神，轻轻摇头说：「在我懂事时腿就已经有些不便，知道自己残废，想要出门都会觉得不好意思，哪里敢和小朋友们打雪仗、堆雪人……后来，长大后也就没有那个心思……再后来爸爸出了事……」
馨子没有哭，不过我已经将她搂在怀里。
不知怎么，从第一次因为暴风雪搂他入怀后，我和馨子的关系就好像拉近许多，没有之前淡淡的生疏感。
而且我也明显感觉到，淡雅秀丽的绝色少女对我的依赖好像大了许多。
被我抱在怀里的馨子，娇躯没有丝毫颤抖，贴在我胸膛上的酥胸心跳根本没有加快，仿佛是以前的她一样，淡雅而淡漠。
但我却清楚感受到少女此刻只不过在忍耐罢了，他不喜欢让我看到她软弱的样子。
「小丫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玩玩。」我在她白玉般的耳朵旁说道。
「嗯。」
馨子轻声回答。
下一刻，我再次牵着馨子的小手，带她穿街走巷一阵，来到一个开放式的小型公园门口。
因为温度回暖了些，小公园里已经有不少爸爸、妈妈带着小孩到这里玩耍，也可以说特地和大家一起堆雪人。
这些小孩子的年龄比刚才的要小一些，对于堆雪人这种游戏仍旧感到新鲜，玩得不亦乐呼。
「我们……回去吧……」
淡雅秀丽的少女看着他们都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慌，反手拉我想往回走。
幸好我早有准备，一把将她拉回来：「馨子，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孤儿吧？就算你不想玩也可以可怜我一下，陪我玩吧！」
馨子知道，可怜两个字绝对和我扯不上关系，但她看到我故意露出可怜兮兮的申请，还是莞尔地笑了起来。
「无赖……」
小妮子轻轻吐出这两个字后，和我手牵着手进入公园。
然而淡雅秀丽的绝色少女心里很高兴，他喜欢我为了他而放低身段，这时我宠爱她的表现。
她的性子淡漠不错，不过也要看对谁。对上自己喜欢的人，她内心的柔情款款怕是不下于任何人。
看着我们进来找个角落开始堆雪人，好几对年轻夫妇们都和孩子们一起，饶有兴趣地是不是望向这边，许多孩子还跑过来站在我们面前看。
馨子是羞得不得了，可他看到我认真地把雪堆积起来，一点一点堆成雪娃娃的形状，丝毫不受到大家的目光注视的英雄，是不是还问问孩子们：这个雪人堆得大不大啊、厉不厉害啊、要不要比比看谁更漂亮啊……美少女心中甜丝丝的，情绪也随即高涨起来。
父母陪孩子堆雪人要慢慢的，尽量拉动孩子们的动手能力和想象能力，但我们不一样，在馨子帮忙以后，不到二十分钟，一个比我们体型还大的胖嘟嘟雪人就立在公园的角落里。
看着我找跟粗大树枝查到雪人脸上当鼻子时，淡雅秀丽的少女更是娇嗔起来：「雪人的鼻子是红色的，才不是这么难看呢……」
她的话音刚落下，我又把她包裹在大衣里，让美少女可以取暖。
观赏堆积起来的大学任，淡雅秀丽的少女脸上笑容甜美得惊人，他仰起头来，出气如兰地道：「俊雄，以后你每天都为我对一个雪人好不好？」
「啊？」我望着近在咫尺的绝色少女，微笑道：「那岂不是得移居到你姥姥那里？嗯，不行，北海道也有春夏秋天，看来只能去北极圈和南极圈了……」
「那样也不错，至少没有人打扰……」少女低下头，淡淡回应。
「小丫头，我们去了那边，你妈妈怎么办？姥姥怎么办？」我哈哈一笑，「东京虽然不太好，可是你姥姥的乡下应该民风朴素吧，以后经常去那里住，应当是很好的。」
我现在都不知道以后会定居在哪里，大小美人儿们有的说了，有的嘴里不说，心里也在想。她们都想把我拉到他们的家乡去住，这样她们可以不合家人隔得太远，又有心爱的人在身旁……只不过现在她们谁也说服不了谁，就暂时搁着。
募地，淡雅秀丽的少女在我怀里转个身，变成面对我。
小妮子深处粉臂紧紧抱着我，将头靠在我的胸膛上，一句话都不说。
「怎么了？」我伸手过去，抚摸着她的秀发，「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不……」
少女摇头轻呼：「俊雄，就这么站着，不要动……」
「傻丫头！」我微微一笑，依着她的意思没有动弹。
「哥哥！」
忽然间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我们身旁响起，我和馨子往下一瞧，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孩，脸蛋圆圆的，眼睛大大的，穿着一身黄色羽绒服，戴着一顶毛茸茸的帽子，一脸好奇地看着我们。「哥哥，姐姐不舒服吗？妈妈说不舒服就要吃药，不能不管哦！」
淡雅秀丽的少女脸上一红：「小妹妹，姐姐没有生病，就是有些冷，哥哥正在温暖姐姐哦。」
「哦，是这样啊……」小女孩点点头，「姐姐为什么不多穿一点呢？哥哥温暖了姐姐，他自己不就冷了吗？」
小女孩的问题还真多。
淡雅秀丽的少女向来不擅长和别人打交道，更别说一向（***）好奇小宝宝，她的玉手轻轻掐我一下，示意我上。
我笑道：「小妹妹，如果互相取暖是不会让另一方冷下来的，像是现在虽然是哥哥温暖了姐姐，但是反过来姐姐不冷之后，也开始温暖哥哥啊，所以我们会越来越来越温暖的哦。」
「哦，抱在一起还有这个好处啊。」小女孩点点头，了然地道：「难怪晚上爸爸要抱着妈妈，他们还动来动去的，好几次都吵醒了我……原来是冷得厉害，要互相取暖啊……」
「扑哧……」
馨子忍不住，低头埋在我的怀里，止不住的笑出来，银铃般的笑声悦耳至极。
小女孩的大眼睛眨呀眨的，显然弄不懂这个好看的仙女姐姐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正想继续追问，旁边一个美少妇跑过来，红着脸向我们道歉几句，抱着小女孩转身跑了，而且不是跑回刚才他们堆雪人的地方，是羞得直接跑出公园。
「咯咯……小孩子真可爱啊！」淡雅秀丽的少女笑个不停，粉脸都笑红了。
「喜欢的话，以后多生两个小宝宝吧！」我轻抚少女的秀发。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信息的声音小了点，带着害羞的语调，「以前没想过……但现在，我想要三个宝宝，都是女儿。」
一个娇美如花的少女和我讨论这个问题还是很害羞的，可是馨子根本没有把我当成外人，所以羞答答地讲出来。
又是一个女儿喜好者。
同样是东方人，日本的少女们比起中国的少女们通常要早熟许多，十七、八岁就想生孩子的绝不在少数。
据我了解，中国的少女们十有八九都会读大学，然后毕业工作一、两年后才考虑结婚生子。
从医学角度来讲，女孩子生孩子在十八到二十四岁之间为最好，这样生出来的宝宝最为聪明和健康，所以如果想要多生几个，好像可以从十七、八岁就开始了。
思绪同转，我忍不住刮了刮小美人儿的琼鼻。「真是个小丫头，现在男朋友都没有就想生孩子了，羞不羞啊？」
馨子扬起头沉思一会儿，又低头下去，轻轻叹息一声。
经过上午小妮子献上的香吻，我此刻哪会不知道，她心中早已经有了我的位置。
我心里既有些感动，又有些迷惘。更多的当然还是喜悦。
迷惘的是，我原本以为馨子喜欢的应该是纳克先生。
没想到现在看起来，她对纳克医生更多的知识崇拜和孺慕之情。
然而淡雅秀丽的绝色少女因为从小的造业，性格坚强又有些脆弱，感情上更是如此。
现在的她能忍住不说出心中的感情，正式源于她的没自信。
我自然想小心呵护她，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直到她真正敢正视自己的感情时，就是我好好疼爱她的时候。
「回去吧？」暗恨自己胆子太小的美少女，情绪不由低落了些，轻声道。
「不急，我们再逛一逛。」我看了看在我怀里脸色红润的少女，「不过就不到室外了，我们去逛一逛商场吧。」、
「哦，好吧！」馨子蓦地眼前一亮，高兴的答应了。
正好旁边有一家YOKU的超市，还没走进去，欢快的圣诞音乐就在外面的喇叭回响着。进入里面，各式各样的红色喜庆味道更是刺激视线。
馨子拉着我往男装区走去。
我问她干什么，淡雅秀丽的少女浅笑说：「你送了我礼物，我也得回礼才是啊……只不过我现在还赚不了多少钱，只能帮你买便宜点的了。」
馨子如今还在「庆应大学附属医院」里实习，当然薪水只有一点。
可是少女说出自己没多少钱时并没有自卑的意味，对她来说，只是平平淡淡叙述一件事实而已。
我非常喜欢馨子这种淡然和心境平和，没有浮华和浮躁，和她在一起总能享受到恬静的安详舒适。
馨子走走停停，在一排防止围巾的开放式柜台停下。
少女也有自己的打算，虽然她只能买一些便宜的东西给我，但不能太过寒酸，所以尽量挑选实用又不贵的东西成了她的目的。
围巾恰好就是这种不错的礼物。
馨子从架子上拿了一条浅黄色的羊绒围巾替我戴上，四下打量一番后，又换一条。
「咦，这不是馨子吗？」
正当淡雅秀丽的绝色少女琢磨着哪个颜色和款式更适合我之际，旁边传来一个惊呼声。
我和馨子侧身一瞧，只见一对十八、九岁的情侣正站在我们身旁，那个长相还算不错，但妆画的很浓的小女人，上前笑着打招呼：「馨子，还记得我吗？」
淡雅秀丽的少女记性非常好，她偏头一想之后，点了点头：「良子。」
良子的笑容其实没有什么笑意，露出笑脸的她看了看我，再转过头对馨子道：「哎呀，真想不到我都搬走一年多了，你还记得我……最近你还好吗？哦，忘了介绍，馨子，他是我的男朋友，上岛平靖，现在就职于松成商事，这可是东芝旗下最核心的投资采购子会社哦！」
良子介绍自己的男朋友，却发现他没有配合自己打招呼，转头一看却看见上岛平靖正一脸惊奇的看着馨子，眼神都不转。
良子又气又恨，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都是比她小了几岁的馨子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很少有人注意到她这个美人儿。
今天遇到馨子是巧合，良子有心要炫耀自己找的男朋友，所以走过来，没想到男朋友转眼就被吸引。
「呵呵，平靖，你不要这样看馨子，虽然她有残疾，但你这样看她很不礼貌哦！」良子用力扯自己男朋友的衣服。
「呃……残疾？」上岛平靖惊愣地道，他趁机仔细打量着馨子，「没有看出来啊！」
「从生下来时候，馨子的腿就长短不一，现在也是这样，走路有点不便。」良子假装很惋惜，「可怜啊，她因为这样都没怎么上学……」
明里她在可怜馨子，但良子实际上点出馨子是没有上学的人。
我眉头一皱，就想说话，馨子的手轻轻拉我，示意我不要掺和。
「这样啊，真是可惜了！」上岛平靖真的惋惜，像是这么一个绝色小美人儿，要是能收入房中享用是多好的事情啊！可惜是一个残废，带出去有点丢人。
「要不怎么说老天总不会给你完美呢？」良子笑着说，「对了，馨子，你妈妈现在找到工作了吗？要不要让平靖打个招呼，给她安排一个零工做一做，薪水也是很可观呢。」
「不用。」
馨子淡淡的道，她的话语很少，也没有什么生气迹象。
我很了解馨子的心情，她对这个良子丝毫不在意，哪会因为她说什么而生气？
恩，事实上，淡雅秀丽的绝色少女很少对什么在意，所以我才觉得应该让她的性格活泼一点。少女本来就该快快乐乐的才好啊！
「哎呀，你不要跟我客气啦！」良子这时仿佛才注意到我，「哦，这位是你的男朋友吧，今天来帮他买礼物吗？你们可真幸福呢！」
馨子轻柔的一笑，「是啊，他对我很好。」
见到馨子没有丝毫火气，良子的眼睛转了转，「哎呀，你想买围巾是不是？这些小店里的东西不好啦，东武里的专柜围巾才是高贵的……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你的经济承受能力了……」
看着她一个人在表演，我都替她觉得累。
只不过馨子不愿意和她计较，我自然也不会搭理她。
拉起淡雅秀丽的绝色少女的手，我抬起手假装看了看时间：「宝贝，时间不早了，妈妈还等我们回家吃饭呢！」
「嗯……」
馨子拿起一条选好的银色羊绒围巾，对着良子点头，转身跟我一起走了。
「真没教养，居然都不知道说一声就走了！」看着我们的背影，良子嘟哝着，但心情却不错。今天羞辱了一下馨子，对她来说就是胜利，「平靖，你说是吧？……喂，平靖？」
良子一摇发呆的男友，才让上岛平靖惊醒过来。他神情激动的抓住女朋友的手臂道：「哦，天哪，良子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什么啊？你抓得我好疼！」良子吓了一跳，挣扎开来。
「哦，对不起。」上岛平靖连忙松开她，「你刚才看到那个男人的手表吗？」
良子回想一下，「是金色的手表吧？怎么了？」
「怎么了？你不知道啊？那是PATEKPHILIPPE啊！手表中的超级贵族百达翡丽啊！」
「百达翡丽？很有名吗？比你爸爸送给你的劳力士还好？」
「拜托！劳力士只能给百达翡丽提鞋！论起价格，我的劳力士连人家的百达翡丽零头都比不上！」
「不会吧？就算是很有名的表也有便宜的啊，或许他只是买最便宜的？」良子的脸色已经开始变了，虽然她还在死撑，但可以确认的是馨子的男朋友很有钱，刚刚拥有的满足感早已消散许多。
「百达翡丽倒是有便宜的，两三百万日元左右一支的也有，可是他这只，我们会长的会长，也就是东芝的会长大人来我们商社视察时，我见到他手上就是带着这款，价值是一亿三千万日元，还必须提前两年申请定做！」上岛平靖羡慕道：「我想起来了，他的衣服虽然看起来和简朴，但好像也是定制的那种……人家才是真正的豪富贵族啊！」
「怎么会……她怎么可能找到这么好的男友？」良子愤愤不平的道。
上岛平靖羡慕的眼光望向我们的背影，本是下意识的举动，随即他又把眼睛睁得跟牛眼一样大，「良子、良子！你不是说那个女孩子是残废吗？你看看她的脚！明明很正常啊！」
「不可能！」
良子毫不犹豫的否认，可当她看向只走出去十余公尺的馨子，只见淡雅秀丽的少女迈着轻盈的步伐，没有丝毫长短脚的模样，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优美极了。
「这怎么可能？」
失魂落魄的良子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第三十集完】